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想要,我可以帮你啊,现在就可以。”他的笑容里忽而盛了满满一杯坏水,一点一点地倾倒出来,倒在他惊跳的眼里心上。“刚刚你那自带BGM的一膝盖,差点让我以后要不了娃娃。这断子绝孙的损失,你可赔不起。但是如果柳教授愿意被我顶一脚,我也不介意被你顶一脚。”
“龌蹉。”柳长卿啐他一句,偏头,冷然。
“世上的人谁人不龌蹉,只是有些人压抑着深埋心底,有些人罔顾道德法理公诸日光下罢了。”他重新噙上往常不务正业的自若玩味笑意,“你死心没有?”
“……”
“死心了我就放开你。”
柳长卿不说话,面色依旧冷清清,只是双手手腕却加了几重力度想挣出江白的桎梏。
江白看着他不甘认输却偷偷暗传念头的表情而感到由衷愉悦,眉眼正正经经一弯,放开他退开去。
“柳教授,我看你啊还是乖乖跟着我江白回家吧。”他觑他一眼,弯腰捡起手机,径自离开书房躺倒在沙发上。
柳长卿跟了出去,潜伏在黑暗里看着他,冷笑一声,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不怕我趁你不注意时手起刀落?”
江白转头笑眯眯看着他。月光的清冷折在他脸上,刻入他眸子里,竟令柳长卿恍觉有些自信的坦然光芒在他眼里闪烁。
“你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谜面神秘诱人,谜底藏着森森白骨。正因这两端产生的极致振奋与快乐,你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与你在一起,寻思着你的一切,感觉就像在追击暗夜里的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能死在你手里,我甘之如饴无怨无憾。”
他的目光与语调皆真诚,真诚得令柳长卿牙痒痒直想揍过去。可他毕竟忍住了。他觉得,或许要了解自己的过往与重新认识自己是谁,江白可能是现在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人,即便江白的目的或许只是利用他来端掉某个组织。然而,利害权衡,各取所需,他的确不愿玩零和游戏。
他扬唇笑,有些云开雾散的清朗感觉。良久,他默默转身回房,“砰”地甩上了房门。
江白坐起点亮沙发旁的落地枯枝灯,愣愣看着自己的左手出神笑了。鼻间不期然嗅到一股腥气残留,他一抹双唇,目光不经意落在墙上,霎时怔住。
沈大爷
尚上水岸1501,一盏落地简灯发出孤独的白光,映照着同样孤独的柳长卿。
柳长卿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将手肘撑在扶手上,用手背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就着一点暗室中的星光翻着书。
他从天境搬来江白居处已有一周。打点好一切之后,轻装移居。江白去接他时,见他只提了一个黑色旅行背包,似是很是不满,一路上半句话也不说。柳长卿对此不以为意,倒是一路上惦记着家中沉重而令人沉醉的古籍。
似乎过于一声不响,这一周来竟也无甚事发生。每每闲暇回想起广场那块陡然坠落的招牌,他现下竟有些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而已。
江白自从接他到尚上水岸后,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日天气晴朗,正是临近黄昏。大河上烟霞辉煌,落日壮美。
静寂沉然中,江白忽而出现在身后,唤了他一声。
柳长卿惊诧转头,只见江白满脸胡茬子,一脸疲态地朝他笑了笑。
江白问:“住得可还习惯?”
柳长卿微蹙眉头,凝视着那双眼旁各自一圈黑黑的尘俗,道:“一片瓦而已,哪里的瓦都无所谓。只是天境那的书,不知道……”
他还没说完,江白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睁着覆上一层水雾的双瞳朝他笑。“我去看过了,它们都挺好。我想着你想看着它们,我就拿了一小箱过来,在沙发上呢。”他朝客厅的沙发上努努嘴,“一次拿太多或太频繁去会引人注意,你暂时先望梅止渴。还有,你现下最好少些不必要的外出。若外出,一定要告诉我们。”
柳长卿从沙发上的瓦楞箱子处回眸,“怎么说?”
“那起交通事故是那律师故意的。”江白一步走到他身旁,倚在栏杆上。微微仰脸迎着夕阳与河风,眉宇中有些凝重,“治管所那边查到这律师假冒身份,血ye样检发现,他与钱浅是同一种人。”
“这般轻易?有没有可能是这律师故意让你们查到?”
江白朝他偏头一觑,“可不轻易呢,二十几人夜以继日地筛选身份,今日才出了结果。这人锁不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尽快查知幕后之人是钱浅所在的飞鸢,还是她口中的‘对手’。柳教授,飞鸢的目标在光若,具体可能就在那两个爆炸的实验室。而此次,有人的目标是你,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柳长卿抿唇许久,而后淡淡轻启双唇,不着风不着雨,似乎满是无谓。“你问的,我知道的都说了。”
江白闻言冷笑,站直腰杆,看他一眼,错身离开。“你自己小心些。”
柳长卿在他身后无言点头,看到他要出门,他朝他喊道:“你很忙?”
江白转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