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重禁官员经商,咱们家的酒楼,怕是开不了了。”
牛夫人!张仲微早就把她恨之入骨了,一听说她又设计张家,气得牙痒痒,但碍着杨氏在跟前,他不好流露真实情感,刻意装作满不在乎,道:“不开就不开罢,咱们这块地,是低价买的,酒楼的生意又好,现在转手卖掉,不知多少人争抢着要,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讲完,凑到林依身旁坐下,悄声告诉她:“地找着了,修完所也肯卖。”林依莞尔,怪不得他能讲出不在乎的话来,原来是把更赚钱的路子寻着了。买地盖房,做个房地产商,比开酒楼赚钱许多,只要下一块地能顺利买着,就算没有牛夫人这一出,林依也打算将酒楼盘出去了。而且,在大宋,买地卖地,盖房卖房,可算不得是生意之流,朝廷再怎么下禁令也不怕。
因此,他夫妻俩虽气愤牛夫人又做小人,但毕竟胸中有更赚钱的法子,因此并不着急。
杨氏不知他们心里的小九九,但也不担心家中进项,因为还有张栋在衢州,生计不愁。她只担心,若没了酒楼,该拿甚么把张家和欧阳参政绑在一起,张仲微的仕途,可全寄望在他身上了。
第220章 进军地产
杨氏的担忧,林依也考虑过,他们一家之所以能在东京顺风顺水,全仗欧阳参政照拂,因此两家间的纽带断不得,就算酒楼开不了,也得另想个门路,拉他们入股。方法倒是不难寻,她两口子既然要倒腾房屋,少不得还要参政夫人暗中相助,不如就依葫芦画瓢,仍照当初的做法,送一张契纸去参政夫人那里,凡卖房卖地赚了钱,就分她一成。
林依这番思忖过后,所有的问题都已不成问题,但倒腾地皮房屋一事,杨氏已明确表示过不同意,因此一切与此有关的事,都得瞒着她。杨氏还在犯愁,林依在旁看着,于心不忍,但话几次到嘴边,又生生吞下去了。
张仲微自然也晓得,只要有发财的门路在,就不用担心与欧阳参政家的关系,他同林依一样,只瞒着杨氏,好不辛苦,于是另转了话题,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娘,我们家酒楼开不成,与外祖母家有甚么好处?为何她要步步紧逼?”
杨氏恨着牛夫人呢,果然一听此话,就忘了欧阳参政那节,道:“她好处多着呢,咱们开不了酒楼,自然就要盘出去,她便能趁机接手。”
张仲微气道:“偏不盘给她。”
林依道:“就算她盘不到咱们的酒楼,也有好处——接手张家酒楼的人,没有参政夫人撑场面,生意肯定不能与现在相比,而她有王翰林撑腰,再开一家娘子店,岂不是满京城一家独大?”
张仲微咬牙道:“原来她还记恨杨家娘子店倒闭的事,但那是她自作自受,怎怨得了我们?”他话一讲完,发觉语气重了点,生怕杨氏不高兴,忙去瞧她脸色。
不料杨氏比他更气上百倍,一是气牛夫人步步紧逼,二是气她行事,全然不顾继女。林依知道杨氏对牛夫人是没一丁点好感的,遂悄悄握了握张仲微的手,劝他安心。
禁令是朝廷下的,他们再气愤,也不能拿牛夫人怎样,但却又不愿咽下这口气,便聚首商量,想要寻个法子报复。但还没等他们想出方法来,杨家的人就上门了,不过并非牛夫人,而是吕氏。
杨氏听得小扣子通传,冷哼一声:“动作还真快。”
林依却隐隐预料到,替他们报复牛夫人的人来了,笑道:“娘先别着急,这位舅娘,向来与外祖母不对盘,她所来何事,还不可得知呢。”
她还真没料错,过了会儿,吕氏脚步匆匆进门来,开门见山道:“我是偷溜出来的,长话短说——明日我婆母会来盘你家酒楼,你们千万别盘给她。”
就算吕氏不打招呼,林依也不会把酒楼盘给牛夫人,但想要套吕氏的话,故作不解道:“舅娘这是作甚么,咱们乃是亲戚,若外祖母出的价钱合适,自然就盘了。”
吕氏掏出两锭银元宝,拍到桌上,道:“你盘给谁不是盘,人家的价钱,不一定就出的比我婆母低。这两锭银子,值二十贯铜钱,当是谢礼。”
酒楼,肯定是不会卖给牛夫人的,不过这谢礼,该不该收?林依看了看杨氏,等她定夺。
杨氏却斥责吕氏道:“你把我当作甚么人了,我岂会因为二十贯,就得罪母亲?”
吕氏还要再说,杨氏已命小扣子送客,吕氏是偷溜出门,没空纠缠,只好失望而归。
杨氏教导林依道:“她们婆媳要怎么闹,是她们的事,咱们别掺和进去。”
林依点头受教:“娘所言极是,媳妇记住了。”
第二日,牛夫人果然遣了管家来,出了相当高的价钱,要盘下林依的酒楼。林依猜得到,牛夫人之所以愿意出高价,是看上了她家因发行会员卡,资金大半已回笼,买下这样的店,怎么算都不亏。
林依既已知道朝廷禁令是由牛夫人而起,怎会如了她的意,根本就不肯出来见管家,让他扑了个空。
来买店的人,络绎不绝,出价一个比一个高,林依挑花了眼。这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