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呼之欲出,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谁?”
&&&&“安德亚斯。”
&&&&亚力克那家伙诡计多端,纳薇不敢轻易相信,便道,“别开玩笑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早上9点,我没有开玩笑。”
&&&&纳薇一怔。
&&&&看这眼神和表情,确实是安德亚斯没错。没想到睡了一觉后,等醒来的时候,亚力克突然成了安德亚斯。
&&&&纳薇很快恢复了镇定,解释,“我们出了车祸,被人救起,现在暂时停留在一个小岛上。”
&&&&见他仍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长话短说,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略微地叙述了一边。
&&&&安德亚斯听了后,也很诧异,“你说我整整三天都没有出现?”
&&&&“是的,到底出了什么事?”纳薇忍不住问,“不是说,每天早上9点后到晚上9点前,都是你的时间吗?”
&&&&“我不知道。”
&&&&见师娘又来催,安德亚斯想下车,却不小心磕到了伤口,登时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差点晕厥。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裹着纱布的手,问,“我的手怎么了?”
&&&&“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断了手指。”
&&&&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出了一身虚汗,纳薇见他痛苦,忙问,“怎么了?”
&&&&“伤口……很疼。”
&&&&闻言,她忙道,“快进去给医师看一下。”
&&&&扶着他下车,谢过车夫后,就去屋里找老医师。
&&&&老医师拿来医疗箱,给他拆线上药,纳薇在一边看得很紧张,问,“是不是伤口又发炎了?”
&&&&老医师摇头,“没有,长得很好。”
&&&&安德亚斯脸色苍白,额头都是汗,似乎在隐忍很大的痛苦,纳薇不解地问,“你很疼吗?”
&&&&他勉强笑了笑,“我能忍。”
&&&&老医师不解,“不应该啊。最疼的三天已经过去了,现在伤口慢慢在愈合,可能会痒,但是不该疼成这样。”
&&&&安德亚斯抱歉地道,“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我最无法隐忍疼痛。”
&&&&老医师更觉得奇怪,“最难受的时候,你都的挺过来了……”
&&&&纳薇打断老医师道,“可能是因为我们昨晚一夜没睡,您看能不能给他一点止痛药?”
&&&&他点头,“好吧,我去给你弄点止痛剂。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在家里休息吧。”
&&&&纳薇将他扶回房间,见四下没人了,才道,“是不是因为你特别怕疼,亚力克才会连续出现了三天?”
&&&&安德亚斯道,“有这可能,之前我并没有受过伤,所以也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看来亚力克是一个非常能隐忍痛苦的人。”
&&&&安德亚斯叹息,“是的,他就像是我身上落下的一道伤口。”
&&&&闻言,纳薇道,“你小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是指哪一方面?”
&&&&“痛苦。”纳薇想起亚力克的话,道,“我听他说,你八、九岁的时候,曾遇上过一次雪崩,然后哥哥和弟弟一起掉下了山崖。”
&&&&安德亚斯摇头,“我没有哥哥,只有一个弟弟。”
&&&&“也许是和你弟弟一起落难。”
&&&&他还是摇头,“我和我弟弟相差了八岁,如果真的是在我八、九岁的时候,他应该还没出生。就算出生了,也就只有一岁。”
&&&&这话让纳薇很震惊,“你真的没有一个双胞胎弟弟或者哥哥吗?”
&&&&安德亚斯点头。
&&&&“好吧,那也许他只是在说谎。”
&&&&他觉得好奇,“亚力克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他和他的兄弟一起被大雪冲到了悬崖口,弟弟冒着危险去救哥哥,然后学弟塌方,两人一起掉下悬崖。”
&&&&安德亚斯微微皱了下眉头,道,“这件事,我脑海中完全没有印象。”
&&&&“也许是他编出来骗我的。”
&&&&安德亚斯道,“他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纳薇有些迟疑。
&&&&“你尽管说。”
&&&&“他说,他吃过人rou。”见他抿起嘴唇,一脸严肃,纳薇忙道,“之后他又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安德亚斯沉默着,像是在回忆什么,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在我七八岁的时候,确实发生过什么,只是这一段记忆很模糊,我记不清了。”
&&&&纳薇安慰道,“这么荒唐的事情,我相信你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