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责她,其实心里还是相信顺贞门处发生的一幕不是捕风捉影,并且,她在怀疑玉醐。
&&&&玉醐道:“奴才瞧娘娘好睡,先跑了趟茅厕,然后往园子里转了转。”
&&&&佟贵妃将手臂伸给她,淡淡的哦了声:“是啊,这时节园子里的花开得最盛,特别是那簇荼蘼。”
&&&&玉醐一壁给她把脉一壁道:“娘娘说的是前几天吧,现在荼蘼早谢了,没什么看头。”
&&&&佟贵妃恍然大悟似的:“真的么,荼蘼竟然都谢了,我可是有日子没去园子了。”
&&&&玉醐心里冷冷一笑,心道若非我从小读书识字,今天就给你诈出来了,当年读苏轼的那一首“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好奇荼蘼的花期,用心观察过,荼蘼虽然开得晚,那也是一入秋便谢了,这时节眼瞅着入秋,荼蘼即使没能完全谢落,也不会是开得正盛,斗胆一搏,竟侥幸逃过又一劫。
&&&&给佟贵妃把了脉,本是谎称有病,没查出什么,就给她开了点温补的药。
&&&&晚上,阖宫家宴欢迎东莪格格,宴席没有开在乾清宫,或许康熙觉着迎接多曾经的罪臣之女,乾清宫过于隆重,而开在慈宁宫也不妥,按辈分,东莪比太皇太后晚一辈,更因为太皇太后当年同多尔衮传过不雅之事,于是将宴席开在了太后的寿康宫。
&&&&佟贵妃主事六宫,这种事她当然得去,于是仍旧要玉醐与朝云暮云等宫女随侍左右,在宴席开始之前就到了寿康宫,先去给太后请安,又陪着太后往宴席上去,见众人几乎都到了个全,只差太皇太后和东莪格格并康熙。
&&&&待康熙同太皇太后并东莪格格到来,个人依次见礼,然后开始了饮宴。
&&&&玉醐规规矩矩的站在佟贵妃身边,目不斜视,却也感觉到康熙时不时的扫她一眼。
&&&&佟贵妃似乎捕捉到了康熙的目光,也领会了康熙的心意,起身道:“皇上,臣妾觉着,玉姑娘身为宫中女医,身份不同,且她为臣妾诊病罄尽心力,臣妾请皇上准许,给玉姑娘赐座。”
&&&&康熙便点了头:“就依贵妃。”
&&&&于是有人搬了把椅子来,就放在佟贵妃身后。
&&&&玉醐慌忙伏地谢恩,佟贵妃道:“起来吧。”
&&&&她就往椅子上坐了,说是坐,比站着还累,总感觉这是爱新觉罗家的家宴,而自己,是客居宫中,是局外之人,坐得累了,也有些饿,珍馐美味扑入鼻孔,腹中顿觉饥肠辘辘,幸好大家忙着交谈没听见她肚子咕咕叫,于是赶紧向朝云和暮云道:“二位姐姐,我突然腹痛,出去下。”
&&&&朝云一撇嘴:“这时候你腹痛……”
&&&&想着她大概是想如厕,厌恶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玉醐便偷偷溜了出来,出了寿康宫随意走一走,见明月高悬,空气清新,使劲一嗅,神清气爽。
&&&&“站住!”
&&&&突然有人喝道。
正文 284章 公主有喜
&&&&待看清喝令她的人是谁,玉醐不知是惊是喜,亦或者有悲有愁,总之心情复杂得难以描摹,心中仿佛缠绕着一条无形的丝线,乱糟糟的,依礼躬身道:“奴才见过额驸。”
&&&&巴毅显然也有些意外。
&&&&今晚宫里家宴,虽然上官云衣是个赝品公主,也在家人的名列,方才人多,玉醐又不能东张西望,是以没有发现上官云衣在席面上,巴毅因为有事,是以姗姗来迟,不想彼此碰见,他柔声道:“你还好吧。”
&&&&玉醐重新进了宫,他早就知道,只怨玉醐不听他的劝诫离开京城,这才能重蹈覆辙。
&&&&玉醐知道宫内耳目众多,而自己同巴毅又是如此尴尬的关系,匆匆道:“奴才还好,奴才告退。”
&&&&转身想走,巴毅道:“过几天东莪格格会离宫回蒙古,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玉醐不知他的真实用意,慢慢回身看他。
&&&&巴毅道:“东莪格格不会在京城逗留太久,这里何尝不是她的伤心地,等格格离开的时候,你可以藏在她的队伍中出城,然后远远的躲起来,随便哪里都好。”
&&&&玉醐听明白了,只是讶异问:“听额驸的意思,额驸同东莪格格像是认识。”
&&&&巴毅坦言:“当然认识,到时我会同格格说说,你放心跟着她走就行。”
&&&&玉醐也顾不得叫什么额驸,愕然道:“你怎么认识东莪格格呢?她可是几十年都没有回京了,且她是蒙古王妃,她丈夫那个什么汗,同朝廷又是模棱两可的态度,你怎么能认识她呢?”
&&&&越说越感觉巴毅突然神秘起来。
&&&&巴毅并没有回答她的问,只道:“这你不用管,只听我的话赶紧离开。”
&&&&玉醐不置可否,因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且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