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门上的小子来报:“老爷,有位瓜尔佳大人前来拜访。”
&&&&玉醐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子上。
&&&&初七也将鸡rou卡在喉咙处。
&&&&玉耕儒倒是神色如常,问:“哪位瓜尔佳大人?”
&&&&以瓜尔佳为姓氏的,朝中为官的很多,比如那个颇尔喷。
&&&&门子摇头:“他没说,小人不知。”
&&&&玉耕儒再问:“拜贴呢?”
&&&&门子又摇头:“他也没给小人拜贴。”
&&&&初七已经忍不住道:“他是不是身姿伟岸貌比潘安器宇轩昂风度翩然?”
&&&&那小子傻了似的看她:“夫人说的小人不懂。”
&&&&初七气道:“不好好读书,我的意思,他是不是又高又俊?”
&&&&小子答:“是。”
&&&&初七脱口就道:“是将军!”
&&&&那小子接着道:“他还说,他是来向老爷求亲的,带了两大箱子礼物,都在门房搁着呢。”
&&&&求亲?
&&&&玉醐脸腾的红了,迅速站起,扭身就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内,然后隔着门缝往外面看,心怦怦的跳,只是她的闺房距花厅甚远,什么也看不到,于是将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的听,外头唯有北风呼啸。
&&&&来者正是巴毅。
&&&&此时巴毅同玉耕儒坐在玉家花厅内,彼此呷了口茶,玉耕儒才道:“大人而今无罪释放了,我一直想去给大人道喜呢,也不知大人眼下住在何处。”
&&&&巴毅今天特意换了身簇新的衣裳,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他曾经的大起大落,道:“宅院还没有置办下,我暂时住在客栈,左不过一个人,在哪儿住都是一样的,等家母从吉林乌拉来了京城,再同她老人家商量买宅子的事,总得她老人家喜欢才好。”
&&&&玉耕儒由衷的赞佩:“大人的气量,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先前只以为大人……”
&&&&巴毅笑了笑:“以为我会潦倒?”
&&&&玉耕儒脸上有些不自然:“是我心胸狭隘,妄加猜度大人了。”
&&&&巴毅不以为意道:“也不怪你会那样想,一夜之间,世袭的爵位褫夺而去,武状元也给除名,吉林将军黜免,唯独可以安慰的是,朝廷将那宅子留给了我母亲居住,我也得以因此而瞒住母亲我从入狱到现在的事,然我想,功名利禄,都是身外之物,就像先生您,不做太医院院使,也不做佐领,没了案牍之劳累,反倒更轻松自在,所以,我并不在乎这些。”
&&&&玉耕儒道:“其实大人现在为御前一等侍卫,已经是让很多人羡慕,只不过同大人的过去比起来,总是让人不免感伤,大人想得开最好,我也就放心了。”
&&&&巴毅侧目相对,满含情义:“多谢先生挂怀,你我是忘年交,玉醐乃是我的晚辈,我本不该有其他念头的,可是自从先生发配去了蒙江,我同玉醐再次重逢,一段时日的相处,我们相知相惜,所以今儿,我是来向先生求娶玉醐的。”
&&&&有了门子的预先知会,玉耕儒并无意外,只是这话由巴毅亲口说出,他还是有些无措的不安,脸上是愧疚的笑,道:“大人求娶小女,这是小女的福气,可是大人恕罪,这福气小女……”
&&&&缓口气方道:“不能接受。”
&&&&拒绝?
&&&&巴毅实实有些意外,一直以来,他同玉耕儒不单单是至交好友,也可以说是知己,虽然他同玉醐不在一个辈分上,但并无血缘亲情的关系,以玉耕儒对他的感情,他以为玉耕儒一定会欣然答应的,所以,他茫然道:“请先生赐教。”
&&&&意思是,给我一个理由。
&&&&玉耕儒说出那番话也是用尽了勇气,自己是主人,却像个客人似的局促不安:“玉醐现在是宫中女医,是太皇太后跟前的人,大人该明白,她的婚事,甚至于她的生死,已经都不由我这个父亲能够做主了。”
&&&&巴毅点头:“这个我明白,先生忽略了一件事,玉醐只是在宫中做女医,因并无此例,没法安排她一个落脚之处,也就以宫女的身份住在了慈宁宫,她只给贵妃娘娘看病,从不伺候太皇太后的饮食衣裳等等,所以她并非真正的宫女,这事先生大可不必担心。”
&&&&玉耕儒沉默了,许久许久,轻轻问了这么一句:“大人真的忘了玉醐是怎么进宫的么?”
&&&&巴毅一愣。
&&&&玉耕儒接着道:“宫中女医,不过是个借口,还不是因为皇上喜欢玉醐。”
&&&&巴毅终于明白了,玉耕儒之所以拒婚,是忌惮康熙,没来由的,他猛地又想起了在蒙江时,那玉佩神奇的出现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此时他笑了笑道:“在蒙江时,玉佩之案发生前,唯有先生和达春去过我的那间房,先生知道不知道那玉佩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