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唯一的办法。”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决不食言。”萧辞手中动作未停,用温水浸了帕子像照顾一个孩子一般耐心的擦拭着她的脸颊脖颈,熟稔自然宛若做了千百次“你就不怕剑阁怪罪与你?”
“怕?怎能不怕。”她微翘兰花指托着腮软软靠着圆桌“如今我这条命已经不值钱了,死了也无甚打紧,左右没人惦记。”
“你不怨他?”
“我嫁给他也存了别的心思,在大祭司府的这段日子是我这些年最平静的时光,他待我的好总不能身归黄土还欠着,再说我帮你不止是因为你答应我的条件。”凉槿歪头看着扶黎“我知道她这些年心里有多苦,也知道她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不想她难过。”
“谢谢。”
“玉音阵法反噬极大,王爷一个人硬生生受了,还是让无暇公子瞧瞧吧!二宫主她……她也许真不会记得你了。”
“无碍。”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说身体无碍还是扶黎视他为陌路无碍,玉音阵法她是记不全的,而萧辞竟然能凭借残缺不全的阵法推算出全局,五行八卦可见一斑,所有人都看到出他的口是心非,没人比他更在意扶黎忘记他的存在,也没有人比他更在意扶黎的疼痛。
他可以忍受剥骨抽筋的疼痛笑着告诉她不疼,却无法忍受她哭着告诉他,她很疼,玉音阵法都不能让她记起他的存在,凉槿知道也许是真的不会记起了。
“明日朝堂以林政廉为首,众朝臣会联名向皇上发难,文齐倒台,白维流放,眼下天胤与萧珩相互牵制,然而敌对本就为掩人耳目,今日之朝堂或许还不如白维只手遮天时来得太平,毕竟他效忠的是萧玦。”
她声音轻柔绵软,谈及萧珩天胤,一个是曾经爱愈生命的旧情人,一个是现在共枕而眠的夫君,言语之间却像与她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剑阁暗影哪一个不玲珑剔透,工于心计?只是她为了那个人放弃了太多太多“王爷还不打算出手?”
“一招制敌不是剑阁最常用的法则么?”
凉槿还欲说什么,扶黎悠悠然转醒,伸手揉了揉额心,清冷的扫了萧辞一眼目光落在凉槿身上“你怎么在这?”
“事涉我家夫君,我不该来吗?”她娇笑嫣然,媚眼如丝,起身缓缓走至软榻旁“你最近记性委实不太好。”
“我又晕过去了?”她支撑着身子起身,努力想去回忆前因后果然终是空白一片。
“不要想了。”萧辞眸中满是心疼之意,隔着三尺之距压制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所有举动,面上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温文尔雅“气血两虚引发的暂时性昏厥,无甚大碍,用些补血滋补的药膳,多歇息一下便好。”
说着解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一把糖心莲子,低头含笑看了她一眼,她鬼使神差的伸出双手去接,颗颗莲子莹白如玉似露落荷盘“王爷还真是不同寻常,荷包竟然装着这些小吃食。”
“以备不时之需。”
“这都是姑娘家喜欢吃的东西,不知哪位佳人这般让王爷放在心上。”凉槿瞧着萧辞唇色慢慢发白打趣了一句对着扶黎道“你身子不适,今儿又Yin雨绵绵,便回去好生歇着,明日去月宫也不迟。”
“我没事。”扶黎捻了几粒莲子放入口中,丝丝甜意让心情好了不少“哪里这么娇弱了。”
“可……”
“我想带你去看样东西。”
☆、深藏不露
司徒府一切陈设如常, 玉白美人弧中用清水供着苏枼最喜欢的瑶台玉凤,首饰盒中一支紫玉牡丹钗, 玉质温润,格外醒目,那是司徒舒文千里迢迢从兰西带回来的, 娘亲分外珍惜。
窗前置着古琴,她从不肯好好学总是偷偷溜出去玩,回来时唯恐娘亲责骂总是可怜兮兮的坐在石阶上等父亲一道回府。
眼眶微微发酸,她仰头望着窗外梧桐, 指尖在古琴上划过, 清音泠泠。
浅淡的白梅墨香萦绕在鼻间,她警惕的略一侧头, 萧辞距离她很近,手伸到小几下面似是扣动了什么机关,只听喀嚓一声, 左侧墙壁上的寒梅图上卷, 墙壁凹陷, 一方紫檀托盘缓缓上升,上面有一青铜匣子。
扶黎眸子里露出些许讶异之色,这是她的家他似乎却比她还要熟悉, 无暇上前把青铜匣子抱到了桌子上“清廉刚正的司徒将军还会藏私?”
匣子上着一把小小的锁,不同于青铜匣子的一清如水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萧辞伸手抽出她发髻上的一根银簪,几缕碎发散落在腮边, 她不悦的皱眉瞪着他。
他手指轻柔的把碎发别至耳后,挑了挑眉带着几许调笑“借用一下。”
未待她说话,银簪在他指间转了一个圈握在了手中,尖细的簪头伸入锁孔,轻而易举的便打开了锁。
无暇扭过头去专心看窗外的梧桐树叶以掩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偷笑,那个匣子早就开过万儿八千次了,钥匙还在某人手中呢,偏偏演这么一出。
众人围着圆桌纷纷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