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的可怖形象。所有滋生的战争的地方,会伴随他们所需的养料,亦是他们的温床。他们生于战争,毁于太平。
朱厌生活的地方在山脉的深处,山顶积雪覆盖,可是来往的行人多穿着薄薄一层,显然是早已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冉雍是被山上吹落的积雪冻醒的,冰凉的一点雪在皮肤上缓缓渗开,蔺言抱着他缓慢前行,隐隐约约已经看到村落的中心。
冉雍听着他一声一声的心跳,稳稳的在耳边响着,心中隐约有些安心,“放我下来吧。我要是睡着,你去和他们打交道?”
蔺言摸了摸他的额角,“打就打,当年又不是没打过。”
冉雍站在地上感到一阵头痛,诚然。蔺言当年何曾是打过,简直是恨不得赶尽杀绝。当时朱厌族中提起蔺言的名字甚至可以恐吓他们的幼子小辈,对于朱厌这一辈来说,蔺言的存在,大概等同于拍花子和熊瞎子。
其实事情的起因大抵是因为朱厌一族本就以人心的Yin暗地为生,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本职专业,无可厚非。然而他们在人界大搞特搞也就罢了,不知第一个不长眼的谁,竟然对崖藤山上起了心思。
崖藤山是何许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有魔界大能,有不愿受三十三重天管辖的落籍散仙。朱厌一族将心思打到这儿,自然是看中了他们心中Yin暗滋生,甚于人界。最先中他们招的是一只没多少修为的猞猁妖,这妖虽无多少修为,心性却是浪荡狡猾,再加上他被朱厌一族激的胆大包天,竟然把心思打到了冉雍身上。
冉雍一边同蔺言走一边想着陈年旧事,“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他话还没说完,就在蔺言和善的眼神下止住了话头,佯装看风景的样子。
“别说是对你动手动脚,就是对你存半点心思,”蔺言说到一半凉凉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当初断他手脚还是便宜他了——”
冉雍忙收回了落在穿的单薄的行人身上的视线,目不斜视,十分高冷。
蔺言哼了一声,只觉得当年没对朱厌一族斩草除根真可谓失策。
路边景色转换应当是因为他们常年不再与人接触,这里还维持着旧时的样子。身边时不时有行人走过,他们肤色都带点不健康的青。而这里的房屋大多低矮,也或许是因为在山间要应对急风,更是为了防寒。
他们兜兜转转,最终选了一处茶肆歇脚。刚坐下就听邻座窃窃道:“我说你们听说了吗,那地儿可邪性着呢。咱可别为了求财连小命都搭进去!”
瘦脸男人横他一眼:“富贵险中求。隋老三你别他妈在这找我们晦气。谁不知道那老房子是多少年岁的旧东西,指不定多少好物在里面呢,这次要不是出了乱子——”他警惕的看了看四下没人注意,这才接着说,“要不是这次出了乱子,你我能有机会接近那里?那儿可是他们平时祭祀大能的地方,随便的东西哪能拿出手,我们啊,哪怕是去捡个不起眼的小玩意,也够吃半辈子了。”
隋老三被他说得心中一动,再想想自家还等着他回去的婆娘和那不争气的混账儿子,把茶一饮而尽擦了擦嘴道:“老大说得对,这趟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下河我肯定不给你跑路。”
瘦脸男人拍了拍他的肩,两人付了茶钱起身就走,动作匆匆像是怕引人注意。
蔺言嘴边浮起个极轻的笑来:“他们身上的人味倒是几乎没了,这几年朱厌他们族已经这么大意了吗。”
冉雍对这俩心怀鬼胎的土夫子倒是没什么念头,唯一引起他注意的不过是这俩人可以帮他们引路。至于他俩是否会把命丢在那,则是他们的事了,与他无关。
蔺言不动声色的用威压将他们二人包裹起来,这样一来旁人自是看不到他们的。任那两个土夫子警惕性再高,也不可能发现他们。蔺言无赖的半靠在冉雍身上,神情无聊至极。
“冉老板,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趟这浑水呢。”话里话外赫然一副邀宠的样子,只差身后加个尾巴,“你说我把他俩的生魂抽出来引路不是一样吗,省的你眼睛还得在他们身上打转。”
冉雍仿佛闻到了自家小醋包的醋坛子翻了,一股浓烈的酸味儿扑面而来。他把蔺言的手握住,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对他们又没有什么想法。”
蔺言闻言眯了眯眼,“等到你对他们有想法了,那还了得。不行,我还是去直接了断了他们比较好。”
冉老板无奈的拎着他的衣领:“有想法?我明明只沉迷于你,不可自拔。”
蔺言喉结轻轻动了动,忽的用力把冉雍摁在墙角,他低头咬着冉雍的唇舌。冉雍只觉得口中腥甜,而蔺言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粗暴。
“别……还有人。”
“反正他们又看不到。”
话虽是这样说,蔺言还是停下了动作,他缩在冉雍身边平复着呼吸,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冉雍的耳边,让他不由自主的软了腰,要不是蔺言手还扶着他,只怕现在他早已坐在地上。
他始终是不想强迫他,也不愿看到他半点不甘愿。蔺言用舌尖shi漉漉的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