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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雍说完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他偏了偏脑袋继续纠结刚刚的问题。雷声愈发大了起来,这一夜的雨怕是不能停了。
异变突至时,是他首先发现周围的场景有些奇怪。不知何时,只剩下了无尽的雨声,兽类的嘶吼,鸟虫的鸣叫,那些再自然不过的,尽数被泯杀。
只有Yin暗天空中,雨珠子在不停坠落,沙沙沙沙——
冉雍眉头慢慢皱起:“我说了你要是再来,我真的不会对你再客气了。”
周升手执匕首,那匕首刀刃上有一道暗色,看上去就让人心生不悦。他嘴角泛起一个冷笑,速度提高不止一倍的攻上来。冉雍对上他游刃有余,只是很快忍不住有些腻烦。
他本性不爱动手,不爱杀人,更不爱闻到血气。可是周升利用了他这点,不断缠斗。冉雍心中一嗤,就是这样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这般同他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双方交手中,不时传来金石撞击之声。旁边的树木有些也遭受了株连,被凌空掀飞出去。一刻过去后,以他二人为中心,竟形成了一小片空地。若不是围绕的仍有些巨大怪石,只怕受损的就不仅仅是此处了。
周升好像不知疲倦,甚至战斗的越发亢奋,冉雍觉得自己更加烦躁了。他肋骨下有一道不算浅的伤口,是被周升的匕首所伤,不过反观周升,倒是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周升却放声大笑,他好像笑出了眼泪,癫狂的像是走火入魔。半晌他止住笑声,看向冉雍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发抖。
“我想,你或许这辈子也没机会知道了。不过看在你放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我还是很愿意提醒你的。这把匕首会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当然了,你多流一点半点的血自然是没事的。可是今天的雨。”
周升适时的停住了话。他的眼神让冉雍很不舒服,像是自己已经是鱼rou,是瓮中之鳖,是不可逃的猎物。
“当然了,你是令人胆寒,我也敌不过。可是最终,你不还是败下来了。冉雍,你太看重自己了。也太轻敌了。”
雨水渐渐随着伤口渗入,冉雍只觉得自己不能再多动。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拼着一口气想要离开这,只是身后的周升死咬不放,他邪佞的笑声好像就在耳边。
“你一定没想过,为什么这些雨会让你这样。那是因为这些雨,是我花费了大力气才‘借’来的。”
冉雍的脸色惨白,他渐渐要维持不住,原本双腿的位置已经被一条龙尾取代。事到临头,他反而冷静下来,甚至还能笑出来。
“是腾龙那一脉,将这些怪雨借给你了。”
周升拍了拍手:“你倒是聪明,你风头太盛,他们哪里能容得下。不过就这样吃了你,我还真有点不忍心。可是也没办法,谁让你灵力充沛,最是大补呢。”
他最终气息奄奄的闭眼时,只看到周升嘴巴逐渐变长。像是某种鸟类进食的啄,只不过长长的啄里有一排细密的利齿,看上去,倒真的是很锋利呢。
周升做事毫不留情,他的手掌被斩断,从此再也用不了任何武器。他的双脚被仙索锁住,这样哪怕是他再化作龙形,也会有诸多禁制。
冉雍慢慢闭上眼,温热的血染红了一身。
那雨真的如同预料之中下了一夜,第二天曦光初升时,除了那些怪石,其他的草木都已被怪雨蚕食不见。一只人身龙尾的白色巨大骸骨散落在地上,那骨架上慢慢聚着一点点微弱的柔光。
只是不等那光再盛,嶙峋怪石坍塌压下,只听到让人头皮炸起的碎裂声。应是那龙骨被怪石折断了。
再后来日月斗转,星河偏移。可是这地方却始终不见草木生长,更不见熹光映射,三界中不知山一名不胫而走。而一抹剩余的残识终于摆脱了龙骨。
冉雍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岩洞中,被钉在囚龙天柱上,龙角上写着叛者当诛的那些腾龙。他摁了摁额角,将思绪收回,就看到蔺言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灼灼。
他舔了一下嘴唇道:“二当家,你真的不考虑带我们杀回去吗。”
“你是当年崖藤山上的旧人?”
“当然了,只不过当时我还小,平白让你……和大当家的遭受了欺负。”蔺言眼睛眯了眯,后槽牙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冉雍远远的望着翻腾的云雾,不知为何又对蔺言放下了防备。大概是因为他是崖藤山上的旧人,又大概是他提到了当年的大当家。
冉雍一捏眉心,散去周遭雾气回到不知山上。朱厌抱着梅瓶想要给自家老板一个爱的么么哒,只是随后差点被冉雍身后的威压空手掀出去。
跟在身后进门的蔺言挑眉,十分没有诚心:“不好意思,手滑。”&&&&&&&&&&&&&&&&&&&&&&&&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昨天小天使问我更新时间,其实。。我以前更新还是比较稳定的,最近更新时间就真的(羞愧脸)蠢安是个实习党我得挣钱次饭/(ㄒoㄒ)/最近老板狂暴化。。每天也被师父揪着耳朵。。。所以说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