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虽是冤家,也还是同一屋檐下,璎珞答:“送帕子给小姐。”
&&&&出了房门方想起竟然忘记拎一盏纱灯,幸好刚起更夜不十分黑,知道这个时候玉醐在花厅处理那些账目呢,最近又成了笔生意,家里没有账房,玉醐只能亲力亲为。
&&&&璎珞独自往花厅而去,走着走着,感觉脸上一shi,仰头看分明是繁星满天,不是下雨是什么呢?用手去摸,shi乎乎黏腻腻,心中诧异,放到鼻子下一闻,腥气扑鼻,她大惊,怎么像是血呢!身子一旋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从她头顶的树上跳下一个人,迅疾扼住她的喉咙,压低声音道:“别喊,是我。”
&&&&璎珞听着耳熟,透过稀薄的夜色得以看见对方是谁,愕然道:“齐贵人!”
&&&&见她认出了自己,齐戈这才将手松开,左右看看并无可疑之处,吩咐璎珞:“找个地儿,我要疗伤。”
&&&&璎珞忙问:“贵人怎么来了蒙江?又怎么会受伤呢?”
&&&&齐戈道:“一言难尽,先给我找个僻静处。”
&&&&璎珞想了想,可着府里哪有僻静处呢,协领府烧毁了,上官彧带人住了进来,一时间都人满为患了,莫说空闲的房间,连柴房都有了安置,璎珞为难道:“瓜尔佳将军在呢,上官大人也在呢,贵人最好还是离开这里。”
&&&&齐戈皱皱眉:“我伤在腿上,怕是走不远。”
&&&&这可难住了璎珞,她明知齐戈同玉醐不睦,算不得仇人也不是朋友,一旦让玉醐知道她收留了齐戈,会有大麻烦,左思右想没辙,只好道:“家里没地儿可住了,再说人多眼杂的,我送贵人出去。”
&&&&齐戈也只能依着她了,于是璎珞搀扶着齐戈,走的也是相当的慢,幸好夜里人不多,她又不是走大门,而是送齐戈往后面的角门,此处是卖柴的卖米面的卖菜蔬的那些人进出玉家之处,待到了角门处,不想是上着锁的,璎珞看着那锁:“坏了。”
&&&&齐戈道:“不怕。”
&&&&说完动手抓住锁头,运气于内,集气于手,暗暗发力,咔擦一声轻响,断的不是锁头,而是那根横条。
&&&&璎珞倒吸口冷气,齐戈看着如花似玉的,功夫如此厉害,取下锁头打开门,搀着齐戈出去后,又发现了新问题,齐戈伤在腿上行走困难,苦于没有一匹马来代步,所以道:“贵人可还能走?”
&&&&齐戈试了试,刀伤太深,血流太多,走或许能走,却痛得难耐,也慢,怕给对方追上,方才就是为了躲避对方不得已就近闯入玉家躲避的,而那人竟然还追进了玉家,幸好她爬到树上,那人没看见也就走了,她却为了爬树使得伤口扯开更重,听璎珞问她能否行走,摇头:“怕是不成。”
&&&&璎珞焦急的想啊想,万般无奈道:“贵人等着,我去弄匹马来。”
&&&&若是有马,再好不过,齐戈嗯了声。
&&&&璎珞原路返回,进了角门,心事重重的低头匆匆而行,突然眼前现出一个人来,她吓了一跳,举头看,对方也在看她,蒙蒙中见是怜香,璎珞愣住,片刻恢复常态,道:“黑灯瞎火的,姐姐怎么在这里呢?”
&&&&怜香一笑:“这话该是我问,黑灯瞎火的,妹妹怎么在这里呢?”
&&&&听她话里有话,璎珞心里惶惑,怕她已经看见了方才的一幕,既然解释不清,索性使横,道:“这是玉家,不是上官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怜香非但没给她吓唬到,还咯咯笑着,啧啧道:“你说我如果告诉玉小姐,说她的心腹丫头其实是个叛徒,她会不会先赏你几个响亮的耳刮子,然后再撵走你呢。”
&&&&璎珞顿觉心惊rou跳,强撑着道:“姐姐的话我倒不明白了,我哪里背叛我家小姐了?”
&&&&怜香啐了口:“少在我面前装,当我不知道你的底细么,即使我不知道,我家少爷也是知道的,因为……”
&&&&自察失言,顿了顿又道:“方才那个受伤的是齐贵人,她到底为何来了蒙江我不知道,但她可是玉小姐的死敌,你敢帮她,就是背叛玉小姐。”
&&&&纸包不住火了,璎珞迟疑下,突然跪在了怜香面前,哀戚道:“求姐姐高抬贵手,我也不是背叛我家小姐,谁让那齐贵人是宫里的人呢,我若不帮,回头齐贵人再找茬害我家小姐呢,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以为告饶好用,不料怜香是个软硬不吃的,呸了口道:“还在这里诓我,你其实是太皇太后收买的,同齐贵人一样,都是太皇太后的棋子,还有那个苍狼,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皇上亲近玉小姐。”
&&&&璎珞脑袋嗡的一声,这个怜香到底是何方神圣,知道得如此详细,自己沦为太皇太后的棋子,一方面是迫于无奈,一方面是为了玉醐好,若是让怜香添油加醋的告到玉醐面前,小姐定不容留自己在身边,璎珞缓缓站了起来,一面陪着笑道:“姐姐连这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