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的医院,梁泽再没敢随便寄东西,只是多寄些钱让姑妈转寄给nainai,过年过节寄的那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孝敬那位表姑父了。
温树提着保温盒进来的时候,梁泽躺在一边的床上侧着身子看着nainai,呼吸机呼呼的响声一遍遍的提醒梁泽,nainai终究像做梦梦到的那样似的离他越来越远了。
“吃吧,给你做的是土豆卤rou饭,我尝过了,不错,你爱吃的土豆我也是炖软了才炒的,你尝尝吧。给nainai熬得山楂赤豆粥,健脾利尿,对nainai身体有帮助,心脏负荷也小点。”温树一层层的揭开饭盒,把勺子塞到梁泽手里。转身转动轮轴把床板转了个合适的斜角,给nainai摘了呼吸机,一小勺一小勺的喂进去。
“叔儿啊,淡。”自从梁泽告诉nainai这是温树的时候,nainai就一直这么叫着,口音加上有气无力,说出来就像是温树占了便宜似的,怎么说nainai都没改过来。
“nainai,您吃盐吃多了对这儿不好,我给您掰瓣橘子就着吧,好吗?”温树指了指nainai的心脏,把碗放在一边,给nainai剥橘子。
“nainai,过几天咱们出院了叫温树给你做好吃的,我现在有人给我做竹筒饭了,您不用担心我了,他做的好吃着呢,等回了家你尝尝。”梁泽一边往嘴里塞卤rou,一边含糊不清的给nainai说。
“好,好。”nainai咬了口橘子,透心的舒爽。
入夜,nainai睡的平稳之后,温树照常悄悄摸上了旁边的病床,掀开被子和梁泽挤在一起。县城里的病房不像城里的紧张,尤其是春节,温树包了一整间,明明三个病床,温树非要跟梁泽挤在一块,nainai住院这都快一个半月了,两人每天就这么挤着睡,温树说了,这样暖和。
梁泽不是不愿意,他心疼温树,晚上这么跟他挤一宿,白天还要亲自给nainai配药,监督着喝完药,还要赶回临时租的小房子去做好了梁泽和nainai的饭,来了还要好好喂nainai吃完,还没坐一会又要出去买菜准备下一顿饭,梁泽心疼极了。
“大树,我跟你商量件事。”梁泽扭了扭身子转了过来,细窄的病床上梁泽不得不搂的温树紧紧的,生怕一个不注意,背后的床板一空他就要扭床下去了。
“嗯,你说。”温树低了低头,嘴唇恰巧碰上了梁泽的额头,就干脆重重的印了下去。
“咱下个星期接nainai回老房子吧,我问过大夫了,带着药回去,你也可以看着nainai吃药,我也能帮把手。”梁泽抬起头也只能够的着温树的下巴。
“不用你帮手,你就好好陪着nainai就行,好好说说话,不过,搬回老房子去这件事,你说了算,那我明天去跟房东说一声,把房子退了吧。”温树轻轻碰了一下梁泽的嘴唇。
“好,退了吧,呃,还有个事儿,大树。”梁泽呜咽着,仅仅是轻吻在这个忙碌的春节都像是奖励般的难得。
“嗯?”也只能是个亲吻,更多的事不能做。就算能做温树现在也没有体力做了,照顾病人实在是一件体力活儿。
“以后做一份饭吧,我跟着nainai一起吃。”梁泽主动的凑上去亲了亲温树的额头,鼻子,最后舌头轻轻滑入温树温热的口腔,吸吮舔舐。
“nainai心脏负荷大,饭里我基本不放盐,你怎么吃呀,没事,我也要吃饭啊,一样的,我跟你一起吃。”温树退了出来,说完一整句,覆又重新深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nainai的饭谁剩了你吃谁的,你自己到底吃没吃你以为我不知道?多做一点差你那一口吗?”梁泽推开温树,有些微怒,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做那么多,把我喂得白白胖胖的,让我故意剩一多半来喂这颗姓温的大树。
“差,我喜欢吃你这一口,嘿嘿。”温树抱着梁泽吮吸着舌尖不容这张小嘴再多说一个字。
“你唔,饿唔,饿死你。”梁泽没能成功说出后半句就被温树一阵翻天覆地的亲吻吸吮着失去了理智。
“梁子,你硬了。”
“去,流氓,这是医院。”
“梁子,我也硬了。”
“你想干嘛?”
“想!”
“温树,你要不要脸啊!”
“要不,我不进去,你帮我吧。”
“……”
☆、这样的梁泽,我疼一辈子!
第二天,温树早早跟房东说好了退房子的事,赶着nainai上午小眯一会的时候找了个护工给了几张大票子的拜年红包帮忙照看,温树带着梁泽先行回到小院儿,两个多月了不住人,该添置的添置了些,该打扫的打扫了下。
温树正在摆弄一个电暖气片,插好了电,试试温度,梁泽在床上边铺被褥边嘟囔:“睡不惯吧,你一个城市的娃娃怎么能受的了这种苦,要我说,几床大被子一卷多好,买什么电暖气,你还买了新被褥。大树,钱不是这么花的,你还不让花我的钱,哎,大树,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啊?”
“啊?你说啥?音儿那么小,谁知道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温树拍拍手,终于搞定了。
“我夸你呢,夸你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