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看得司徒长算是欣赏。
我丈二和尚似,一时间竟然摸不着头脑。蹑脚退出来,却被四太太捉个正着,那声音刻意高调,惹得司徒长不得不转头见我。他本就不喜我,且因我失了菡萏,内心里自然是恨得居多,如今见我又这般生龙活虎,游走府中,心里更是愤然,恨不得立即捉了我狠打几顿。
四太太膝下无儿无女,对待孩童不知是溺是呆,如今同司徒长提出这样的要求,着实让我吃惊,更看不明白周瞎子的招数。
“你虽无子女,我却也不怪你,但你何苦去招惹这样的呆子!她若过继到你院里,成日里惹是生非连累了你,怕是我见着她也气不得一处,由此冷落了你。如今这主事的几房人都散了,六房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也是指望不得的,更别说五房不谙世事得很,你若是也生得我厌恶,那可如何是好?”
四太太见着司徒长反对得劲,自然宽慰的更卖力。
“我自十八跟着老爷过了这些年,自然也是明白老爷的。我瞧着半月里给二姐姐白白送走的菡萏甚是娇美,言行举止更是当得了大任,丝毫不输得二姐姐。平日里看菡萏用得朴素,实则自内而外地贤良智慧,看得奴家羞愧。生逢得知己少之又少,若能够将她接回来同姥爷分忧,瑾娘也是愿意的。”
司徒长一路沉闷的心情也得人来解开,四太太一说,勾起他的伤心事,自然是悲到极致,独自喝了口闷酒,又让周瞎子满上。
“瑾娘好好的话,怎的又说到菡萏乖乖身上去了?”
四太太见他口风一松,忙不迭送上了计策。
“老爷明里是知道的,这轻文自是同菡萏好是人皆知的事情,若将轻文过到我院里来,这姐妹情深,菡萏也不得不算是我院的里戚。况这皇城里,都道是司徒府上的五小姐嫁同常尚书之子,这做长母的去看看自家的女儿是自然,我看那个常尚书用甚么理由回绝。这便是对外,对内我则问他只看看女儿姐妹,也是lun常允许的。等得瑾娘过日去一趟,用轻文换得菡萏回来,做得干净,让老爷藏得好菡萏,听凭他常止来要人,我只说五小姐好好在尚书府里,他怎的还敢来要人?”
此番方法哪里肯稳妥,惹得司徒长直摇首。四太太眼明厉,早知晓司徒长要不得这样的法子,又开口道。
“二则轻文过到我院里,但凡那信阳府侯再来要人,凭怎的?轻文于公于私外里已是常尚书的儿媳,内里又有了清秋堂的人做娘家,他再敢来也是无济于事的。如今老爷只得越快越好,将轻文的卷宗掉入我祖宗簿上,常尚书任却是礼部,总归管不了户部的事。老爷且放心,可还记得家父部下袁裴佣?他随家父十余载,官场朋友自然不在话下,近日又认得户部侍郎官李茂业做亲戚,自然是好说话的。”
当下司徒长还有些徘徊不定,一时间更是无法决策。我凝眉站在原地,看他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摩擦着茶杯。这过继之事听起来似乎并无大碍,关他几杆子的事。四太太如此要招徕我,我心细想,莫约也是周瞎子的撺掇。
当下两人又将我赶出去,独自商议,我稍作休息,故梦又拿了些水果与我吃,吃过半刻,我才豁然开朗起来。
这周瞎子,果然是神机妙算,多得智慧。
☆、道貌岸然
当下,四太太自作主张,命李茂业擅自改了公文卷宗里面的簿文,又连夜印了辅页出来,和着我的姻卷也一并送去信阳府里,料想着柳行歌大致看了两样证据因而打消接走我的念头,日后好听凭她一命的调遣。
这当然也是后话。
再几日,天清气朗,四太太准备就绪,这几日行为颇得司徒长赞赏,每每夜间留宿至清秋堂,惯得四太太肌肤越发娇嫩,声也是媚里来去,益恃宠而骄。今晨吃过西贡的糖山楂熬雪花梨,午间便要南屏的桂花酒酿醋子鸡,晚上更是打发了下人嬷嬷,便只闹着北罡湖里的玫瑰鱼汤。惹得周管事忙前忙后,司徒长暂且忍着。
我冷眼看着,四太太妄图投其所好留住司徒长对她最后一丝情谊,真是可笑之极。不知何时,乃不知道喜新厌旧真真是这宇宙万物lun常的基础,生死循环,推陈出新方是道理的,你既存在,准有消亡的那一日。再者,这司徒长准不是情根深种的人物,相与的虽是达官显贵,皇亲国戚,却改不得本性,学不得一丝半毫的忍性一说。
过夜,窗外风声渐起,云遮月晦,斑竹摇曳,疏枝浅影,吹得故梦紧紧去关了门。我瞥眼见得西窗下一人影摇动,因而使点眼色与故梦。
“那墙角不知是哪里的坏猫子,昨夜来了今又来,故梦,你只找院子里的管事来来,看弄什么耗子药将他的口封得紧紧。”
故梦领命出去,我隐约见得墙角的人倏尔不见了,门里忽然窜进一人,我再定睛一看,周瞎子笑眯眯勾着薄唇出来,关了门,长明烛灯芯明显飘摇。周瞎子放了手里把玩的铜块,直径坐了下来,茶是刚故梦给倒的,我未动丝毫,周瞎子见得,随手拿起稍微抿得一口。我有意打趣他,
“如今我才知道,四夫人跟前眼前最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