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恳求他们。
“不用了,赶紧走!”父亲在一旁大声喊道。
大门外,叔叔家的机动三轮车专门等候着我。父亲、弟弟和婶婶,他们一起把我推上了车。叔叔立即发动机器,弟弟和婶婶分坐在我的两旁拉住我,唯恐一不小心我会跳下车来。在三轮车即将离开的时候,父亲高声对我喊:“樱桃,你放轻松考试,别想家里的事儿!”
我坐在公交车上,流着悲痛的泪水。弟弟和叔叔、婶婶,一直看着汽车走远了,他们才调转车头往家赶。
我望着远去的亲人,伏在座位上痛哭不已。
手机铃声响了,我掏出一看,是玮玮打来的。我抽泣着打开了手机,可是我的嗓子哑了,她听不清我说的话。我挂断了电话,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在往回赶。
下午四点钟,公交车在学校门口停住,我刚下了车,就看见玮玮和刘健向我跑过来。我一看见玮玮,抱住她大哭。玮玮一听说我母亲去世了,陪着我哭了好一会儿。刘健在一旁也直抹眼泪。在玮玮和刘健的陪同下,我回到了寝室。
姐妹们一见我身戴孝布,不由得吃了一惊。得知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她们脸色大变,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再惹我悲伤难过。
玮玮知道我一连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她把我按在床上说道:“你赶紧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玮玮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姐妹们纷纷把自己的零食递给了玮玮。玮玮默默地接过来,放在了我的床头。
见此情景,我的眼泪再次决堤。玮玮红着眼睛劝我:“樱桃,你必须冷静下来。你既然不能参加母亲的葬礼,你就要想法考试好。冷静一下,把思想拉回到考试上来。你考试好了,才是对你母亲的最好报答。知道了吗?”
玮玮最后的“知道吗”三个字,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望着我的好姐妹,我擦掉了眼泪,坚定地对她们说道:“放心吧,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们先看书,我睡会儿。”
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眼前老是出现母亲的面容。
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而我却不能为她送终。一想到此,我就悲痛难忍。可是,如果我考试不好,又怎么回去面对我的母亲,又怎么面对我的父亲和弟弟以及我的乡亲们?我咬紧牙关,什么也不想,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还好,快吃晚饭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
我一觉醒来,已是凌晨四点钟了。我起来洗了洗脸,吃了一点点心,然后拿起大纲看了起来。等到姐妹们都起床的时候,那本大纲我已经看了一遍。
玮玮拉着我简单地吃了点早餐,然后陪我去认考场,找座位。当我坐在座位上的时候,母亲那慈祥的面容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知道,十二点之前,我的母亲就要下葬了。我咬紧牙关,心里面默默地对母亲说道:妈妈,你放心,女儿一定会坚持下来的!
☆、没有母亲的春节
研究生考试过后,我又到我的三个学生家里给他们辅导功课。学生家长考虑到我的母亲才去世,家里需要人手,春节前只让我辅导半个月,这样,我可以在二十三小年的时候赶回家去。
自从母亲去世后,笑容就离开了我的脸庞。没有事的时候,我会在寝室里一个人呆呆地坐着发愣。寝室的姐妹们只要见到我,哪怕正在开怀大笑也会嘎然而止,然后静静地去做自己的事情。虽然我很想和她们一起说说笑笑,把气氛弄热烈融洽些,怎奈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我回家的前一天,老天破天荒下了一场大雪。那大雪漫天遍野,整个大地一派银装素裹非常好看。校园里,不知道是谁堆起了两个大雪人,并且还给雪人画上了漂亮的眼睛和红红的嘴唇。我站在雪人前盯着它看,心想:雪化的时候它疼不疼?它也会想妈妈吗?
等我离开学校的时候,除了部分老师和后勤人员,学生都走光了。我拿上学生家长付给我的半个月的工钱,到超市里买了一些点心,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下午四点,我乘坐的汽车驶进了我县长途汽车站,而弟弟早就等候在那里了。弟弟含着眼泪叫了一声“姐”,我便跑上前去抱着弟弟哭了起来。
一路上,弟弟使劲地蹬着自行车不说一句话,我默默地坐在后面任凭冷风吹打着我的脸。
走到村口,我便跳下了车子,和弟弟并肩走着。可能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街上没有一个人。
推开家门一看,父亲早就等候在院子里了。他看见我和弟弟回来了,急忙迎过来说:“乖,你回来了?冷不冷?”
“爸爸”,此刻,我早就泪流满面,抱着父亲哭了起来。父亲流着眼泪,用他的大手拍着我的脊背。弟弟上前拉着我和父亲说道:“咱们回屋吧,外面冷。”
我一进屋,就看见母亲披着黑纱的照片摆放在桌子上。我立即扑过去,手扶母亲的遗像大哭起来。
以前,每次我一进家门都会喊:“妈妈!”,我的母亲也都会高兴地答应。可是妈妈,今天你在哪里?你听见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