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地赶路。
果不其然,见景莳一直昏迷,伤口更是时不时地淌血不必洛娉妍开口,蒋姨娘便自觉放缓了行进,洛娉妍也因此一路上少受了许多颠簸,好过了不少。
如今已然抵达边城景府,不管府里的人是个什么态度想法,洛娉妍却相信没人敢让自己在这儿出事,自然也就没了让景莳继续昏迷的必要……
想到这儿,洛娉妍在心底向景莳暗道了声“抱歉”,方才转向邹伯淡淡地吩咐道:“准备笔墨,我给你写张方子立即让人熬了水送来。”
邹伯自是不敢耽搁,那小子手脚却更麻利,洛娉妍话音一落,便已准备好笔墨纸砚送了进来。
洛娉妍见此挑眉一笑,点头道:“你倒是个机灵的。”虽邹伯并未向她介绍,但洛娉妍知道这小厮不是景莳的人,而是锦乡侯安排在这院子伺候的,不由轻声叮嘱道:“好生伺候少爷,侯爷回来定少不了你的赏赐。”
那小子挠了挠后脑勺,憨厚地笑道:“不敢当少夫人夸奖,侯爷安排柱儿照料这间院子,柱儿定当尽心尽力。”
蒋姨娘见此不由呵斥道:“当真是不要脸!莳儿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却在这里跟小厮嗦!还不快将药方写下来!”
之前邹伯说不会有碍洛娉妍名声,蒋姨娘心中便很是不快,此时有机会她又岂能放过?
不仅云袖与溯风闻言顿时怒不可歇捏紧了拳头,就连柱儿也狠狠地瞪向蒋姨娘。本就对景莳之前逃跑心中不屑地柱儿,此时看蒋姨娘母子,心中越发厌恶起来。
洛娉妍却是淡淡斜了蒋姨娘一眼,朝云袖摇了摇头,提笔刷刷地写下药方,递给了愣愣地邹伯,交代道:“速度要快!将所有药材一锅煮,武火烧沸改文火一刻,取汁送来。”
邹伯此时方才从洛娉妍果真会医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双手接过药方仔细瞧过一遍。药方上的药材他虽都认识,但他却并不通医理,不由小声儿问道:“不知这药方……”
洛娉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这是给他清洗伤口的药,这药能让伤口快速收敛。”
邹伯一听听洛娉妍这样一解释,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不是毫无见识的人,想到的自然比洛娉妍要多的多,此时再看洛娉妍的神色却已然不同。
至于方才蒋姨娘所言……邹伯却是一字也未放在心上,甚至没有看蒋姨娘一眼,邹伯便慎重地将药方交给了柱儿,叮嘱地道:“立即按少夫人的吩咐去做,保管好药方,用完了立时送回来!”
柱儿闻言收回瞪向蒋姨娘的目光,急忙双手恭敬地接过药方,转身出了内室。
洛娉妍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吩咐云袖准备好银针,便在景莳床榻前坐下,行云流水地连下十几针,看得蒋姨娘是心惊胆颤,几次想要出声询问又怕打扰到景莳治疗。
若说邹伯之前不信洛娉妍会医术,看了那药方后多少信了两分,却觉得洛娉妍不过是会点皮毛,从那本古籍上得了药方,如今见洛娉妍替景莳施针,邹伯的眼睛却是越发明亮了起来,嘴角止不住地高高翘起,分明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
半个时辰后,柱儿端着一大盆药汤回到屋内,洛娉妍也恰好在此时收针,见药汤送来了,便扬眉看向欲言又止的蒋姨娘,淡淡地道:“姨娘既然如此不放心,不如亲自替小叔清洗伤口。”
蒋姨娘倒是没多说什么,抿着嘴点了点头,亲手接过柱儿递过来的药盆。
邹伯不知云袖身份,见此不由皱眉看向云袖,洛娉妍见此故意冷笑道:“邹伯难道想让我替小叔清洗伤口不成?”
邹伯急忙收回目光,恭敬地低头道:“老奴并无此意,只是……”说到这儿,邹伯再次看了云袖一眼,见云袖挑眉看向自己,并无半点自觉的模样,不由皱眉道:“哪有放着丫鬟不用,让姨娘亲自动手的道理。”
洛娉妍自然知道邹伯的心思,方才那一问也不过是故意为之,此时却是呵斥道:“邹伯休要胡言!云袖乃惠宁长公主殿下身边儿女侍,不过是殿下担心我安危,放在我身边儿照顾一二罢了,可不是什么丫鬟。”
邹伯虽远在边关,但‘惠宁长公主’的威名他却也是知道的,听闻云袖乃惠宁长公主身边儿女侍,邹伯不由一愣,扫了云袖一眼,再看向洛娉妍的目光不由越发恭敬起来。
对此洛娉妍很是满意却并不点破,扶着云袖的手就要往外走,正在此时,景莳却是闷哼了一声儿……
洛娉妍不得不顿住脚步,回身走到床榻边儿,再次检查了景莳的伤口,翻看眼睑后,对蒋姨娘吩咐道:“动作快点,小叔快醒了,一会儿还有的忙。”
邹伯闻言顿时大喜,甚至比蒋姨娘还要激动许多。洛娉妍却是没有理会二人,说完回到桌边儿提笔写下两张药方交给柱儿,吩咐道:“上面这张方子立时煎来,三碗水熬成半碗。下面那张你看看药房的能可会炼膏。若不会将药材准备好再来禀我。”
柱儿双手捧过药方却是看向了邹伯,邹伯也不避讳,急忙上前接过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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