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姑娘性子刚烈,得用这井中水中和一下才成。想来十年八载的,那姑娘也就散去了。”
蔺言听到这番说辞差点发笑,井水来自地下,又有Yin水一说。这想要林月魂飞魄散,只怕是陈伯脚入了土也等不到。那婆子应是忧心林月把这村中人杀尽就离开,那她还布什么阵?因此只能把她的影子拘在这,林月生前饱受欺辱,死后这口怨气又散不出去。自然会作乱。
蔺言低下身,手指在离井口三指的位置往下试了试,果不其然摸到一方小盒。三三不断原是好彩头,只是放在这,却真是应了陈伯那句话,真是作孽。
小盒打开后是一面正正方方的铜镜,盒子里像是用头发拴住了什么。那发丝就那么虚虚的打了一个结。见蔺言打开盒子看,陈伯脑门的汗更多了,“这、这看够了就放回去去吧?”
他话说的很没底气,蔺言倒是听了。只不过他把盒子放回去时略挪了一寸,rou眼辨别不得,但是盒子里那根发丝却是立时断了。
陈伯摸了摸脑门,心算是勉强落回了肚子里,“可有什么门道了,难不成是当年那婆子诳了我们?”
蔺言的动作冉雍却是瞧出来了,他少见的笑了笑,语气上扬着:“倒也不难,有仇报仇就行了。”
陈伯一时没咂么过味来,待回过神来却听到有人气喘吁吁的叫他:“不好了,不好了,陈森他,他死了!”
陈伯闻言神色一变,这陈森他也是知道的,就是当初糟蹋林月的其中一人。
冉雍笑着望他,心中知道林月虽被分食,怨气却不会减灭,如今蔺言将她影子放了出来,新仇旧账,林月哪会放过,“你也晓得当初你家可并未招惹她,可她怨气越来越大,已经压制不住了。到时候整个村子,就会成为一座死村。是何种去路,只凭你思量。”
呼吸间陈伯心里百转千回,念头闪过一个又一个。临了对那年轻人摆摆手,“我过会儿就去看森子,年纪大了,是看不了这些白事了。”
这下连涂山的神情都变得淡漠了,也是,对于陈伯这种明哲保身的人,他到底还有何等期待呢?陈伯纵容村里人对林月施暴,也沉默着看村里人被林月报复。他慢慢合了合眼,只觉得脑袋里突突跳动的那根弦,越发的拉紧。
☆、五十六章
在林月的影子被放出来后,三坟村很是闹腾了一阵。不过陈伯却长喘了一口气,这样闹过一阵让林月把怨气出了,她应该就不会再闹了吧。
村里最先死的是森子,然后一个接一个,哪个都没逃过。村里的狗前半夜疯了似得狂叫。可是后半夜时,要么剃了皮、要么被破了肚子,然后全被扔在了路边。
陈伯哆哆嗦嗦的关好了门,想着只要熬过这一晚上,熬过这一晚上就好。可是他没料到,异变发生在后半夜。
涂山伸手探了探尸体早已僵硬的陈伯,摇了摇头,早已死透了。陈伯依旧保持着死时的姿势,双手向前,嘴巴大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瞳孔极度猛烈的收缩。看上去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看来这事还没完。”他们本想让林月散了这口怨气这事也就了结了,现在看来应是出了什么变故。
蔺言:“你们看陈伯这个样子,我觉得他倒不是被林月吓死的。”他指了指陈伯继续道,“你们看这院子空阔,并无什么血腥的地方。”
这倒是了,他们曾去过被林月索命的人家里,那些地方像是被用血淋了一遍,死法干脆利索,就连家畜都没能幸免。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细节。他们进入陈伯家中时,没有受到阻拦,也就说说陈伯家中的门栓是打开的。试想昨晚的情形,陈伯又是这样惜命的一个人,就是林月没被放出来,那些被逼急了的村民万一闯入他家中,伤了人也未可知。
想到这冉雍和蔺言对视了一眼,暗中生疑。他们绕开死去的陈伯,向屋内走去。陈伯家中倒不像他这个人那样看上去清贫,屋内电器很是齐全,反而是厨房里冷锅冷灶的,上面坐着一锅浮着油花的汤,再往屋里正中间走,先入眼的是一床撒花金线滚红边儿的棉被,被铺开摊在炕上。
蔺言奇了:“这被子可怎么看怎么是,新婚时用的吧。”
冉雍并未说话,他闻了闻空气中散落着那股子香气。从他们进入三坟村前到那晚宿在宗祠里,这股诡异的香气就未散过。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来过。
三人略一合计,陈伯死的怪里怪气。这屋内陈设更是处处透着古怪。他们本想早点找到云婆看看能不能探出虚图之海的消息,这下可好,竟被她这阵困得进退不得。
涂山默默叹了口气,如果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大不了三根镇魂钉断了这怨气根源,一了百了。可是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总不好撕破了脸。就是蔺言这等性子为了冉雍都能忍得,他凭什么不能?
想到这他脑子愈发清明了些,定下神来。忽的院中一闪,涂山只觉得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飘忽而过。他身随意动,出手极快,那黑气还未来得及走远,一枚镇魂钉已经将它慑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