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用了陈欣怡暗自留给她的存款,东拼西凑才送到他面前二十万。
他关润发言之凿凿, 表明自己不会再来, 谁知道这人就是吸血虫,满目贪婪永不知餍足。
关润发瞪眼:“你这个孩子怎么把人想的这么坏, 我这次来是做好事的。”
也不等徐若茶开口, 他继续说:“你这个收养手续不合格, 被上面查出来我们都要受牵连的。你看, 现在陈院长身体不好, 再这么折腾一下,白让人受罪。何况陈院长与我有恩,这种时候我怎么能不来帮忙?”
她没接话, 冷眼等着他继续自导自演下去。
“说句不好听的,陈院长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你的户籍落回院里是迟早的事,你一个女孩子,当然还是再找一个人家比较稳妥。”
凡人必有底线,陈欣怡就是她的底线。
他要钱,要别的东西,徐若茶兴许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偏偏他张口就谈及陈欣怡的生死,轻松一张嘴,不需负任何责任。毫无廉耻腆着脸在她面前大谈特谈重新收养的事。
徐若茶多年来练就的好性子,自制自持,冷静淡定,一瞬间全部瓦解崩塌。
脑袋一热,眼眶都发红,伸手便把关润发推了一把:“你滚!”
“谁让你说这种话?你怎么敢说这种话?!我妈她会长命百岁,你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
周围人来人往的,看一个小姑娘在中年男人面前失了控,声音不小的吼了一句,已经有人频频回头看了。
关润发有点下不来面子,尴尬的说:“我这都是为你好,帮你以后做打算。”
“你给我滚!”她手一伸,气的指尖都在发抖。
“你看你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倔。谅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这事儿你回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帮你铺后路做打算,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打人呢……”
关润发往后退了几步,明显怕她再动手一样。
那目光,里面有冰刀子似的,恨不得下一秒就让他死……
许是这一瞬间迸发而出的恨意太过强烈,关润发被吓了一跳,原本还打算再说两句,见她这个样子,也生了退意。
“刚才也是我说话不好听,在这儿跟你道个歉。我肯定还是期盼着陈院长能早日康复的,今天不早了,就不打扰她休息。下次再来探望,下次再来……”
她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告诉过你了,以后不许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立马报警,那二十万你怎么吞下去的,再给我怎么吐出来!”
男人一愣,继而哈哈讪笑两下:“看你,多大点儿事儿,还用得着报警?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一定不去见她。”
“滚,以后别再出现。”
他忙应声,哎哎的向后退,很快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
徐若茶在原地站了很久,愣愣的没有动作。路过的护士见她眼熟,犹豫着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发怔好几秒,她才摇着头谢绝。
脑子里突然一片乱糟糟,也不知道怎么回了家。她没吃晚饭,肚子里空荡荡的,饿,却没有一点填饱肚子的想法。
把书包随意的扔在一边,胡乱的换上拖鞋,她靠坐在沙发边。地板上海有点凉,徐若茶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想。
要是此刻他在,一定会抱她起来然后数落几句。
已经憋了几个小时没有打开手机,有点逃避的意味在里面。害怕打开手机迎接她的还是空荡荡的消息界面。
左上角的指示灯没有亮,解了锁,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短信。手指放在屏幕上顿了一会儿,才慢吞吞挪去微信,唯一置顶的虞沉二字立马映入眼帘。
消息还停留在她上午发去的那几条中,绿色一片,没有丁点变化。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接着笑。
这仅仅是没有虞沉的一天,才一天。
*
关润发是步行回家的,刚出了院门,他老婆就掐着点打来了电话。
他接起来听了一句,就有点不耐烦,和刚才面对徐若茶的耐心相比判若两人。
“你着什么急?到手的肥rou还能跑了不成?”
“我怎么不着急?那老女人还能活几天?!你不趁着这些日子把事情处理了,还打算等她死了给她奔丧?!”他老婆的脾气更暴躁,那声音要从话筒里跑出来一样!
关润发皱眉:“你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死啊死的!”
“我不吉利?你这个窝囊废倒是给点儿力啊!大半辈子赚的钱不够在市中心给我买套房的!现在让你做这么一件小事也磨磨蹭蹭!你就说你这个废物能做成什么事吧?”
“好事多磨没听过吗?这事摆谁面前都不是一时能接受的吧?她是年纪小,可也不是傻子啊!”
“你可拉倒吧,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思?你就是给自己的没用在找借口!”女人语气很不屑。
关润发怒了:“钱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