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更多的人趁机顺着绳梯爬上来。刀剑相交仅是铿锵乒乓,带火的箭已惹燃大煜自己的军旗,转眼便被熊熊烈火烧个Jing光。
“将军,这样下去南城门怕是守不住了。”副将借由平拼杀的空隙退到常亭玉身边,双背相抵:“怎么办?”
常亭玉已无余闲去抹脸上的鲜血:“就算死,也要守住这里!大煜不可能会输给这些怪物!”
“这些怪物全都是拜你们大煜所赐,大煜也是时候该还债了!”
刀剑落下丝毫不见留情,常亭玉满心仇恨经过日日夜夜沉积最终化为一身豪气,宋启如的一招一式都在他眼里分外清楚,于是招招避开招招攻来。他从未如此刻这般冷静过,身旁兵卒的拼杀都渐渐淡去,他眼里,只有眼前的敌人,只有恨。
宋启如亦是出招之余步步留防,一个回身甩剑恰好接下常亭玉当头攻势。双双剑气凌厉,只是这小小过招便波及旁人几分。
趁势而上的兵卒愈来愈多,更有小路已从城墙上杀下去,即临城门。
副将寡难敌众,只能边做抵挡边朝常亭玉大声喊道:“将军,城门……敌军已经杀往城门!城门一开我军势必……势必陷入困境!”
常亭玉刚转头看一眼,正好被宋启如趁空大步前跨举剑刺来,常亭玉回头一愣,朝后下腰托剑避过又顺势猛然站起竖剑直指宋启如喉部。宋启如往后一闪,常亭玉便趁机跳出去借着轻功踩上敌军的头颅飞身快速跃下城门。
宋启如剑势一收,高声下令:“去城门,与门外的部队里应外合把门打开!”
“是!!!”这一声令下更是激起了士气,高涨的情绪带动他们出招更狠更有力度,甚至连功夫也陡然上去一层。
寥寥几下,常亭玉便独自站在城门下无一人再敢上前。他脚边全是尸体,连原本的青石路都遮住看不见了。有血,热滚滚的,顺着他脸颊一直往下流淌,流过眼睛弄得他不得不闭上用手背横着一擦才能继续睁开。只是幸好这些血多数都不是他的,除了铠甲外的衣裳被割开露出皮肤底下的血rou,其他都倒还好,只是隐隐能够觉出一些个痛意。
对面的士兵相视一眼,大吼着举起刀剑就冲上来,里里外外常亭玉也顾不了这是多少人,只是有谁离他近了他便狠狠砍下去,溅得自己满身血。
这些士兵忽而全都长起青鳞红目怒瞪,仅凭最后一丝力气也要在常亭玉身上多留一处伤。兵刃经手断成碎铁,他们索性什么都不要赤手冲向常亭玉一拳击住腹部,又有顺抱着他头部正面往膝盖上一撞。
常亭玉疼得说不出话来,视线被鲜血糊住,只能隐约瞧见士卒身后的宋启如,冷目而立,亦是带了几分嘲弄。常亭玉一手持剑扶着身后的城门艰难站立,一手捂着肚子,往旁边一啐,啐出好几颗白牙,黏稠的血从嘴里擅自跑出来他自己却已然察觉不出来了。
还好,那些青色怪物转眼便抵抗不住生命的流逝最终化为灰烬。
“将军!!”从城门上跳下来顺势举刀攻向宋启如背后的副将见到常亭玉这副面容不禁心头难受。他跟随了他多少战场厮杀,却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
宋启如侧身闪躲,斜眼看他是略带了轻蔑笑意。
副将目的不在偷袭宋启如,他落地不等站稳便冲到常亭玉身旁将他扶起:“将军。”
常亭玉眯起眼才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你怎么扔下城门上的士兵到这里来了……”
“城门上已被敌军占据,还活着的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他二人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咚,震得整座城墙都在颤抖。贴在城门上的常亭玉被冲击得向前倾倒,还好副将及时扶住他往前走了一步。城门外随后又是一声,咚,咚,咚,撞响了大半座城池。
常亭玉奋力站起来,已无暇再顾及脸上的鲜血:“拼死也要护住城门!”
“将军……”
“我答应了赵元长……一定要……守住城门。如果城门被破,我便永无脸再去见他!”他言罢握紧了剑柄:“即便要死,也要战死在这里!”
“末将紧随将军!”
“我常亭玉!”他边说边持剑冲向宋启如:“不后悔生在大煜,亦不后悔死于大煜!呀!!!!”
“愚昧。”宋启如仅说这二字,脚下便是动也没动迎上常亭玉的剑势一剑刺去便穿透了戎装战甲。
红刃上挂着血珠滴落,砸在地面上,再也不显得刺眼。
常亭玉手中佩剑掉落,啷当一声脆得很。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里延伸出来的剑身,抬手摸了摸潺潺不停的血水,满脸呆滞。
宋启如手上用力将剑一刺到底,而后松开手退后几步:“你要怪就怪大煜造孽太多。”
常亭玉张了张嘴,只吐出许多血便倒地再也无法起来。
“将军!!!!”
猛然一声巨响,城门终于被撞开,一拥而进的士兵高举兵刃齐齐砍向副将。
北门外,庚延一领着尔古尔德的兵将逼近大煜,他们倒也不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