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两人知道,他们之间,也许什么都有,但是,却唯独没有爱。
“皇上已经很多天没有到臣妾那里了。”
“朕睡的晚,怕吵到你。”
“皇上,臣妾有话想单独和皇上说。”皇后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少年,随即又望向皇上。
她不喜欢少年那双眼睛,那双和那个人一样的眼睛。清澈,好像从未经历世事,永远无辜的圆睁着。那个人,也是那样呢。皇后心里想着,可是,就算眼睛相似,也始终是个长的还算清秀的少年,难脱人间烟火的味道。不似当初那个白衣胜雪如谪仙般的人,孤高,清冷,纯净,但又风华绝代。
她欠那个人的,她也知道,皇上宠的不是身旁的这个少年,他宠的,一直都是那个人。她不羡慕,也不嫉妒,她只是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把他留下来,现在三个人是不是都会比较幸福?哥哥,你一直都会善待他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后突然为当初那个人觉得不值,只有他才配的上玄武王的宠爱,现在这个人,又算什么呢。而自己,又算什么呢。
待少年离开,皇后缓缓开口,有些话,她已经忍了太久。不说出来,她日日夜夜都不得安宁。
“皇上还是放不下他吗?”
“朕放的下任何人。”
皇后微微一笑,神情却是惨淡的。“不要说人了,连双眼睛也放不下吧。”
“皇后,你造次了。”
如果当初自己千方百计让离琛离开,得到的结果只是让另一个人取代,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皇上怪罪臣妾,臣妾也要说。当初离琛离开……”
“住口!”一向沉稳的玄武王突然打断了皇后,“朕说过,不要再在朕面前提那个人的名字。”
“皇上……”
“下去吧,不要再说了。皇后,你当年救过我一命,你便永远都是我玄武国的皇后。莫离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陪着解解闷罢了。”玄武王摆了摆手,便转过身,望着湖水再也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皇后默然离开,是啊,自己都已经不是当年的惠公主,又岂能要求他还是当初那个一直带着笑,领着她整个皇宫闲逛的景驰哥哥。
湖心亭只剩下玄武王一人,年轻的王皱着眉头,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叹过气,如果说从前的方景驰宽容随和,如今的玄武王似乎多了那么一丝冷峻。他再也没有露出过那人在时的温柔表情与笑容,那个人把玄武王身上所有的柔情都带走了。当初放在心尖上的人,就那么丢下自己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小豆子,把清平叫过来。”
不一会,一个俊朗的男人便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起来吧,不用多礼。”
“是。”
“接着讲。”
男人有些犯难。“皇上,臣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讲完了。”
“你被太后派去盯着离琛六年,如今才讲了两年,怎么就讲完了?”
“皇上,离公子一直都在悦琴轩,并没有太多的事好说。”
“没有事也可以说。他开心的样子,难过的样子,弹琴的样子,他是怎么一天一天长大的……算了,不用讲了。”
不知道为什么,清平觉得那一刻的玄武王,竟然那么的颓然与落寞。
“皇上……”
“陪朕去悦琴轩看看丁伯。”
悦琴轩是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丁伯越发的苍老了,玄武王和叶清平到的时候,老人正坐在桃树下晒着太阳。又是一年桃花开,当初那个在桃树下弹琴的少年却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垂老的丁伯。
“丁伯近来身体可好?”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好。”
“恩。”
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说话。
“皇上,丁伯老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琛儿,但还是希望皇上不要怪他。我不相信琛儿这个孩子是那样的人啊,他一直是个乖孩子,他不会利用任何人的啊。”
“丁伯,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离开了。在他的眼里,有比朕更重要的东西。”
离琛,我一直都把你当做这世上最重要的宝贝,可惜,在你的眼里,我不是。
漓湘阁种满了竹子,风一吹,便瑟瑟的响着,伴着幽幽的琴声,便如仙境一般。离琛坐在竹林中,依旧一身素衣,相比于两年前,身上的稚嫩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日渐成熟的英气,眼波流转中,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雅。
啪啪,周子安拍着巴掌带着笑走了过来,“云玉的琴弹的愈发的好了。”从离开玄武国之后,周子安便一直依着离琛的意思,叫他云玉,他也希望那个叫做离琛的少年真的永远都留在了玄武国,而留在自己身边的,是全新的,属于自己的云玉。
离琛回笑,随即站起身来,“每次都说好,早就没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