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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诺拉开车门上了车,一股轻淡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萧诺微皱眉,这和刚才郑玺车内香水味道的很像。
“……萧诺,你离郑玺远点儿。”待到他坐定,纪尚维便开口道。
萧诺笑了笑,“本来也离得不近。”
车内安静了会儿,纪尚维的神色沉了下来,“萧诺,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刚才进了锦朝,谭暨中再想找回你,那就是和国内整个政.界和商界为敌。”
萧诺唇角动了动,没有言语。
他自是知道西锦朝园是个隐性的高端会所,早已暨于权钱之上,而内部任何一个权贵的会员身份都是他们嚣张取乐的保障。哪怕里面有生命消陨,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丢了一个玩物而已。
确实,那会儿他只设想了自己会安全走出来的情况,并未考虑过真正被困住的情形。如果被困住......
纪尚维沉着眼看着前方,“又或者说,要是谭暨中知道你今晚的事情,他会是什么心情。你现在是他最大的软肋,也是谭伯父和郑玺最想出手的目标。哼,萧诺,我把谭暨中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他整天为你提心吊胆。”
面对他赤.裸尖锐的批判,萧诺无可反驳,纪尚维是唯一有资格这样提醒他与谭暨中密切相关的事。
“嗯。我会保护好自己。”
纪尚维哼了哼,收声开车。
萧诺安静地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暗影,想着纪尚维的话心内却越发坚定。
正因为他是当事人,所以他更要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行为。正因为他不再是一个人,所以在这场争夺里他要保护的不只是自己......
近一个月内,媒体新闻对谭家及谭暨中的报导不曾间断。
由着去年年尾谭家与殷氏集团联手华丽地剥开北方经济以来,谭家已是国内经济市场不可撼动的龙头巨家,而后又借外驻资金的不断增长,本是并肩的殷氏集团已被谭家吞下大半,现正被各路经济评判家笑称是为谭家做嫁衣的道具。
在这些经济暗涌不断的前提下,又增了谭家大少脱离谭家以及谭家二少被放逐的消息。一时间,谭家下届家主之谜掀开了新番热chao。
而就是在谭家最该消除动静时,谭家大少却突出其意地连续发表了几篇新文并成了新代文学作家的佼领者。其对谭家隐约表露出的反抗,成就了他落魄少爷翻身自强的美谈,也更让外人坚定的相信,谭暨中离开了谭家……
谭暨中关了电视,有关谭家消息的嘈杂讲解嘎然止住,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是太浮夸。
不过也正因此,才能逼得老爷子对自己早日出手。
想来老爷子对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手下留情,既然老爷子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那就将他的眼光锁在自己身上好了。以老爷子对要求自己回谭家的执着,那他最无法忍耐的就是在与他理念相悖的道路上自己越走越远,并且越走越对!
虽然他也怕会连累到萧诺,但这却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反击手段。
谭暨中倒向沙发背,眉间隐隐皱起。谭家家主么?于他而言,真是个禁锢的名讳。
搁置几上的手机突然想起,谭暨中伸手取过,看清来电人唇角不由勾起。
“小诺。”
“......暨中......”电话的那端静了许久,萧诺才喊出一声。
谭暨中猛然坐直身,因为萧诺的声音里满是颤抖......
重症病房外,萧诺清楚地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哭泣声,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幻灭。
谭暨中握住他的冰凉的手,安抚轻唤,“小诺。”
“我以为可以......”萧诺不自控地颤着声无力轻喃。
谭暨中将他带进怀里,“感情上不可以也不代表失败。”
萧诺无意识地紧抓他的手臂,“不是......可能......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他没有放任郑玺的胡作非为,如果他极力去找回吴致远,如果他没那般自以为是地定论郑玺和吴致远之间的感情,也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小诺乖,谁都不该为他人的生命负责。这是他们相互影响才生成的结果,不受你诱导,更不受你左右!懂么?”谭暨中的眉心已经扭成结,小诺追悔的模样他根本不愿见到,更何况还是为他人追悔。
萧诺定了会儿才点头。
是的,他可以为吴致远伤心,但不可以为他自责。否则不仅否认了自己对他们的期待,更否认了吴致远对郑玺的感情......
“萧诺!”纪尚维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里面的......真是吴老师?”纪尚维小跑至他们面前,气喘地问。
萧诺点头,他和谭暨中是看过DNA鉴定报告才过来的。
纪尚维皱了皱眉走到病房门边,透过探病玻璃口看了看里面哭得无法起身的吴母和吴家弟妹,嘴角动了动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