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却是痛心的。”
菡萏哭好不易止住了,四太太脸色大变,
“老爷,这五小姐哪里是这样容易的人?可不能……”
“瑾娘,今日的事我暂且不追究。这菡萏姑娘是临江王准进来的人,你可有什么话说?下次若再如此唐突让五小姐难堪,我便不得饶你。”
气得四太太话也说不出,直发抖地站着,又踢了舍青一脚,我看得清楚。司徒长同菡萏交谈一会儿,便离开了,四太太只得跟着离开。
我想着昨夜去长云间访菡萏,她只身坐在浴桶里洗澡,那清幽的淡香绕在房梁上,直直又垂下来,充满整个房间,当真香。我问她,
“若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倒不难,难的是你能做得有多长久?”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自然是跟着轻文姑娘才能长久。”
我看她水下的肌肤,凝脂粉rou,充盈水分,这天赐的身段自然是勾魂摄魄的好东西。菡萏怎不明白?她将藕臂轻放在浴桶边沿,仰面看着房梁。
“那常府的二公子是个没主意的人,不得用他。你来找我,又托那几个卖公来做我的劝说人,自然是听说了闲话。我不同你避嫌,只得说,我想要的从司徒府上能够得到。”
“怕是这里的东西入不了你的法眼,你却还是要往上走的人。”
我的话让菡萏莞尔一笑,
“轻文姑娘言重了,人各有志,志在人为。这也不同你多说,只我自己选择的东西,瞧不瞧得上倒是另外一说法。我这几日在府上,看得你府上的人来历都是有几分的,刚故梦说大姑娘房外的人她不认识,我却说不是四太太便是二太太的人,你瞧着哪个对你厉害,迟早要提防的。保不定故梦今日去乐坊街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早做防范是自然的。”
“你是何从知道?”
“五小姐又是哪里话?我自风月楼来,去也去红尘中,这些揣度人心的法子也不得少。你只按我同你说的做,我自有办法保你安全。”
现在看来是了,这四太太对我已经开始行动。我却哪里有什么好处让她占的?为何却是我首当其冲?
当夜大太太依旧未醒,菡萏同我言语,明日请个市里的大夫替她看看,是去是留也是个结果。我答应了,第二日她约着个大夫来,看过大太太便开了些药,我在外听着,这声音也熟悉,进去后没曾想着竟然是周瞎子。
我看着他难以置信,
“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周瞎子收着药箱,将手里药方递给了故梦。
“小姐这话这么说便不是了,草民家祖辈在皇城里,你却要我去哪里?况且你这一座金山在前,我哪里有想走的道理?”
我稍微有些怒气,
“你这样,以后怕是出了事,也要怪我连累你!”
周瞎子不怒反笑,
“小姐大可放着心,那西平王并未找我。这几日恰逢上怡娘娘忌辰,他早出城准备去。再者说,那日我在大宝寺里奉香火,留的也只是姓氏,并未写得全。他又能到去哪里找我?但凭他通天的本事,也得做凡人的思维。”
周瞎子不同我周旋,说着便拱手让我拿银子,我打他一下,便走开。他快步追上来问,
“那风月楼上菡萏姑娘也住进来了?”
我停下脚步去看他,并不想说话。他却只还是笑,
“我并无他意,只是这菡萏姑娘非一般人,你结交她又有何好处?想来不论言行的,菡萏在乐坊街是有姓名的人,这二nainai四nainai不找你麻烦么?”
我瞥他一眼,
“若非得她提点,我昨日无法脱身,而你的金主现怕是被绳索吊着在府门前示众招笑。”
周瞎子点点头,隐约觉得这个话在理。
“倒也好,这一来你也走得长久,才不能断了我财路。”
我说他周瞎子上辈子定是掉入了钱眼里,又或者是上辈子是独自抱着金钱睡死过去的。总之三句话离不得这钱字,世上哪里有他这样可笑的人?
我向他问了大太太的情况,他方才正色道不大乐观。人是中了金丝蚕草的毒,那蚕蛹初成之时浸了几夜的天伏,捞出来晒干磨成粉,混入药里却不见得出来。那毒性隐晦得深,同着一般药吃去隐藏得了毒性,致使昏迷不醒。
他宽了我的心,只道自己尚且有点道行,又开了些药,最后收了我好几封金,才愿意走。
我让故梦赶同他一道去乐坊街取药回来,又赶紧吩咐下去给大太太做了,拿上来让她吃。希得这药吃下去有神的疗效,才是最好。
正吃着,冷春院的管事连忙跑了进来同故梦说话。
“故梦丫头快准备准备,西平王来了,要见你家小姐!”
我将手中的药递给故梦,她尚且有些惊恐,又投递去一个眼神镇定住她。该来的总是会来,这下省得我去麻烦,他倒先来了。不如也去会会,也明白是敌是友。不过,这里到底是不该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