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道:“你是教徒吗?”
季宇含笑摇头:“来玩的。”
三点半,音乐起,弥撒开始。
工作人员发了写着弥撒流程的单子。
着紫色金边大袍的神父说什么,众人应和什么。
两人跟着众人念念有词,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跪下,一会儿祷告一会儿唱歌。
然后,神父拿着一套金光闪闪的金杯金盘,一会儿举起一会儿放下,最后将圣杯里的东西喝下。
“那里面是什么啊?”祈yin诣低声问。
季宇大胆猜测:“估计是白开水或者红酒。”
话音刚落,一个红衣人举着红布缝制、实心的长竹竿网兜伸到了祈yin诣面前,祈yin诣正纳闷,就见旁边季宇递过来几个钢镚儿,示意他搁进去。
原来是要钱的。跟和尚做法事布施、托钵僧化缘、寺庙香火钱一样。祈yin诣轻声道谢,把钢镚儿放进网兜里。
红衣人又把网兜伸到季宇面前,季宇早有准备,也放进去几个钢镚儿。
红衣人走后,祈yin诣听到刚才伸出援手的人说:“记得还我,五块钱。”
“……”这家伙什么时候抠门成这样了?
祈yin诣正在心里吐槽,又听到季宇说:“这种给宗教的钱要自己出才诚心。”
原来如此,祈yin诣点头,表示好吧。
过了一会儿,一群红衣人陆续从祭坛后方消失,神父和一个白发老太太开始给大家发零食。
很多人站起来排队。
身边季宇不动,祈yin诣也不动。
几十秒钟过后,祈yin诣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们不去?”
季宇缓缓道:“那是给教徒的圣餐。”
“……”祈yin诣迟疑了几秒,道:“我捐了五块钱呢。”然后牵着季宇混入教徒的队伍。
人这么多,一不小心就被挤开了。祈家太子好奇心害死自己,没留意两人手牵手的动作有何不妥,身边不时有不善的眼神看向自己和季宇。
季宇暗自叹了口气,牵的不是时候啊。在天主教的教义中,同性恋是一种罪恶。祈太子要把自己牵到了神父面前,无论是否暴露两人不是教徒的身份,都难说会不会额外生出别的事端。
季宇不舍地用另一只手掰开抓着自己的那只纤柔白皙的爪子,向疑惑地转过头来的祈yin诣说道:“放心,我不会走丢的。”
祈yin诣这才反应过来,在这种全是陌生人的异世界氛围里,自己不自觉就信任亲近起季宇来。没有因为自己走丢丢人,却因为怕别人走丢丢人。还真是……
郁闷的太子爷跟着大队,从神父手里领过圣餐——一元硬币大小、极薄、轻飘飘的威化饼。
这东西他不爱吃……
祈yin诣捧着饼往外走,突然前面一个外国男人回过身来冲他打手势,满脸焦急。
“吃了它,圣餐要马上吃。”季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祈yin诣赶紧把那块威化饼塞进嘴里,前面的男人才放心,转身离去。
这时弥撒接近尾声,祈yin诣出够了丑,也不征求季宇的意见,趁乱就走出了教堂。
季宇紧随其后,作为一个非教徒,他对弥撒并没有什么执念。
☆、钢琴曲
教堂外,回到山地车旁。
祈yin诣喝了几大口水,以冲去口腔中威化饼的残渣和味道。
两个蛋糕派已经融入了祈yin诣的血ye,他现在胃里空荡荡的,全是水……
“五点了,刚好吃晚饭。”季宇化身贴心暖胃小天使。
才发现祈太子也是个挑食的主儿,季宇将自己做的南泉镇美食汇总记录本从包里掏出来,献宝似的递给祈yin诣:“你来挑。”
祈太子大喜,兴冲冲地挑三拣四,最后选定一家慕色西餐厅。
这家的七分熟煎牛扒在临海市美食排行榜上又是赫赫有名,久居前列。而且,距离教堂只是不到五百米距离。
两人骑车很快就到了。
慕色西餐厅作为美食排行榜上的贵族西餐厅,价格并非一般驴友可接受。虽是饭点,两人进门后,大堂里还有不少空位。
一个熟悉悦耳的曲调隐隐传来,似有若无。
随琴声望去,大堂西南角放置了一架白色三角钢琴,其后坐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年轻女孩子,正在弹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第一乐章,柔和抒情,徐缓的旋律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伤感。
直到五岁,母亲生病前,家中时常会响起的曲调。
服务员是个面色稚嫩却十分机灵的男生,见祈yin诣被琴声吸引,欢快地带着两位客人向西南角去。
慕色环境雅致,灯光昏暗,浅绿色格子的桌布干净整洁,其上摆放的红色蜡烛烛光摇曳,与琴声缠绵,浪漫迷人。
祈yin诣小时候十分漂亮,惹人怜爱,母亲刘茵雨乐意带他出去聚会,经常被父母的朋友抱来抱去、掐掐小脸摸摸小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