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家,恐怕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啊……”说完她就等着时茜质问,享受将别人捏在手心的快感。
时茜:“那你岂不是很厉害?”时立秀刚要骄傲,便听到时茜接着说:“你们老板知道你这样公权私用吗?”
时立秀满面恼怒:“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按照正常的稿件标准审核了你的文章。”
时茜也不慌,她在时立秀耳边轻轻说:“你们总编王卓,很多年前也被人这样截过稿,导致没有收入,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搬运工人,饭都快吃不上。你说……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会不会找你谈心呢……”
王卓是怎么样的人,时立秀怎么会不知道,或许是幼时经历的痛苦太多,因而对于世间的不平事他是最看不惯的。这种观念已经深刻印刻到了他骨子里,任何人都难以轻易撼动。时立秀瞬间就炸了毛,说话却有些色厉内苒:“你说什么?我看你也是活腻了!”说着就要赶时茜出去:“保安,保安呢?快点赶她出去。”声音尖利,几乎要把人耳膜穿破。她深刻明白,如果时茜把事情闹到王卓那里,那她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片刻,两名保安便匆匆赶来站在时茜身侧。时茜笑得十分开心,看来她赌对了。其实她也不确定王卓这时候来没来到《长风》工作,有没有当上总编,她都不确定,而王卓早年的事情也不过是两人早年聊天时他无意之中提起的。不过刚刚她拿王卓的事情吓唬时立秀,对方过激的反应恰恰说明了王卓确实已经当上《长风》总编了。
时立秀有些慌乱,要是时茜真的闹到王卓那里去,那她就真的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她转念又想,如果时茜认识王卓还用得着待在《长风》的接待大厅耗时间吗?想到这里她有重新嚣张了起来:“你叫来王卓也没用!这事我说了算!”说着,时立秀就要叫保安将时茜拉出去。还还没出口,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什么事情叫我过来没用?”
时立秀浑身一僵。时茜却觉得场面十分喜感,这巧合程度,怕是连电视剧都赶不上。
说话间,王卓从大门处进来,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刚从外地回来。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面容俊朗,颇有些富家公子的气质,看向时茜这边时,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车钥匙在手指上转圈,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时立秀看到王卓走来,霎时间脸就白了。赶紧解释:“没事,王总编。是这边有个人想捣乱,正要喊保安带她出去呢。”然后招呼保安:“你们赶紧带她出去,别在这里影响其他人了。”她想要趁王卓感兴趣之前赶紧把这个麻烦解决掉。王卓平时不爱插手下属的事情,点点了头就步履匆匆地上楼去了。
见王卓要走,时茜怎么肯轻易罢休。机会稍纵即逝,她大声对着正要上楼的王卓说:“王总编,你3岁就开始帮家里干活,7岁要上小学家中凑了十几天才凑够学费,您没钱买书,借别人的书都是躲在被子里打着手电以最快的速度看完。后来您终于考上了大学,因为路途远,2年才回了一趟家。您明明最明白‘寒门再难出贵子’这句话,穷人要出人头地多么困难,却为什么要扼杀一个普通人的梦想?”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直接道出她和时立秀的关系:“姑姑,虽然我们私下里是有一些龃龉,但您让让《长风》录用我的稿件就算了,为什么连别人的杂志社的稿件选用,您也要插手?”然后又开始装可怜博取同情:“我爸刚去世,我马上要开学要交学费了,您要我交给您三万块钱,我也交不出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如此苦情,如此可怜,如此不公,这件事情王卓不插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她转头问时立秀:“她说的是真的吗?”一个杂志的良好运转需要一个良好的运转生态,如果《长风》恶意欺压新人的传言,很多作者处于争议或者是自身利益的考量,不愿意在投稿过来,那才是最糟糕的境地。
时立秀哄地一下脑子被炸开了,一时间脑子反应不过来,想不出辩解之词,只能敷衍:“总编,时茜她小孩子……那个……不懂事……”
“嗤……”,王卓身边的人嗤笑,显然这个借口谁也说服不了。
王卓看向时茜:“你来说。”
时茜理了理思绪慢慢说出事情:“因为姑姑不满我父亲遗产的处理方式,所以发现我投稿《长风》后,将我的稿件撤回,并和同行都打了招呼……”
王卓又问时立秀:“是这么回事吗?”
“不是,她写的文章还有欠缺……”话没说完,便被打断。王卓冲时茜说:“稿件。”
时茜赶紧将她打印好的内容递过去:“这是打印版的,您邮箱里应该还有电子版。”王卓没有说话,拿着稿件便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听到旁边的人调侃:“今天来拿资料顺带看着好戏了,没想到你们公司也不太平……”
王卓正在审稿。作为《长风》的总编,他主要工作就是去向社会上的知名作家约稿,从而提高杂志的人气和知名度。他有些遗憾。最近约稿的小说也有些平淡,并不能给读者造成很大的触动,大概是因为已经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