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阿泓,又看看似笑非笑的李崇琰,最后只能笑得凶巴巴,啐道:“我若答应了,有些人又得被打断腿!”
小阿泓不解地搂紧了李崇琰的脖子:“谁要打断腿?”
顾春扶额,笑得无奈:“司沁泓,他是你没出五服的表舅爷,你嫁不了。”
这团山的亲缘关系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那,那等我长大了呢?”小阿泓依依不舍地又摸了摸李崇琰的眉毛。
“长大你也嫁不了!”顾春笑瞪她一眼。
小阿泓显然不是一般的执着:“为什么?”
见顾春被这小小姑娘闹得接不住话,李崇琰温和地笑着捏了捏小小姑娘的脸,好声好气道:“等你长大时,我已娶了春儿了。”
小阿泓失望地垂下小脑袋,搭在李崇琰肩头直叹气。
李崇琰抬手轻轻按住小阿泓的后脑勺,忽然倾身过去堵住了顾春的唇。
只是片刻之间,原本被他含在口中的那颗糖便被他以舌尖抵过去,极其大方地喂到了顾春口中。
在顾春目瞪口呆中,他低声笑道:“还你了。”
语毕,他笑意暧昧地退回去坐好,立刻将小阿泓放下地。
小小姑娘站在两人中间,探究的目光来回逡巡。
这下顾春口中衔着那颗糖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简直想索性囫囵吞了将自己噎死算了。
最后,小阿泓垂头丧气道地,“春儿,那还是你嫁吧。你们好好的啊。”说完落寞地转身,摇摇摆摆地出了凉亭,下台阶走掉了。
凉亭中留下一个如被雷劈的顾春,和一个笑容得意的李崇琰。
顾春被他那高深莫测的笑眼觑得浑身不自在,如梦初醒般才想起要将口中那颗糖吐出来。
李崇琰见状,一把将人拉过来按坐到自己腿上,低头封住她的唇,又将那颗糖卷回自己口中。
可怜那原本堂堂正正的一颗糖,就在发烫的唇齿之间来来回回,再也没法当一颗正经的糖了。
“不许浪费,”半晌后,李崇琰平复着气息,稍离她那泛着红润水色的唇寸许,自己也是两颊赭红,却笑得暧昧,“不吃就再还我。”
顾春掩面,恨恨将口中那颗已然不正经的糖整个咬碎,恼羞成怒地轻嚷:“李崇琰,你恶不恶心啊!”
“叫你躲我,”李崇琰笑着拉开她的手,偏要看她羞赧窘然的模样,“你若敢再躲,还有更恶心的你信不信?”
顾春如今对被他握住手这个动作已经有Yin影了,立刻挣扎着自他怀中溜出来,却立刻被他后半句话定住,回眸瞪眼道,“你敢!”
“试试?”李崇琰眉梢轻扬,一副“我很乐意成全你”的模样。
被他眼中的认真震慑住的顾春立刻作红脸鹌鹑状,低头瞪着石桌上的书页,羞愤欲死。“流氓。”
李崇琰倒也没再闹她,只是伸出长指轻碰了她的指尖,低声道:“等燕临回来之后,若无意外的话,我就要将屯军的人分批带进山练兵了。”
只是指尖轻轻的相触,却生出万般黏缠的不舍与期待。
“嗯。”
见她只是没心没肺地应一声就算了,李崇琰不禁有些急了:“哎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能不能略微有一点点依依不舍之情?我……”
柔软的小手倏地一翻,将那急得快拍桌的大掌轻柔地握住。
只是这样的小小动作,惶惶的心便终于落回原处。
被安抚住的李崇琰止不住满面笑意,与她十指相扣,将头搁在石桌上,像只等着顺毛的大猫:“方才我进去拜寿的时候,叶逊问我,成亲是想按团山的规矩来,还是照中原的规矩来,我……”
他话音未落,顾春已急急收回了手,满面心虚地坐正。李崇琰正要发恼,却听她低声喊了一句:“钊哥。”
被气到快吐血的李崇琰在心中暗骂了卫钊一句后,才懒懒坐直身回头。
卫钊一脸稳如泰山的温和笑意,像是什么也没瞧见似的:“殿下,燕临在寨门口……”
顾春闻言皱眉。
前些日子李崇琰派燕临回京,这是本寨众人皆知的事,如今回来便回来吧,怎么还要卫钊亲自向李崇琰通传?除非——
燕临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李崇琰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从京中带了人来?”
“带了三位……”卫钊笑意不变,眸色却微寒,“姑娘。”
顾春敛眉,抿唇沉默。
在团山,青年男女之间若是互生了情意,便是青山为证、明月做凭,各自将婚书递给对方族长,行合卺礼宴客后便是成亲了。若将来有朝一日情淡了处不下去,便又自去对方族长处将婚书取回,即可一别两宽,可生欢喜。
但,绝没有中原那般“三妻四妾”的规矩。
李崇琰面色一沉,立刻转头紧紧牵了顾春的手:“我是无辜的!你跟我一道过去,管她们是谁家的,我准叫她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