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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程梨走神,陈墨拍她腿:“想什么呢,挂彩到底是伤了脑子还是伤了脖子?刚才那个吊炸天的对拉你都能走神?”
程梨否认:“没走神。”
陈墨问:“好,算你没走。所以刚才那个球谁输了?”
程梨看她,答不出来:“……”
程梨:“好,算我走了。”
陈墨K她:“事实,算不算都是你走了,别说得好像姐欺负你一样。”
她又问程梨:“黑衣服那个万籁,挺逗,我喜欢,姐姐夜里无聊看他直播。”
程梨:“嗯。你弟陈砚也挺逗,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
刚才那一局赛罢,运动员又开始表演花式乒乓,陈墨隔了十五秒才追加不同意见:“他能和这些国宝运动员比?”
程梨认真地点头:“能,对你没得挑。”
她有需要时,陈砚总能见缝插针地出现。
陈墨横程梨一眼,下意识地拉了拉衣领,唯恐遮挡不住某些痕迹:“算了吧,陈砚是个变态还差不多。”
程梨笑笑,不太懂这对半路姐弟的相处模式。
她和陈墨坐在这一堆激情澎湃的学生中间,也显得格外安静。
程梨是因为故人接触这项运动,爱屋及乌。
陈墨是因为离她远去的ex分手时说,他新认识的姑娘喜欢各种体育赛事,两人更加有共同语言所以要分手,才发狠摸透各种项目,在这个过程中培养出真的兴趣。
可两人都过了欢呼时会蹦起来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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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台边的三个人,程梨都认识。
有陈墨提到的万籁,还有身着红衣的乔青,都是现今年轻的世界冠军。
在日后的国际大赛中还能大有可为。
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时候,这俩还是刚从省队过来的小师弟。
场上的另一个人,年长那个,则是任西安的师父之一,瞿蔺。
当年任西安曾经带她见过队里的几个兄弟。
没有见过面的那些,她也在各种比赛和新闻里见过照片或者影像。
今天场上的这三位,属于后一种。
程梨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给昨日交换了号码,备注为“吃土”的人发去一条信息:他收到花什么反应?
“吃土”没有即刻回复,程梨又将手机塞回口袋。
她虽然好奇,但有耐心等那个答案。
又过了半个小时,活动就结束了。
程梨和陈墨坐在原地等周围的学生退场,没有急着跟随学生推挤着往外走,想等人流稀疏了再行动。
坐了三分钟,大部分人就已经退场了。
大多数人还打算去目送离场的运动员的座驾。
陈墨推了程梨一下:“左前方45度,第二排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在看你。”
程梨顺着陈墨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有个戴着顶鸭舌帽的人的确正对着她们所坐的方位看。
见程梨望过去,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程梨看着那张脸,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信息。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对方已经径直走到她们前一排的空位前。
落座,然后回头。
男人摘掉鸭舌帽,将被压趴下的头发抓了几把,对着程梨笑:“是嫂子吗,还认识我吗?”
他帽子一摘,“嫂子”这个称呼一出,程梨认了出来。
是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室友,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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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一直弯眼笑:“嫂子你这些年模样都没变啊,我甘霖啊。我比西哥退役还早,这会儿就在这儿读书。”
程梨自然记得他。
任西安带她见过的队友,甘霖是其中之一。
甘霖比任西安年幼三岁,饱受伤病困扰,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地游走。
前有师哥压他一头,后有师弟拔地而起给予有力地冲击,地位比较尴尬。
他早早退役进学校进修,程梨倒也并不觉得意外。这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旁观的陈墨有些不明情况。
程梨礼貌地对甘霖笑笑:“记得,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
甘霖点头,又问:“西哥给你弄的票?”
程梨舌下意识地一缩,试图组织语言。
甘霖倒没等,自己猜了个:“多半不是他吧?他这些年把你藏得太好了。”
程梨觉得奇怪:“怎么藏?”
甘霖托盘而出:“大家聚餐时每次都想叫你也出来,西哥都说你忙。后面进队的师弟还好奇你长什么模样。”
程梨在甘霖话落那刻,眼底的情绪已经开始摇晃,甘霖的话有太不合常理的地方,不对的地方:“是有时候忙一些……每次都想,这些年,那得多少次?”
她一试探,甘霖也没多想:“七八年了吗?离最后一次见你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