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应当守孝因而不得来此外,其余亲王及其后世皆在赶来皇城途中,其他不消说。
又说这北郡邑地离皇城最近,方圆百里只隔一川一峰两泽地,路程慢则半月,快则十余日头。北郡邑地属怀北王,偏巧又是八兄弟之中与圣上交情最甚的小弟,自然来得早些急些。
早年两兄弟进学均是形影不离,同寝同食,感情总归是在。自怀北王到属地,哪一件事不是万岁爷亲启的?只怕除开传宗接代,再找不到皇上管不着的事。
提着怀北王嗣,这里又有一番说法。常止料想心里也知道,有气无力咧了嘴,示意让熊大管事继续说下去。
怀北王成婚早,晚得一子一女,同怀北王妃伉俪情深,又无案牍劳形,大都清闲,过得神仙眷侣般。弘治元年,新皇登基,万岁爷自喜,赐了怀北王一姬一妾,为得绵延后世。未曾想此番积了恨,怀北王妃绝非斗筲之人,却是坚贞品性。大婚夜,怀北王妃受了二位姬妾之茶点,含笑赠了喜气,又将吉人送入新房,未有半分嫉妒之心。夜里辗转,而后起身交代婆子丫鬟,房里何处细小一一俱到。
翌日,众人才发现怀北王妃梳洗得体,着新服,仰面其床上,含玉而死。
怀北王悲恸悄怆,大丧七七四十九日,随即入葬,再不得提及娶妻之事。又遣人将那两姬妾好生安顿,至此也再不见面。
期年,女百里茗陵时年十六,染病而亡去。只留得一子,百里茗俊。丧妻之痛非寻常,而后越发珍惜宠爱溺着这百里茗俊,弱冠便请圣上赐得一“俊”字,封得北郡邑地一分属地管辖,且叫俊王爷。只是无奈得很,终究是宠溺得过度,百里茗俊打十二过,便好得喝口酒。好歹劝不听,怀北王并不忍心打骂,只教他认了这作祟的东西。
那日听得常尚书府上因娶得司徒府里五小姐还礼,在皇城里大摆筵席,果得好酒好菜招待,随即进了皇城,紧赶着拜了皇伯伯便偷带了几个夯汉小厮,从这里来。不想吃的酒多,又醉人,便干了这等糊涂事出来,惹得头上多个血窟窿。眼下也不知晓能否过的去,众人服侍着光躺宫里去了。
常止挥了手,只想休息。熊大管事赶了一干人出了屋子,常仕林随即又将我拉回了房间,神色慌张。
“如今这是如何是好?你父亲是动了俊王爷不假,受了惩罚那是应当。可好歹是常家做东,你又算得是常家人,若圣上真审问起来,常府上下到底是要受牵连的。”
我冲他冷笑道,
“这个倒无碍,当街如此多人,均属官达官显贵的说。即使是皇上看着怀北王的面上有心偏袒,也是不能够服众的。你且放心,不日皇上定要召见你我二人,你只管照我说的办妥,准保得你府上下相安。”
正说着,外院进来了个小厮,规规矩矩作个揖,便道。
“少爷少nainai,宫里一位庭事来话,请老爷少爷少nainai速速进宫去。”
当下常仕林看我一眼,吩咐小厮招待庭事稍等片刻,自己则带人进去换了一件官衣裳。再转出来,我已经收拾得当,且无带首饰之类,一身轻松。那庭事只催了一轮便上了辇,叫了车夫匆匆赶去宫里。
方进了宫门,庭事停顿妥当便引我二人原地歇息,恰又等得一炷香后,常止的四抬海石璎珞轿子来了,这才算到齐。正欲走,我抬眼看那一深栗色圆领阔腰软服之人由远及近,后背里跟着几位恭身小厮,一肚子摇晃的油水,我才认出来,这分明是安道仁安记事。
安道仁扬着突兀的肚皮,松了点腰带,受过了引导庭事的拜见,这才瞥眼将常止看到。毕恭毕敬打了个揖,又专挑了些福话讲给常止听。那常止自然是欢喜的,从官服里面拿一串吊钱赏给他,又问。
“劳累了记事,这是往哪里去?”
那安道仁啐一口,没得好心情。
“昨儿我这华定门里清扫门户,捉了个不要脸面的狗奴才。”
吩咐了后几位小厮快些赶过去,又道。
“原这华定门华泰门的事务总归梅玉妃管着,出了这等子没脸面的事来,惹得娘娘玉体欠安,私下里正等着处决。我这里忙乱倒是不要紧的,怕就是传到皇上皇后耳朵里去,又不得个结果,让这攀附吃老本的女人给逃了去。今儿个你犯错误,得了便宜;明儿个她犯错误,得了便宜。我这宫里没个王法不是惹得主子面上无光,跟着受连累么?”
常止一面劝慰,一面打听。
☆、移花接木
“可不知是哪宫里的奴才惹得记事如此恼怒,还惹不得皇上知道。”
安道仁眉峰一蹙,私底下小心回着。
“可不是以前侍奉过高太后的老娘子么,那作祟的东西不知好歹,仗着万岁爷吃她几口子的nai就越发的没出息,偏巧遇着玉妃娘娘管事,当场给逮住了。只是问不出原由,跑了个男宫人,我这还赶着去盘问哩!常老爷休得再问,我这去晚了,倒是该罚了!”
两人再寒暄几句,便散了。
我心里听得一惊,已是初觉危机。想不到离四月愈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