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做菜,可这次是笙歌盯着的,她还事先尝过,味道没问题才让送的。可怎在武棣之那头却得到是这般评价。
她心中不快,低头行着,刚出院门便与人撞了个满怀。沉以北刚要发作,抬头见得来人是沉慕,心中更是郁结万分。她一把将沉慕拉到树后,面带愠色,道:“说,是不是又来带他出去鬼混的!”
其实也不能怪沉以北这般,谁让武棣之是在同他一道离宫后便变得如此怪异。
“冤枉啊。”沉慕做伸冤状,道:“你家那个书生,心眼可比谁都多,哪是我能带得动的。”他的语气十分委屈,沉以北见他如此,到也是松开了手。
“怎么,你们小俩口吵架了?”沉慕似是嗅到了些什么,连忙将头凑了上去。“来,跟舅舅说下,舅舅等下就去帮你收拾他。”沉慕笑的灿烂,明显便是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你要收拾就赶紧进去收拾。”沉以北白了他一眼,负气离去。
沉慕mo了mo头,总感觉今天有些不太寻常。他这般想着,径直走向了武棣之房内。刚一入房,他便见武棣之端着一个白色瓷碗坐在椅子上傻笑。沉慕看了看一旁食盒内放着的冰,那冰尚未全化为水,又想到方才负气离去的沉以北,一脸的原来如此。
他大步上前,伸手将武棣之手里的瓷碗拿过来,道:“这大热天的,这种冰镇的点心拿来解暑最为合适了。”说罢,作势便要吃。
“哎,拿来。”武棣之伸手将瓷碗夺回,道:“你要吃,我再吩咐下人做,这碗不行。”
“是北儿给你做的吧?”沉慕很是满意武棣之方才的模样,手中的折扇轻摇了几下,道:“我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外甥女,居然肯下厨给你做吃的了,你小子可以啊。”
武棣之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将那碗点心放回食盒,道:“找我何事?”
“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沉慕有些mo不着头脑,分明是他昨日留言,怎如今却像悄然不知一般。
武棣之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又道:“今儿就住在我府上吧。”
“哈?”沉慕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与君彻夜长谈。”
☆、第五十八章
离开武棣之的卧房,沉以北满是愠色回到房中,笙歌瞅她这般模样,亦是心中疑惑。这方才出去还兴高采烈的,怎回来便像是同人吵了一架?
“郡主这是怎么了?”笙歌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见她这般模样,遂屏退下人,方道:“是姑爷那边的事吗?”思来想去,只可能是武棣之了。毕竟,方才她才满心欢喜送点心过去,这回来就跟个闷葫芦一般坐着不说话。
沉以北噘着嘴,偏过头去,不作理会。
“郡主,你这嘴噘得都能栓头驴了。”笙歌打趣,道:“同笙歌讲讲,发生何了?”
回想着方才武棣之说的那番话,沉以北便是没有好气。“我将点心送去,他却说,这咱们府里换了厨子吗?还说太甜了。”她的语气满是委屈,说完,那腮帮子便鼓了起来,活像是嘴里头塞着两个丸子。
笙歌蹙着眉想了想,这次的点心可是她预先将份量备好,才让沉以北做的,照理来说,这味道不该有偏差才是。况且,她向武棣之房中下人细细打听过,今日这甜度当是正好才对。笙歌偏着头又将事情理了理,忽然嗤笑出声。
沉以北白了她一眼,此时她心中正是不爽快之时,可笙歌却笑成此番,着实让她憋屈。
笙歌笑罢,见沉以北的面色愈来愈黑,方道:“姑爷这是在同郡主说,你的心意,他收到了,而且,很甜。”笙歌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一向聪明伶俐的郡主,怎到了此时却同凌霄一般,半点看不出。
“哈?”沉以北满是鄙夷,道:“他若是知晓这是我做的,为何还要装不知?”这不太像是武棣之的作风呀。毕竟,在沉以北的心中,武棣之一直便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无论发生何事,他的面上总是会带着淡淡的笑意,如沐春风。
“郡主。”笙歌叹了口气,又道:“这些日子笙歌看得出来,姑爷心中有郡主,可郡主却仿若不知。郡主你一直都拿姑爷当兄弟看待,纵使姑爷花尽心思讨你欢心,可你还是将他当做兄弟。长此以往,姑爷如何能不心寒?”笙歌说得在理,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永远付出不求回应,一但到了某个时节,他累了,倦了,便会离开。
“可我就是拿他当兄弟嘛。”沉以北一脸委屈巴巴,她趴在桌上,脸上满是愁绪。“我与他自小便是朋友,长大了自然也是拿他当朋友,哪有对自己朋友下手的道理。”在沉以北心中,朋友便是朋友,她害怕一但越过这道线,将来或者连朋友都不是了。
笙歌有些看不下去,笑道:“那郡主这些日子见不着姑爷,是不是会想他?”
沉以北点了点头,她确实会记挂,会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那姑爷若是不开心,郡主是否也会担心?”
“他不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