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巴毅为此蒙难,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康熙冷冷笑道:“你这谎话编的拙劣,首先齐戈人在冷宫关着,她怎么会刺杀苍狼呢?其次苍狼是太皇太后宫里的人,他怎么会是反贼呢?第三,玉佩既然是你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巴毅房中?”
&&&&连连诘问,玉醐连连摇头,齐戈身为妃嫔更幽居在冷宫,若何离宫来了关外,又若何刺杀苍狼,她哪里知道,何况齐戈同苍狼皆为太皇太后的心腹,而苍狼追随太皇太后并非一年两年,又怎会有反贼的信令,玉醐更是无从得知,若说那玉佩因何到了巴毅房中,即使她暂时搞不清楚,但有一点是明朗的,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巴毅,而此人,既然知道她有狼头玉佩,便是可以亲近她,并了解她的人。
&&&&璎珞?
&&&&心,如同给一把锥子刺穿了,这个念头乍然而起,痛得一佝偻,无力道:“我没有说谎,当日就是齐戈刺杀的苍狼。”
&&&&康熙道:“你让苍狼来对证。”
&&&&玉醐几乎是以震惊的目光看着他:“苍狼已经死了,如何对证?”
&&&&康熙懒得管苍狼的事,只凌然道:“死无对证,你便来诓朕么。”
&&&&玉醐如同吃了团棉花,堵着喉咙,半晌方固执道:“我就是没有说谎。”
&&&&康熙问:“那么玉佩缘故出现在巴毅房中?”
&&&&玉醐愤愤的:“若我知道是谁偷了玉佩陷害将军,我该一指头戳死那个人。”
&&&&她的目光被愤怒磨砺了,虽然仍旧美好,却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康熙不喜欢这个样子的她,特别听她的意思,为了巴毅可以奋不顾身,康熙讽笑道:“好,你可以去查,你不是最擅长查案么,可是现在你需要回去收拾行装,随朕进宫给佟贵妃看病。”
&&&&想着自己即将离开蒙江,而巴毅正在蒙难,玉醐几乎是脱口而出:“将军呢?他怎么办?”
&&&&康熙怒火中烧,忍着没有怒吼,语气虽然平静,但很是冰冷,道:“你有何权力来问朕这件事?”
&&&&玉醐容色一僵,方想起自己的身份,也重新估算了自己的分量,他或许喜欢自己,但巴毅是“反贼”,这关乎他的江山社稷,同他的江山社稷比起来,自己就一文不值,玉醐从来没打算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只是为了救巴毅,想着或许可以在他这里通融一下,听他语气如冰封三冬般冷,玉醐垂头道。:“奴才是没有权力,但那玉佩是奴才的,为此而害了将军,奴才于心不忍。”
&&&&康熙道:“巴毅他若无反心,就不必同漠北那些蒙古人私下来往,也不会弄出个假的祥瑞来蒙骗朕,而在吉林乌拉,他谎称那些刺客是漠北蒙古人,朕也是后来知道,那些漠北蒙古人便是他安排的。”
&&&&玉醐惊得唯有呆愣的份儿,良久方缓缓摇头:“皇上你糊涂了……”
&&&&假祥瑞是上官彧搞的,刺客是白音搞的,他这个八岁登基、十六岁铲除鳌拜、平三藩、安南疆、战罗刹的天子,怎会看不穿呢。
&&&&只是没等她问出呢,仅仅因为口不择言的这句“皇上你糊涂了”,康熙大怒,一掌拍在炕几上,咔擦,炕几碎裂,康熙近乎在咆哮:“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讲话!”
&&&&玉醐给他震得脑袋嗡嗡轰鸣,是自己急糊涂了,可是,自己说的并没有错。
&&&&康熙再厉声喝令:“下去!”
&&&&玉醐情知说不通,也就多说无益,磕了个头,然后将头抬起,看着他。
&&&&康熙感觉心头一凛,玉醐的目光如此平静,却包含着怨毒和绝望。
&&&&玉醐退了出来,外头达春和初七巴巴等着她呢,见她出来两个人齐齐上前问:“怎样?”
&&&&玉醐道:“皇上不听我说话,为今之计,只能查出到底是谁在陷害将军,方能救将军。”
&&&&初七快哭的样子:“秋后斩秋后斩,将军会不会立马给砍头啊?”
&&&&两个人虽然做了有名无实的夫妻,总还是夫妻,达春安慰她道:“这却不会,总得审问一番的,何况将军身份尊贵并非一般人。”
&&&&虽然还有时间,玉醐还是焦虑和着急,道:“达春你想办法见一见将军,问问他那玉佩怎么会在他的房里,我也回去查一查。”
&&&&达春点头走了。
&&&&初七看看达春,又看看玉醐,最后还是追玉醐而来,问玉醐:“谁会害将军呢?我的意思,谁能把玉佩偷走呢?”
&&&&那心痛的滋味再次席卷而来,玉醐逐渐了解了初七这个人,她是粗中有细大智如愚,便道:“你是不是在怀疑谁?”
&&&&初七毫不犹豫:“璎珞。”
&&&&玉醐站住,明明自己也是这样想的,但却不肯面对,颜色肃然看着初七:“我知道你不喜欢璎珞,但她没那么大胆,况将军与她没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