&&&&钰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再巡查下去,将事情交托给管家,便匆匆打道回了裴府。
至于那赵长瑞,毕竟他没有由头也轻易无法动自己,就怕他暗中派人使一些绊子。
想到那人轻浮浪荡的嘴脸,说着要将自己占为己有,裴钰不由感到一阵恶心。
而且他居然碰了自己的手!
裴钰感觉自己的手被玷污了,并且不舒服的感觉还在由手向上蔓延着,到最后裴钰全身都难受起来。
他回了自己的院子,就吩咐下人备水,焚香沐浴,浸泡了许久,几乎要将手臂搓下一层皮来,才勉强将心中那种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整理妥当后,裴钰又去了书房,写了几幅大字,心境总算平静下来。
很快就到了同沈仪约定的时间,裴钰带上写给沈小姐的信,还有在铺子里挑的首饰,准备去赴约,又想了想,似乎还少了点什么……忽而然他灵光一闪,给沈小姐选了那么多,好歹也得给大舅子送点什么。
他环视了周围,只见案上有一方陌生的檀木匣子。
疑惑的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华丽的宝剑,拔剑时雪白的刀刃上闪过冰凉的寒光,一看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剑柄和剑鞘上皆镶嵌着宝石玛瑙,镂空的花纹雕刻的栩栩如生——这是前一阵裴家的商队从西域带回来的,被裴老爷子送给了他。
不过再好的剑在他手里也是浪费,不如用来讨好大舅子。
于是裴钰把剑放好,连同檀木匣子一起抱着走了。他不知道,自己带着大包小包往外走的样子,好像那些回家探亲的女子……
裴钰去的早,他到清风楼的时候,沈仪还没有到。
于是他百无聊赖的招呼小二先泡了壶清茶,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不曾想到,自己孤身进了包间的一幕竟被有心人看到,禀告给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过了一会,一会包间的门被咯吱一声推来,裴钰含笑站起来:“大舅子,你来……”
然而在连看清来人时,笑容却将在了脸上:“赵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处!”
“裴公子,短短的一天里,我们竟然见了两次,你说这是不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嗝!”那赵长瑞打了个酒嗝,他的面色通红,目光有些浑浊,显然是有些醉了。
怎么随便定个酒楼包厢都能碰到这人渣,裴钰心中暗道晦气。面上不动声色:“哪里,不过是巧合罢了,我今日另有邀约,等下次有时间在再赵公子小聚。”下次有多远,躲多远。
虽然裴钰说的客气,可喝醉的人又怎会讲道理,只见赵长瑞面露愠色:“裴钰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包厢中只有他二人,赵长瑞也不再顾忌,上前去便想抓住裴钰用强。他凑近了裴钰,鼻子猛地一嗅,**道:“裴公子,你身上真香。”
裴钰头一次这么恨自己儿时的不学无术,若是他以前能耐着性子,好好练习武术,如今便不会被这赵长瑞抓住腕子,无法挣脱,却又没脸喊人。
那赵长瑞制住了裴钰,一时得意非凡:“哼,爷早就说了,你迟早要落到我手里!”
正在他准备将裴钰压在桌子上为所欲为之时。
这时只听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来人杀气凛凛的踹开,力道之大,使得整个门框都受到殃及,报废掉了。
正在兴头上却被打断,赵长瑞恶狠狠的回头:“哪个混蛋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来人眉目俊朗,身姿挺拔如松,此时却带着蓬勃的杀意,他面色黑如锅底,咬牙切齿:“老子是你祖宗!”
听到熟悉的声音,裴钰连忙挣扎着喊:“大舅子救救我!”
看裴钰这怂货的模样,沈仪就气不打一出来,他上前捏住那赵长瑞的手腕:“松手。”
而赵长瑞依然抓着裴钰的手臂,并不以为然:“你有本事动手啊,我告诉你,我爹可是赵其德,朝中正四品的大员……”
“这可是你说的。”
下一瞬,沈仪手上用力捏着他的腕子一握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他的骨头生生被捏碎,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赵长瑞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他松开裴钰,用另一只手扶着那只废手,目光满是恨意,他死死的盯着沈仪:“有本事便报上名来,他日我必百倍奉还。”
沈仪闻言轻轻一笑,身体动作却毫不含糊,他抬脚将赵长瑞踹出几米远,然后走过去一只脚踩到他的身上,缓缓道:“我姓沈,单名一个仪,他日若是想要寻我,请到沈将军府上,不过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赵长瑞落地发出一声哀嚎,随后沈仪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在他的脑海中,他不由去理解着那话语中的含义。
沈仪,沈将军府上?
是那个打了胜仗,官阶连跳几品,赐了将军府,颇受圣上荣宠的沈将军吗?听说其公子也在此次战役中立了不小的功劳,一时在权贵圈子中风头无两,听说此人目前在兵部混履历,等熬出头,地位怕是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