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抬脚走过离琛身边时,突然觉得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襟下摆,侧过头,便看到跪着的少年抬起了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一般,动了动嘴唇,“我,用我换呢?”
方景驰盯着少年坚定的脸眉头皱了皱,虽然这是他想要的答案,但却并没有预想中的开心,反而是一股怒火直往心头上窜。在你的心里,江山就这么重要,重要到让你离开我,重要到又让你选择回来,我在你心里,竟然如此无足轻重。
“离琛!”方景驰弯下腰,伸手便握紧少年的脸颊,挑起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那双清亮如琥珀般的眸子就这样不躲不闪的直视着面前的人,一丝惊恐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归于淡然与无惧。
原本便要脱口而出的怒言在对上那无辜的眼睛刹那突然就堵在嗓子里发不出半点声息。即使那个惊恐的眼神只有一瞬,方景驰也看到了,他在害怕。算了,方景驰颓然的放下手,竟然还是不忍心,对着他,竟然还是会心疼。
“兵我不会退。”
跪着的人的表情又悲切起来。
“不伤害你的子民便是了,无需用那种眼神看我。”
方景驰转身离开,“把人带下去!”
方景驰一走,离琛紧绷的弦终于松懈下来,迷迷糊糊中被人扔进一个营帐,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只在一侧堆了些稻草,自己的包裹不一会也被扔了进来。
侍卫并不认识离琛,又没有人嘱咐什么,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将人当成jian细随意扔进一个军帐关了起来。
离琛从地上爬起来,借着外面篝火的光走到稻草上躺了下来。连日奔波,路上并不觉得什么。现在人放松下来,便觉得整个身子轻飘飘的,头也晕晕的。虽然当年国破家亡,但他并没有受过什么苦,从前有丁伯照顾,后来方景驰和周子安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如今躺在一团稻草上,夜色又凉,还没过一会,整个人便烧了起来。身体里仿佛有把火,烧的人嘴里干干的,而外面又冷的让人不住的颤抖。
好渴,好冷。离琛想爬起来找些水,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蜷在稻草里瑟瑟的抖着,意识也渐渐模糊开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觉得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压在了唇上,随即一股清流便滑到自己的嘴里。好凉,好舒服,犹如久旱之人逢上甘露,少年马上紧紧贴上那片柔软贪婪的吮吸着。柔软随即离开,不一会又贴了上来,接着便又是一股清流。如此几次,嘴里的干燥似乎得到了缓解,那片柔软也不再离开,而是继续贴在唇上,少年觉得一个如舌一般的东西伸到了自己的嘴里,还带着清凉。于是本能般的含了上去,渴求般的吮吸着,似乎这样,自己就不会再口渴一样。口中的东西仿佛知道自己的想法般,也轻轻贴上自己的舌,一下一下温柔的纠缠着,这种感觉,好熟悉。
头脑中一片混沌,潜意识里只想让那种熟悉的感觉和气息离自己更近些,于是抬起手来搂上面前的东西,让他紧紧贴着自己,任其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的侵略着。身上仿佛也附着一个长枕,似乎比自己还要长。算不上柔软,但也没有硬到像石头,最主要的是,他还带着温度,那份令人舒服的温暖透过衣衫传递过来,让一直瑟瑟发抖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伸展开来,四肢不受控制的搂上那个长枕让他紧紧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本能般的寻求着温暖。
口中的凉意,身上的温暖,让之前一直被发烧折磨的少年舒服的轻哼了几声。却没想到贴着自己下身一个东西慢慢硬了起来,一下一下的顶着自己。离琛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拨,怀里的长枕却突然一颤,险些砸在自己身上。于是便也不再理睬,又紧了紧怀里的东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对峙
离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烧已经退了,但人还有一些虚弱。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窝在一个人怀里,半个身子都基本上趴在了那个人身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两个人手□□缠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搂抱在一起。
在做梦吗?离琛揉了揉眼睛,微微一抬头,嘴唇竟然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没想到头顶上就是那人的脸颊,一双桃花眼正眯着看向自己,而自己吻着的,正是那个英俊的脸庞。
“亲够了?”方景驰见少年刚刚睡醒,仿佛整个人还迷糊着,吻着自己的脸愣在那里,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在梦里还没醒。要不是躺在稻草上极不舒服,身体不仅被牢牢的搂着,而且还被压了一夜连呼吸都不畅,方景驰才不想打破这个局面。
“啊。”终于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少年倏地从人身上爬起来,跳起来躲的远远的。“你,你怎么在这里?”
方景驰从地上站了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径直走向靠在角落里的人,双手一撑,架在营帐上,便把整个人圈在了身前,眼光深邃的望向怀里的人,“昨天晚上,你亲了我,还抱了我。”
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两年来做梦都在想的事情。纵使昨天一晚睡的并不舒服,但是心里却无比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