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声惨叫。
婢女抱着脚坐在地上,额上满布因疼痛而冒出的汗珠。原来老妇人在婢女收脚的一瞬间握住了她的脚裸,利落的扭了下去。
“你这老不死的,居然敢动手!掌柜的,马上报宗正府,我要让她尝尝牢狱的味道。”陈元丽尖声叫着。
“闭嘴。”
老妇人一手扶着梁蕴,一手顺了顺衣摆,傲然道:“老身自今朝太后选秀女时跟随进宫,担任宫令女官十数年;亦曾得皇后赏识,担任其教习嬷嬷一年,如今蒙圣上恩典得以出宫养老,但品阶不撤。老身在宫中数十年,还真是唯独这牢狱的味道没尝过。”
听完了这番话后,在场之人除了梁蕴外,无一不惨白了脸色。
老妇人凌厉的目光扫过二人:“现老身受谢丞相信任,担当谢府姑娘教习嬷嬷一职。你们居然敢当着我面伤了我主子,使得老身有愧于相爷,待你陈府上门哀求之时,老身必定好好回报。还有你这个皇后的亲戚?”她冷哼一声:“自求多福吧。”
春雨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双眼空洞,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啪!”
陈元丽猛地甩了春雨一巴掌,怒吼:“你存心害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
“嬷嬷,我不能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
梁蕴不肯上马车,老妇人失笑,走了这么一小段路才意识到这问题?
她取出玉佩:“这是丞相大人的玉佩,姑娘可曾眼熟?姑娘再看,这马车上的标志可是相府的标志?”
梁蕴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老身姓徐,是姑娘的教习嬷嬷。姑娘赶紧上马车随我回相府看伤,耽搁不得的。”
再次确认了玉佩和标志,梁蕴才安心上了车。
在车中给梁蕴隔着衣服简单检查了一下,徐嬷嬷突然问道:“姑娘刚才为何要挡在老身身前?”
“嗯,我rou厚,不怕痛。”
看梁蕴软绵的声音有点抖,明明在按压下已痛出了泪花,还在强撑着微笑。徐嬷嬷一瞬间感到一道暖意袭向心田。
如若当年没有进宫,她如今也该是儿孙满堂了吧。
徐嬷嬷爱怜地抚摸梁蕴的脸蛋,不经意地抹去那泪花,温柔地说:“姑娘可得靠好别乱动,那婢女有些架式,也不知会否得内伤,回府让相爷递牌子到宫中请个医女来看看。”
“好。”梁蕴也不反对,的确是痛得厉害。可当时那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下意识地就行动了。
“哎,差点忘记了,相爷还在聚福楼里候着呢。”徐嬷嬷叫停了车夫,递过去几串铜钱:“小哥,赶紧找个人去聚福楼给相爷送个信。就说姑娘受了伤,不能去吃桂花糕了,让相爷赶紧回来。”
桂花糕!!
“不可以,小哥,咱们现在去聚福楼。”
“不行,咱们得回相府看伤。”
“我没事了,嬷嬷你看,我现在老虎都能打死几只。”
“是么?”
“哎呀,哎呀,好痛。”
徐嬷嬷板着脸,往梁蕴的伤处轻轻戳了几下。
梁蕴含泪抱怨:“呜呜,嬷嬷,我不喜欢你。”
“嬷嬷不用你喜欢。”
……
张御医来时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
梁蕴好心地让徐嬷嬷上了杯茶:“老爷爷先饮杯茶歇一歇吧。年纪这般大了,怎地走得这般匆忙。”
“唉,还不是相爷……”张御医忽然一顿,干咳两声没再说下去。
梁蕴睁着大眼:“堇昭怎么了?”
“没……没什么。”张御医顺顺胡子,“来,赶紧治疗。”
经过张御医和医女的仔细诊治,确实是伤到了内腑,而且也受了惊。不过问题不大,按时吃药静养即可。
张御医给徐嬷嬷详细地交代了注意事项才离去。
到了晚上,梁蕴也如同张御医所说的那般发了热。
只觉人昏昏沉沉地,头上滚烫得很,身子却如掉进了冷水当中。反反复复地睡了醒,醒了睡,全身无力,十分难受。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额上覆上一只冰凉的手,触感细腻,不轻不重的驱走了一些热气。
梁蕴舒服地低yin一声,沉沉睡去。
翌日。
梁蕴醒来,愣坐在床上,伸手轻抚自己的额,似是昨夜那触感犹存。
是堇昭么?
心中冒出丝丝喜意,便想要确定真相。
“姑娘起了?”
“起了。”
徐嬷嬷领着人提了澡桶进来,边吩咐人往桶里灌水边说道:“老爷和夫人清早就回来了,听说你生病了担心得很,我向她讨了吉祥过来伺候你,赶紧洗洗然后过去吧。”
梳洗了一番,顿觉Jing神了不少,在吉祥的搀扶下出门。
房门一开,梁蕴就吓了一跳。
院子里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