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涕零,跪了起来,让周管事散了众人。
四太太领着舍青回了清秋堂,忙着也不知道何事。
司徒长欲留百里晋用晚膳,张罗下去备东西,我只打了个哈欠便往冷春院里走。
筵席备好,难得司徒老爷心好,做事体面,给叫了几房的太太一起用。我我兴高采烈,想着怎么也得沾些荤腥,这几天来,处处吃的寡淡,我那雄壮的身体已经日渐消瘦下去,锁骨也开始显露,这真是嘲讽,往日在现世,拼命想弄出来的东西,现在不费一丝一毫全给我来了。
哪知道出了门却被管事拦在门内,我倒是想起了,怎么会让我出去,我这疯癫的模样,不丢了他司徒长的脸面么?
厅里管事不够用,大房里的管事丫头也都去了,留我一人也无聊。我顺着远离客厅的位置去,正好往庭中那一处池塘去。半途听到有人在朱漆的半身栏下窃窃私语,仔细看了才知道,原是百里晋常在身边跟着的两位随从。不知在捉弄什么东西,厅堂里面唤一声,两人起身便窜过去,东西却摆放原地。
天刚灰蒙黑,我还未抬脚走出去便见司徒轻珑鬼鬼祟祟过来,看着四下无人,又小心翼翼地放了东西进去,又蹑手蹑脚走开。看她那怕极了被人捉住的模样,我倒好奇。
开了看,不过是一卷宣纸,一副笔墨。那上面写了几句对仗工整的词,也颇有文采。想来是为了给百里晋作为下月庆年时分娱乐的参考,我心中隐隐笑她,当即给她撕了个碎,又把笔墨沾水重新写了一张,放进去。
晚间我在床上辗转,美梦依旧没有来临。
☆、有仇必报
有人说得很对,你永远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我正睡在兴头,烤鸭酥鸡也吃了几回,没曾想给烟儿死命地摇了起来,那阵仗大,震得我半日里分不清现实梦境,又一阵给我洗漱,念叨什么好日子来了。
看四太太乐呵呵已经坐到大太太的房间里,两人不知道在说甚么。烟儿带我喝过茶去吃早膳,正好给大太太请安,我这才听得四太太高兴的原由。
\"姐姐好福气,那正名儿被抢了不碍事,你房里横竖都要出个娘娘。今日我先过来讨喜,送些不体面的东西,姐姐还不要怪罪。等几日你家轻文嫁了过去,还能愁什么?做小是做小的福利,姐姐看得开,说不准临江王就喜欢轻文的模样。\"
我听得云里雾里,看得四太太一脸谄媚,真不明白。
大太太从不喜形于色,所以四太太这些褒奖自然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两人又寒暄一会儿,大太太便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叫故梦送走了四太太。她愁着脸,一动不动,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待四太太走出院子没了声儿,烟儿才开口抱不平。
\"大nainai,四nainai的心思我全知道。她怎么能够这样说话?这本就是三小姐嫁过去,半途给二nainai拦住,嫁了五小姐过去做大房。如今又参和着我家小姐过去做填房,莫大的不公平。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肠的人要我家小姐面皮上受委屈!\"
大太太咳嗽一声,训了丫头两句,不了了之。
我仍旧不动声色地现在一旁,这四太太如此的殷勤到不少见,往日但凡是二太太有个什么她总贴脸费心地靠过去,今日倒是惊讶,竟然到大房这里走动。
下月是北朝正历,年庆放到初一,初五司徒轻珑就嫁过去。我原想着这宅子里风声不大好,等司徒轻珑嫁走那日裹着乱离开,现在竟然是让我也嫁了过去当做填房,我真算是开了眼界,这样倒霉的事也落到自己身上,竟不知是哪个有心为之。
我细细想来,朝堂里无一人与我相联系,若论得联系,只司徒府上几位太太。司徒老爷是断然不会妇人之嘴,只见得二太太四太太五太太六太太。那二太太平日里最恨我,千方百计夺了我的位置给司徒轻珑,怎的还要我同她一起嫁过去做小?五太太只一个年幼儿子,寻常里是断然不肯出来做事,只把寒雪斋的门关得紧紧,若非庆典大礼,一只苍蝇也是飞不进去的。六太太时不时发疯又无准话,量也是不可能的。我忖度,若不是四太太从中作梗也不会这样殷切地过来请安。她无儿无女,自然是要仰仗人的,二太太心性一向娇惯跋扈,保不齐哪天也将她处置了。
我这样想定,当下给大太太提要求出去玩玩,她自然是不准,我故作恼怒回了房间,当夜去杂役间拿了几件男人衣服,关了门睡觉。半夜起来又让故梦通了个平日里断不能从大门进出的倒粪下人出门去,行到市东乐坊街窑子里转了几圈,快天亮的时候便偷着让故梦来这里接着我回来。
这几日百里晋来得勤,我自是没有这个心思理会他。当然,他来的目的也并不在我。两人各做各的事,我也算怡然自得,过得清净。隔日又换了几样首饰取了些钱,打听到萧山的西平王也要回来年庆,心里自然生出一计。
这西平王不俗,北朝皇帝第二子,仙逝的上怡娘娘所生,年二四,城中威望自然,早年最受恩宠。但自母妃去世,他的地位便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