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同皇上私语。恰好合了皇上心意,又排得忧患,自然是得皇上赞赏。
当下从外殿匆匆来了个工事,匍匐在地上禀报,原是俊王爷醒了。怀北王听了也宽了心,急忙拜过皇上便让工事领着去了。
几人分别扶着司徒长、常止起来,纷纷当下又抹了泪,赶紧谢了恩,又有人将常仕林扶起来站定。那厮只道是过了这劫难,冲我有意看来。
皇上吩咐着赶紧送人下去急急了结这事情,怕就是怕得节外生枝。
怎知道皇后又道,
“皇上却糊涂了,怎的就回去了?眼下这五小姐是没有着落的,可回哪里去?若回得司徒府上,免不了遭人诟病;若回得尚书府,则言不正名不顺。”
皇上回了神,这几人方才将目光锁到我的身上。
“皇后说得对了,朕确忘了。这司徒家的小姐既然许了常家,自然是常家的人,虽未有像样的仪式,但已心知肚明。如今却没了好日子,待得晋儿大婚后,朕自然命人挑个吉祥的日子来!”
常止连忙去谢恩,奈得皇后在一侧讥诮道,
“常尚书却是高兴早了,那大婚当日司徒府里花轿被劫一事常尚书如何不说?光这一件事响彻邻里,你若不说得,方就可以瞒得皇上也不知道了么?方才臣妾见得怀北王在此,深明这等家丑怎能够外扬?你不如实招出来,倒还等着本宫给你数个清楚么?”
那常止听得浑身rou大颤,匆匆忙忙又只得跪倒在地上。
皇上听得不明白,想着常家大婚,婚轿自然比不得寻常人家,方是从宫里借出去的,竟然有没王法的人来劫难他,便大喝道,
“竟有这等子事?你那常家的花轿竟是朕这里二品敕字夫人才能坐的,借与你,是哪个没王法的人竟然敢劫了去?”
皇后讥诮了常尚书两句,又看过司徒长道,
“如今臣妾却不知道是谁,怕是这其中原委,也是在劫车人身上调换了去罢!如此放纵了,那还了得?”
常止听得明白,这皇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针对自己。那司徒长更是听得明白,知道皇后有些挖苦,将矛头指到了两人身上,只怕互相推脱这个责任更会引得皇上反感。便跪下来道,
“但凡这人是皇城中人,老臣定将他捉来面圣,重重处罚一番的!只求皇上给老臣一些时间才好。”
皇后冷笑一声,走过皇上身旁,低低道,
“这便不用着司徒老将军费心了,臣妾惶恐得很,闻了这事便差得些人去打探。只是去的人到了那竹海也过不去了,分了两个岔口。回来说时,我只叫人再去找,方圆百里,竟找到个好去处。原是竹林岔口出去,再走十几里,有个田舍模样的地方,皇上记不记着赏赐了谁在那里住着?”
皇上轻呼得一声,
“这等事情,朕哪里知道?”
皇后又道,
“皇上自然是不知道得,所以臣妾说这是家丑,岂能外扬的?弘治七年,言儿从封地归来同皇上拜寿,皇上可不是赏了言儿几方地么?他未曾要,说过于繁华,反而在成外头做了个农舍来住着,皇上当真忘记了?”
这一说不得紧,那几位匍匐在地的人倒是惊着了。
我只当惩罚了司徒长便完去,没曾想周瞎子倒真的将这个西平王用上了!唬得常止常仕林二人心惊,我便是知道这个常仕林在想的甚么!再看那西平王面色不改,只向前一步出来,将锦袍一带,跪在了皇上跟前。
“皇后娘娘说得不假,父皇,的确是儿臣惹的祸,还请惩罚了儿臣。”
皇上当即气得不行,只张口说了句孽障。坐倒在龙椅上,喝了口皇后送上的茶,又命几位旁站的殿娥按了几次脉,方才缓过来,一口一口叫了孽障!
“好糊涂的事,你做这事为何?原是你八竿子亲戚的事务,你为何要去参合?若你母妃在天有灵见了,叫她怎样安心?”
百里言只道,
“儿臣罪责大,却逃不了自己的心,现下只愿父皇将司徒府上五小姐赐于儿臣。”
这话一出,若我是他老子,也得打他一打!明明白白,一个痴儿,又是一个晦气挑事的东西,若皇上真舍得,那便不成道理了。
“不成事的东西,不成事的东西!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做得?虽说得常尚书是臣子不假,哪里有王孙公子要臣妾的?朕念你一向行事稳妥,如今却为何痴狂到这个地步?难道真是作了祟不成?”
百里言只道,
“她是许人了不假,但儿臣忠情于她,却不想了此一生,故得出此下策。但凡见得,五小姐颦鼙都是系挂在儿臣身上的。”
我心里冷冷一颤,想这西平王真真是个顶会说话的人物,只是平日里不言一句的模样倒像个不会言语的书生而已,却还是为他的样子诓骗了,现在想来隐隐感到自己实在是惭愧。只得低叹一声,周瞎子原来的计划里面我并不知晓这西平王能言善辩的话,但看这几人怎样收拾。
只听得皇上怄得一时间提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