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喜的是她与您门当户对又两情相悦,事后她必定会三番五次恳求侯爷玉成美事。”
叶昭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就连手掌也早已握紧成拳,看他那副模样,若非顾忌薛鉴功夫过人只怕早已出手教训。
薛鉴忽然嗤笑一声,眼底带着些许怜惜与心疼:“让我猜一猜,若是庆阳侯不同意殿下与晴小姐的婚事,您是不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生米煮成熟饭?”
叶昭与花丛后偷听的曹钧双双变了脸色,只不过叶昭是被戳中心事的惊愕,而曹钧则是难以置信的骇然。叶昭再也顾不得其他,怒声斥道:“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薛鉴盯着他不放,“难道殿下就没动过一点心思?若是生米煮成熟饭,晴小姐不仅从今往后死心塌地,就连庆阳侯也要为了女儿贞洁而不得不考虑殿下的求亲。真可怜那位晴小姐,本以为是一颗真心委身情郎,却没想到……”
他顿了顿,又道,“我能想到的,只怕其他人也能想到,包括如今也在南域准备向庆阳侯求亲的叶丹一行人马。庆阳侯府举足轻重,力量着实诱人,难保叶丹他们不会动这种心思。殿下耻于叶丹之属,却不得不用同种手段设计晴小姐,恕我直言,您与叶丹究竟有什么分别?”
“放肆!”叶昭顿时大怒,眼中杀气毫不掩饰。
薛鉴定定看他一眼:“殿下,你对我起了杀心?”
叶昭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浓重神色。
薛鉴目光灼灼直视叶昭,似有话要讲,只是最终他却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什么也不说便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薛鉴似无意般掠过花丛深处,片刻间闪过的眸光谁也未曾注意,包括背后的叶昭,也包括花丛后的曹钧。
那时曹钧早将双眼凝在了叶昭身上,他看得清清楚楚,叶昭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死死盯住薛鉴的背影,凌厉又锐利的杀气再度席卷。他忽然背上有些发冷,额间也有些shi漉,抬手一摸,却是不知何时竟出了满头的冷汗……
一夜暴饮,本该神思困倦,然而花丛后的所见所闻却如同一盆冰水,冻得他愈发清醒。
曹钧躺在床塌之上,虽是闭目休息,可方才的一幕幕却时刻回荡眼前,让他翻来覆去无从入睡。待到窗外天色明亮,曹钧还是没能养出睡意,终于睁开双目坐了起来。
他随手倒了杯隔夜冷茶,还未来得及将脑中混乱思绪规整清楚,忽然听到门外寻彦恭恭敬敬道了一声“殿下”。曹钧不自禁地紧了紧手掌,一时力道过大,就连瓷杯都蹦出数道裂纹。
叶昭声音明朗传来:“你们将军呢?不会还没起吧?”
寻彦笑着道:“殿下,我们将军昨夜去喝酒了,天亮才回来,如今刚躺下没多久。您可是有要事找他?属下这就……”
叶昭则道了一声“不必”,他似乎停顿了一下,才道,“曹将军……天亮才回来?”
曹钧心中一震,又听得门外寻彦应道:“是啊,将军满身酒气踉踉跄跄,一回房便没了声,想必是睡得极深。”
叶昭又说了两三句言语,声音伴着脚步渐渐远去。曹钧听得脚步声消失,不知怎么,像是逃过一劫似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随手饮了口冷茶,压住怦然不安的心头狂跳,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却吓得他险些喷了出来。
“薛……”曹钧压低声音,“薛公子,你怎么坐在我的窗前?”
薛鉴神情淡然,没有一丝一毫惊吓到曹钧的歉然之意,只是道:“心血来chao,想来看一看将军。”
曹钧此时已然安定下来,“看我作甚?”
薛鉴盯着他不放,嘴角挑起一丝玩味之笑:“我来看一看,将军藏在花丛后的墙角可听得仔细。”
曹钧脸色顿时一变,“你……”
“别说你不知情!”薛鉴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便是算准了你那时会从花丛边经过,才故意一诈叶昭的。”
曹钧听了此话,满脸讶然无从掩饰:“你是故意的?!”
薛鉴脸上多了几分似笑非笑:“这世上哪有这般巧合之事,能让你恰好听到故事真相?曹将军,我着实是看不下去殿下利用您的一片痴情,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好让您听个真切。”
曹钧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脸上还多了几分冷笑:“如此,曹某还要多谢你了。”
“将军不必客气。”薛鉴莞尔一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曹钧冷哼一声,正要下逐客令,却见薛鉴脸色一变,忽然向北方望了一眼。他心下奇怪,还未开口询问,便听得薛鉴急匆匆道:“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说罢,薛鉴身形一晃便已飞身离去。
曹钧望了眼窗台,半晌才缓缓憋出一句:“……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远隔千山万水的雪空关,化作人身的海东青却在苦苦相劝。身旁的龙霄脸色苍白、神情慌张,若非衣角被青儿拉住,只怕早已拂袖而去。
青儿急声道:“大哥,你慌什么?!云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