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眼眶蓦地有些发热。
蔺言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依旧是那样偏淡的唇舌,可是如今却似在勾引他一般。越是冷静自持,越是想揭下他这样子给人看看。可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意这人的一举一动,喜欢看他安静的在树下浅寐。
室内多了旖旎的水声,蔺言半眯着眼看他。这居高的动作让冉雍有些承受不住,单单只是亲吻,他的气息就已经有些发热。
他尚有些事没有做完,而冉雍也始终是冉雍,聪明的过分。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舌尖在口腔的嫩rou上一扫,冉雍的眼中好像愈发润了起来。
待他餍足后,两人中间仍有一条旖旎银线。他是很想吃干抹净,只可惜对着魂识,他能修复,却始终不能给他一个rou身。再强大的一些‘动作’,保不齐会让他魂飞魄散。
蔺言压下心里的悸动,一本正经的看他擦干唇角叫着自己的名字:“蔺言。”
“嗯?”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技术还是一点都没进步。”
蔺言一愣只觉得无名火起,冉雍算是吃准了他不能对他做什么。撩撩撩!撩坏了你下本辈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好吗?!
快要爆体而亡的蔺言一把拉开门,只见门外的姑娘怯生生的看着他。
“有事快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蔺言烦闷的看着她,他刚刚同冉雍一起,如今整个人都像是一颗躁动的春/药,不住的散发着荷尔蒙,单是这样站着都能撩拨的人把持不住。
邱丘觉得自己从腰到腿都要软了,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其实,我是有事要拜托你们。我知道姜文华,八成出事了。”
听她这样说,蔺言挑了挑眉示意小姑娘你门路可真广。他那张好皮相实在是太过惑人,可是这事可是事关邱丘的身家性命,她清了清嗓子,又见周围没人,这才将事囫囵个儿的说出了三分。
要说邱丘的手段也真高,能在姜文华身边待够五年而不被他借命的,邱丘绝对算头一个。邱丘很懂进退,该给他留余地的时候绝不矫情,该冲锋陷阵讨欢心时也毫不含糊。
一个人能投其所好并不难,最难的是每次都能不露痕迹恰到好处。只怕姜文华到死都会觉得,这姑娘对他是真爱。
所以真爱姜文华立下了一份协议,在他三十五岁时会将财产的一半赠予邱丘。邱丘半哄半骗欲迎还拒的努力了大半年,终于让姜文华把这份协议给了律师。
但是如今,这个律师人间蒸发,不见了。
“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我,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听上去是很让人动心,但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诓我们。毕竟我们初来乍到,你就这么相信我们?”
被识破的邱丘笑的有些勉强,在她眼中没有金钱打动不了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筹码还不够。可是如今蔺言这样直来直往,反而让她不知如何下手。
“我是直觉啊,反正你们总不会是莫名其妙来这儿的。可别和我说什么约好了这种话,你知道的,他离开前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他离开后,也从不会叫人来。五年了,一如既往。你们这话骗骗乔婶也就算了,可骗不了我。”她又笑道:“某种程度上,算是欠我个人情呢。”
蔺言不置可否,他听完邱丘的话感觉体内的烦躁平复的差不多,应肯下回了房间。
“这家人,好像也水深的不一般。”他抱住冉雍,一下一下捏着他的手掌。
冉雍笑着任他去,是粉饰太平吗?算是吧,可是如今这般安静舒服的日子,日子很慢,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一切都像触手可及。又何必活的那么清醒。
冉雍回握了一下,蔺言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压下的烦躁又从脊骨攀爬着叫嚣。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要命的。
可是很快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有种被窥探的感觉。那种chaoshi如蛆的恶心目光,让人无法忽视,却又捉摸不到。
蔺言不动声色的将冉雍护在身后,此时天色愈沉,落地窗也被镀上一层朦胧不清的金色。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不远处响起犬吠,再然后就只剩下动物细小的呜咽,然后一切归于静谧。实在是安静的过分。
蔺言身上的威压包裹住冉雍,在他眼中他不过是孱弱的魂识。他像是早已忘了这人是如何单手捻碎了那只作怪的跪俑。
冉雍对他的保护倒是早已习惯,早在崖藤山时他就如此。蔺言很少会把这些细微的东西宣之于口,而他们的默契也早不需要把这些当做感情的谈资。
空间里响起一声又一声难听的噪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玻璃上划来划去。日头已经完全坠下,孤零零的一点弱光犹疑着在世间跳动了一下,也归于不见。
在这一切消失之前,蔺言看到了落地窗上发出动静的东西。那是只蜘蛛,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腹部有五彩斑斓花纹的蜘蛛。它幽幽的吐出一口蛛丝,在它身后如同按下了按钮一般的,迸起了无数绿油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