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游魂。我一个人守在那儿,那里又冷又闷,我只好没日没夜地想你,想你什么时候会消气,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接我。”
&&&&他忽而垂下眸温柔一笑,轻声说:“每隔三月,白鹤会来到北山,将你在人间的事情告诉我,让我知道你在人间过得很好。可是,一旦我想起你这么快乐,是因为赵衡的缘故,我又宁可白鹤永远也不要再来……”
&&&&“我想就这么把你忘了,或是盼着你狠心一些,夺走你放在我身上的金龙之力。我一直在想,若当年我与神木一同枯萎,是不是就更能让你记得住我了。”越云初周身的鬼影越来越多,罗小楼感觉脚下微微震动——这是魔阵将启的征兆!
&&&&罗小楼又唤了一声“云儿”,越云初却猛地睁眼,双眼只剩下一片猩红,额心的纹菱已经浑浊不清,他放声大喝:“别过来!——”
&&&&促发的魔气直把罗小楼给往后震退好几步。
&&&&“你可知道——当白鹤赶来向我报信,赵衡与妖道联手将你困于缚龙阵,我原是到上界求天帝派兵救你,他们却说你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就在昆仑境前,那么多个法力高强的仙君,那么多双眼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你在凡间受刑——”
&&&&罗小楼闻言一脸怔仲,他竟不知还有这件事……
&&&&越云初厉声笑道:“我方明白!原来这就是天道——!天道注定,你湛龙会在乞巧灯会遇上赵衡,一如在最初的时候,神木枯萎之前却偏偏叫我遇到了你!他们告诉我,一切冥冥中已有定数,你注定要陨落于人间,天道之威,又岂是我一个区区花Jing能撼动得了的——”
&&&&“可你还是救了我。”罗小楼深深阖目,花Jing魂飞魄散的那一刻犹然历历在目,再睁开来已是双眼通红。
&&&&——便是在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情根早不知不觉埋在了心间。那么多年,他看着当初自己拢在怀中孩子一点点长大,不是不明了那逐渐明朗的恋慕,只是天地有其正道,他跟他终是师徒,亦可说是父子。越云初——他的云生可以敬他、恋他、爱他,可他却不能违背天地正道,因他是金龙,乃是承天地正气而生的神龙。
&&&&自古来情爱最是磨人,他以为自己看得最透,却未想竟是如此迂腐,以至于害了他自己,也害了云生。
&&&&因越云初激动而导致魔气振荡,那些被魔阵困住的怨气随之躁动起来。震动越来越强烈,罗小楼唯恐越云初架不住那震天的浊气,抬头道:“你如今收手为时未晚……”
&&&&“晚了,早就晚了。”他一双柔眼看着罗小楼:“师傅,过去云儿总以为,便是自身力量衰微,这天地之间却无一物能伤你分毫。未想一个天道,便欲要害你神龙修为尽毁。你可明白,当时我有多恨,我恨自己如此无能,我恨你当年如此愚昧,为让区区一个花Jing存活,竟舍得将一半的金龙之力分出去……”
&&&&万千鬼影号哭引致山摇地动,越云初的身影忽明忽暗,竟由与那些鬼影肆意穿梭,罗小楼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越云初璀璨一笑,倾国倾城:“你想得不错,‘越云初’在当年看着你在面前眼前死去之后大病三日,最后还是未能熬过去。蛊雕遂将‘越云初’的魂魄收入镇魂塔中欲为己用,却不想这几生几世的折磨苦难,使得花Jing元神早为万重怨念所侵染,加之当初那个元神将魔枪上的魔气完全吸纳,与剩下一半的金龙之力紧紧融合,如此Yin错阳差,却让‘越云初’在镇魂塔中想起前生往事,终成大魔。”
&&&&罗小楼大受打击地晃了一晃,近乎摇摇欲坠。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越云初在七年前早就伤心而死,眼前的这个人,即是越云初的魂魄,亦是云生的元神。
&&&&蛊雕将越云初封进镇魂塔中,却不想被遭到反噬,全然是咎由自取。而今,他们就置身在镇魂塔之中,换言之,这个魔阵的本源就是云生。
&&&&忽然一个剧烈摇晃,罗小楼惊道:“云儿,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越云初肆声大笑,已至癫狂:“湛龙,你素来对人间情有独钟,却不知我最恨的就是人类这等软弱无用、贪婪狂妄的东西!不,不止是人类,还有上界那群神仙!若他们要恨,就叫他们去恨这个天!是天道陷你我至此,我不欲杀生,却逼我成魔!!
&&&&姐姐,快看,那是什么——
&&&&红姑等数人止步,她眺望着京城的方向,血红的天空中间的窟窿像是饕餮张着大嘴,浓浓的不详让她眉头紧颦。
&&&&罡风乱动,源源不断的魔气倾泻而出,无数鬼影冲窜到了人间各处。山峦动摇、鸟兽奔走,整个人间大地宛如陷入了黑夜之中,一如万余年前,发狂的金龙吞食金乌,龙口喷出的烈火燃烧大地,苍生泯灭。
&&&&魔阵之中,罗小楼已和越云初交上手。
&&&&越云初身具万魔之威,又有一半的金龙神力,罗小楼几次与他正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