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生我气。我真的很没成就感啊,真的……”
心头涌溢了几许酸涩,她微蹙了蹙眉,强捺下了酸意,轻道:“告诉你个秘密!”
“……”
“其实我一点都不怕你。”
静静俯望着他的脸,她微笑,眸中晶亮,“在宫里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怕你,其实我根本就不怕。好多次惹祸,我也都是故意的。我想试探你的耐力,可是,却好像从没成功过……”
玉雕般的侧颜沉静而安宁,没有半分动容。她轻触了触他的唇,“现在想想,真是很幼稚……”
“后来,我终于能成功惹你生气了,我发现,很轻松就能让你生气。然后发觉,原来惹你生气,是这么简单,好像只要关于我的事,你总是会很容易生气……”
长久凝视,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缓而沉稳,平序有力。
“莫钰,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你才这样不愿理我的吗?”
“……”
心中有种渺荡的空洞,她轻缓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坠下泪来,“如果是这样,你不要生气了,求你别再生气了,好吗?你不要不理我,我发誓以后,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心中似乎有巨大的悲伤在顶撞着,她难以抑制心里的疼。缓缓伸出手,轻抚过他冷峻的面颊,探上前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莫钰,你睡了太久了……”
“该醒了……”
那把最淬砺坚韧的刃锋,不该永远陈封在刀鞘中。
所以,真的……
该醒了……
&&&&&&&&&&&&&&&&&&&&&&&&第148章 醒来
山中无日月,寒暑不知年。
慕容素又没日没夜地守了几日,终于抗忍不住,在一日晨起一病不起,经过君芜的断定,是感染了疾寒。这一次慕容梓再不由分说,坚持不允她日夜坚守,被遣去了主观后的一间小室看养。好在那小室距莫钰的房间颇近,她每一日晨起与昏时都可过来看一次,心中也可安虞。
此来官云峰数久,初来时微凉的天业已转得温暖。清野碧峦,山河清溪,一切皆如水墨画中一般清寂。随着时日愈久,慕容素等候的心几乎已渐渐沉坠在谷底,她每一天都期盼着莫钰能醒来,却每一日都在失望中睡去,沉郁的心思越来越重,加之苍悴的病容,令她几乎如同一个老人,沧桑郁结。
因为主人的忧郁,使得琉画与广常也同样心情沉闷,两人因被指派要照看莫钰,一段时日下来倒交生出些许友谊。反而是君灵厌屋及乌,对这对奴仆多番看不惯,几乎几次平生争执。慕容梓无可奈何,倒也放任这些年轻人肆意耍闹。她担忧着另一点,她们一行人至官云峰已有数月,已是末路穷途之时。官云峰并非长久藏身之地,然而通过辰渊阁的回报,李复瑾的追捕令已下达了全国。依势推断,李复瑾势必已知她们藏身官云峰,而眼下唯一不波及官云峰的最好办法,便是尽快离去。
仔细推敲了眼下的境况,慕容梓决定两月后离峰——那也是君芜为莫钰所定的最终期限。随着莫钰长时不醒,莫钰的境况也逐渐开始不容乐观,君芜判定若两月以内他再无转寰,恐怕会因心肺衰竭,生机尽损而逝。这无疑是个重磅的打击,众人间的气氛更加紧张,终日拘惶。
直到这一日,一封信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那封起自云州皇城的信笺本是递予官云峰掌门,然因由官云峰掌门尚在闭关,故尚在门僮的那一关便被截住了。信中所言简赅,无疑是李复瑾以帝王威仪,向官云峰的施压声言尽快交出逃犯。与此同时,另一份自辰渊阁传来的消息是官云山凉西之地已被凉军重重裹围,五万Jing兵围困,上峰搜探,一触即发。
“必须马上离峰。”
召集了众人,慕容梓言简意赅地言完眼下的境况后,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一室沉寂。
纸卷徐徐铺开,一份官云峰周侧的地图现于众人面前。慕容梓轻手一引,自图上虚划出一道路线。
“我目前可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便是西下去往夏国。夏国这些年来,与凉国并无交涉,即便李复瑾得知我们西下,一时之内也无法追查。且夏国国盛,官云峰掌门已同意可助我们启用夏国的暗网。以夏国之力,完全可供我们藏身。”
视线略略自众人脸上扫过,慕容梓静声问询,“你们认为呢?”
静默了片晌,最先开口的是慕容枫,“莫钰怎么办?”他一言指出了目前最阻滞事态的关键,令整个室内的氛围登时又一沉。
慕容梓沉默了,轻轻抿起唇。
“我不跟你们走了。”话语停了半秒,倚在门边的十二粗声开口,“我要留下照看七十一。”
“我也不走了。”他言辞一出,一侧的君灵立即接口,“反正……他们也都不认识我,即便搜查到我,也不会有事。”
室内静了一静,琉画望了眼广常,发觉慕容梓凝视的目光,嗫嚅着低言开口,“娘娘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