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人实乃英雄人物,侥幸的想,大人或许会救我脱离病魔之手。”
&&&&即便她如此说,巴毅最后还是婉拒了:“抱歉,恕臣不能答应公主的请求,假如真的能冲喜救了公主,之后我与公主该如何相对?多余的话臣不多说了,请公主三思。”
&&&&上官云衣神色一僵,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铁石心肠,也明白他所言的无法相对是什么意思,他不喜欢自己而已,上官云衣微微垂头,道了句打扰,迈步出了房门,旋而又转身道:“冲喜之后再和离呢?”
&&&&这可是退一万步的想法,巴毅已经是心有不忍,可是想想玉醐,曾经三媒六礼的将漱玉格格娶进门,即使是个假的,业已感觉对不住玉醐,而今不能变本加厉,于是狠狠心肠:“让堂堂的金枝玉叶成为下堂妇,臣,罪该万死,是以不能。”
&&&&再无余地,上官云衣只好黯然离开了。
&&&&待巴毅再想面圣拒婚,却听闻康熙抱恙,他唯有将此事压了下来,横竖再也无人提及,只等老夫人从吉林乌拉来到京城,宫里打算给巴毅和上官云衣择日完婚,巴毅再次想进宫面圣辞婚,却给母亲拦下了。
&&&&彼时已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后,京城下了场雨,说是雨,沾衣欲shi,更像雾气,即便如此,终究将肆虐了许久的风沙扼制住了,天地清明。
&&&&瓜尔佳老夫人从吉林乌拉来了京城后,巴毅才真正有了家,新置办的宅子比之在吉林乌拉的将军府,小是小了,但京城的满目繁华让老太太顿时喜欢上,也或许这喜欢是假象,是为了安慰儿子,得知巴毅出事的前前后后,老夫人没有掉一滴泪,只是叹口气:“不做吉林将军也好,关外可比这里冷多了。”
&&&&轻描淡写的将此事一笔带过,可是听闻儿子要进宫面圣辞婚,她却拦着道:“皇上赐婚,便是圣旨,金口玉言,岂有反悔之理,你这桩婚事是推不掉的,不如这样,娘帮帮你。”
&&&&巴毅信以为真,满怀期冀的看着母亲:“您老有法子?”
&&&&老夫人点头:“有啊。”
&&&&话音未落呢,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柄短刀,猛地刺向自己心口。
&&&&巴毅大骇,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腕:“额娘!”
&&&&老夫人挣扎几下,母子力道悬殊,她只能放弃,蔼然道:“娘死了,你就可以一丁忧的由头拒婚。”
&&&&巴毅又急又惊又痛,眼中噙满泪水,噗通跪在母亲面前:“儿子不孝,让额娘Cao心。”
&&&&老夫人使劲拽他:“我的儿,快起来,别冰坏了腿,为人父母,哪有不Cao心的,等你有了儿女就明白了,眼下唯有这个法子可行,否则你拒婚,便是抗旨,皇上可以下令杀了你,然后株连九族,额娘怎么都是死,还不如为你而死,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额娘这样死了,到了九泉之下,也才有脸面去见你阿玛,否则你阿玛会怪我,让你一再的出事。”
&&&&巴毅信母亲疼爱自己,但对母亲这番举动却心存怀疑,怕母亲是在以死相逼,即便母亲真的是以死相逼,他身为人子,又能奈何,长长一叹道:“我放不下玉醐。”
&&&&老夫人点头:“额娘知道的,听说那个云衣公主有怪病,你先娶了她,也说不定没几日她就病死了,也或许因她得了怪病犯七出,你可以休掉她,那个时候,你再同玉醐谈婚论嫁。”
&&&&巴毅面露难色:“如是那样,我怎么对得起玉醐。”
&&&&老夫人却道:“你之前不也娶过漱玉格格。”
&&&&巴毅这样想:“漱玉格格是在玉醐之前,而云衣公主却是在玉醐之后,这不一样。”
&&&&老夫人似乎没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只道:“之前之后,你也是同漱玉格格拜过天地,即便那个漱玉格格是假的,可当时你并不知道漱玉格格是假的。”
&&&&巴毅一阵语塞,良久方缓缓道:“既然已经对不住玉醐一次,就不想对不住她第二次。”
&&&&老夫人诘问:“你的意思,舍了你的命额娘的命整个家族之人的性命,方是对得住她了?”
&&&&巴毅只觉有什么梗在喉咙处。
&&&&老夫人抓起他的手紧紧握着:“额娘没读过书,却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正文 256章 否极泰来
&&&&天一暖和,太皇太后也常常在庭中走动了,因她喜欢阔叶之物,所以慈宁宫栽种最多的便是芭蕉,也不乏海棠、迎春、小桃红等等,看着无限春光,太皇太后道:“景致好,午觉都不想歇了。”
&&&&陪着她的宫女将一柄纸伞遮在她头顶,她却道:“撤了,大好的日头都让你挡住了。”
&&&&宫女慌忙将伞收了。
&&&&苏麻喇姑劝着:“当心晒破了皮。”
&&&&太皇太后不由得一笑:“哪里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