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在逡巡间,就听说华韶来了。
她立即高兴了,和永乐长公主、宣驸马说了一声,就要往外跑。
永乐长公主忙叫住她,“你刚刚说谁来了?”
“表舅啊!我今天要给阿丑办送别宴,我邀请了兄长、长嫂,表舅和支其意”。
燕阳郡主一向与华韶交好,永乐长公主并未多留意,只蹙了蹙眉,示意自己知道,让她走了。
燕阳郡主一走,永乐长公主便吩咐身边的大丫头道,“去给郡王送个信,让他今天多看着些韶哥儿,不许他饮酒”。
她这么一说,宣茗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
宣驸马不以为然,“小阿丑都和程哥儿定亲了,韶哥儿再混,总不至于和晚辈抢未婚妻吧?”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要是他和别人定亲了,小阿丑去抢他,还比较有可能”。
永乐长公主懒得理他,华韶说是和她平辈,却与宣茗差不了几岁,她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华国公府千万亩地里的一根独苗苗,从小到大,不要说千娇百宠,就是寻常小富人家的孩子都不如。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连亲事都诸多不顺,她在一旁瞧着都着急上火,只她毕竟隔了一层,却也是有心无力……
……
……
那边燕阳郡主一路飞奔到垂花门,就见华韶和宣茗并肩而来,燕阳郡主没有见到华潜,脸上就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垮下脸气鼓鼓问道,“潜哥儿怎么没来?”
华韶脸色微不自然,“潜哥儿当年闯下大祸,母亲要他闭门三年,思过修身,如今尚未满三年之期”。
燕阳郡主愤愤,“说三年就三年啊!前两天皇祖父为贺表哥大婚,大赦天下,连死囚犯都得了赦免!华夫人还真以为华国公府是大理寺啊,这么铁面无私!不,不对!大理寺也没她那么铁面无私!”
“燕阳,不得对长辈无礼”。
宣茗没什么诚意的训了一句,却盯着华韶道,“文贞大约在年底时生产,到时候,就请华夫人别来了”。
华韶嗯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燕阳郡主就瞪了宣茗一眼,“华夫人是华夫人,表舅是表舅!你不让华夫人来,跟表舅说什么!”
她说着挽住华韶的胳膊,“表舅,我们先去找阿丑吧,她应该练好字了!
她说着又勉为其难的加了一句,“兄长,你也一起去吧?”
宣茗立即拒绝,“不了,我去看你长嫂醒了没有,你陪表舅一起去”。
要不是文贞嗜睡,至少要睡到辰时末才能醒,他才不会闲得发慌跑到门口去迎华韶进来。
燕阳郡主不屑撇了撇嘴,拉着华韶就跑,“表舅,我们快点!阿丑说那天因着腿伤没去拜见你,今天要跟你说声抱歉呢!”
☆、402 喜欢是什么(一)
华韶被燕阳郡主拉着一路进了燕阳居,被她的欢快兴奋感染,原本低落的心情也稍稍轻快了些。
进了燕阳居不久,叶青殊就迎了出来,她穿着青碧色刻丝风毛亮缎小袄,月牙白镶银丝苏缎长裙,梳着单螺髻,发髻前插着一只碧玺缠丝亮银发箍,双耳垂着一对碧玺石的耳坠,直如春天里新绿的第一支柳条儿,亭亭窈窕,清新怡人,让人一见就不愿挪开眼去。
华韶目光一顿之后,近乎狼狈的移开了去,叶青殊扬起一个笑,福身行礼,“世子,郡主”。
燕阳郡主放开华韶,跑到她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气鼓鼓的抱怨,“潜哥儿还是没能来,表舅说,华夫人定然要他闭门思过满三年才许他出门”。
“明天我一定要进宫去问皇祖父,他都大赦天下了,怎么就没恩泽到潜哥儿头上去!”
叶青殊失笑,“潜哥儿做事冒失,华夫人想必是要他闭门读书,好沉淀心性的,郡主倒是不好贸贸然插手,华夫人此举若真是不妥,华国公与世子定然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燕阳郡主想说表舅才没那个胆子跟华夫人对着干,想着说出来实在有些落华韶的面子,只得忍了下去。
叶青殊就又朝华韶行了一礼,“上次华世子来赴宴,阿殊因着腿伤,未能前去拜见,实在失礼,还请世子见谅”。
华韶依旧不敢看她,干巴巴答了一句,“叶二姑娘客气了”。
燕阳郡主感觉到二人之间的生疏别扭,气鼓鼓撇了撇嘴,对叶青殊道,“阿丑你别生气,表舅自从上次回京城后,人家都说表舅又是浪子回头,又是青年才俊的”。
“我看他就是变呆了,不对,是又呆又无趣,肯定是被皇祖父和国公爷派去抓他的人吓傻了!”
叶青殊扫了华韶一眼,笑道,“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不能和少时一般胡闹了,郡主长大后也是一样的”。
燕阳郡主就气哼哼撇了撇嘴,重重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的垂丝海棠道,“哪,青年才俊,今天我们办的是海棠宴,青年才俊你就以那棵海棠树为题,yin一首诗给我们听听好了”。
华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