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壁道:“你身子上不好,就别挣扎着过来给我请安,一家人,何必计较那么多规矩呢。”
&&&&佟佳氏坐下了,又吃了口茶润润喉咙,这才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是一回事,还有一回事,皇额娘可听说皇上要出巡蒙江之事?”
&&&&太后深居简出,且这消息也才出来,所以并不知道,此时皱着眉讶然道:“有这么回事?”
&&&&佟佳氏本就性子沉静,兼病着,说话更是柔声细气:“臣妾也是刚刚听说,臣妾是女流,本不该议论前朝的事,可是又担心万岁爷的安危,往关外去千里迢迢,莫说闹个匪患什么的,就是车马劳顿,万岁爷乃千金之躯,也是受不了的。”
&&&&太后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你们夫妻恩爱我也是知道的,不过你也别担心,不是还没起驾呢,这样吧,去慈宁宫请太皇太后出面,皇帝虽然孝敬我,总还是禀给太皇太后才对。”
&&&&康熙以孝治天下,不仅仅孝顺太皇太后这个皇祖母,也孝顺太后这个皇额娘,只是太后琢磨大概凭自己是很难说服康熙不出巡的,遂想让太皇太后出面。
&&&&佟佳氏应声是,太后就吩咐宫女们为她更衣备轿,还有那些个嫔妃,一干人呼啦啦就来到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同苏麻喇姑闲着无事看着两个年轻的宫女打络子呢,外头执事的宫女进来禀报,说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来了,太皇太后疑惑道:“天都这早晚了……”
&&&&已经过了晨昏定省的时辰,她猜度太后和佟佳氏所来必然有要紧的事。
&&&&等太后和佟佳氏等人进来,纷纷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就笑道:“今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约好了一起来。”
&&&&太后恭谨道:“虽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也还是有桩要紧的事,皇帝欲再次出巡关外,臣妾担心皇上的安危,是以过来请太皇太后示下。”
&&&&太皇太后指着椅子:“你也一把年纪了,坐下来说。”
&&&&太后谢恩,依言坐下之后,再道:“皇帝一年三次出巡关外,臣妾怕外头不明真相的人会议论,还以为关外那一块出了什么大事呢。”
&&&&太皇太后倒是和颜悦色的样子,语气却有几分呵责,道:“后宫不得干政,妇道人家不该过问前朝的事。”
&&&&太后慌忙垂头:“臣妾也是担心皇帝的身子骨,那么远,又是骑马又是坐车颠簸,可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心疼儿子,可是这次,我却是赞同皇帝出巡关外的。”
&&&&太后一愣,不自觉的对上佟佳氏的目光,其他嫔妃也都愕然,容嫔嘴快,道:“皇上前次出巡关外,都说是因为那个姓玉的姑娘,这次再去,还不得让人说三道四。”
&&&&太皇太后容色一凛,道:“我看说三道四的人就是你。”
&&&&容嫔仗着有几分姿色,老子又是内阁大臣,平素耀武扬威惯了,这个时候不知道避让太皇太后的风头,还出口为自己辩驳:“冤枉,臣妾只是觉着为了一个汉人女子劳动圣驾,那个姓玉的实在该死。”
&&&&太皇太后心里骂着愚蠢的东西,嘴上厉声道:“来人,容嫔目无尊长,掌嘴五十!”
&&&&惹祸上身,容嫔此时终于知道怕了,大呼小叫的继续替自己开脱,早过来两个宫女,扭着她出了去,交给外头执掌刑罚的太监,里面的人耳听那大耳刮子打的啪啪响,容嫔更是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大家噤若寒蝉,再无人敢说其他,即便是太后,也闭口不语了,因为她明白,太皇太后这是用容嫔来暗示她呢,前朝的事,后宫女人切忌干涉。
&&&&打够了数,容嫔给推回来,跪在太皇太后面前哀哭道:“嫔妾知错,请老佛爷饶恕。”
&&&&面颊及嘴唇都肿胀起来,吐字不清。
&&&&太皇太后看了看,啧啧道:“只是想让你长个记性而已,怎么就下手这样重呢,来人,赐那两个执法的二十杖。”
&&&&于是,那两个执掌刑罚的太监受了更重的惩罚。
&&&&如此,容嫔总算心里好过了些。
&&&&太后见这阵势,推说头有些晕,告辞而去,佟佳氏也和那些嫔妃纷纷离开。
&&&&慈宁宫安静了下来,苏麻喇姑端了杯茶给太皇太后,道:“那祥瑞的事,老佛爷信了?”
&&&&太皇太后接了茶杯又放下,叹口气:“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蒙江百姓乃至天下百姓信了,朝廷为了对付三藩和罗刹国并漠北的那些蒙古人,连年用兵,就像一个劳累过度的人,需要好好歇息,关外之地向来不太平,皇帝更是为此寝食难安,出巡蒙江,以祥瑞为由,这是鼓舞士气振奋人心的大好事,是关乎江山社稷的,所以我才不拦着。”
&&&&苏麻喇姑终于明白太皇太后为何此次纵容了康熙的一意孤行,道:“天降祥瑞,确实是难得,只是万岁爷接连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