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请郡主上轿。”说罢便半俯了身子行了礼。沉以北闻言便要起身,却被笙歌按住。
笙歌附耳,轻声道:“在请三回,以示女子金贵,郡主方可起身。”
果不其然,门外两个提灯少女过了稍稍,便转身离去。又过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这二人便又来了,如此三次,沉以北方在笙歌的搀扶下离开屋子。
从后院行来,直至前堂。武棣之早早立在正堂,见沉以北行来,二人依礼拜别昭容与郁峰,便在阵阵鞭炮声中离开了公主府。
依着荞国的风俗,男子迎亲后,再过一柱香时辰,女方父母才好前往男方家中赴宴。
自公主府行至太傅府的路并不长,只是迎亲队伍过长,原本不过一盏茶的路程,此时却行了约有半个时辰。
行至太傅府,府门前站着的仆役点燃鞭炮,武棣之下马,一旁笙歌掀起轿帘扶着沉以北起身。
“公子,公子!”二人刚要进门,便见人群中传来一阵女子呼喊声。“公子,公子即便不要我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
话音方落,便见一个面容较好的姑娘披头散发,一身血污自人群中~出来摔到在地上。
众人见状纷纷议论,武棣之左右看了看,道:“姑娘这是在说何人?”心中暗暗思忖,也不知是何人抛弃他人,竟闹到他这里了。
“公子,你我在月满花楼相识,至今已有三载,为何公子却装作不识?”那女子哭诉着,伸手指着武棣之,道:“公子,我自知晓身份卑微,不可伴你左右,可你又为何要派人杀我?若不是我识水性,早已葬身水底了。”
那女子哭得泪如雨下,神情悲痛,身子不停颤抖,像是委屈至极。
“太傅府是书香门第,这武家公子怎会如此?”
“不可貌相啊。”
“这换谁都一样,一个ji子,一个可是郡主。”
人群中窃窃私语之人愈来愈多,武棣之一介书生,从未有此境遇,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那人好看不?”沉以北伸手捅了捅笙歌。
“郡主,你不能说话。”笙歌乍一听到沉以北的声音,连忙出声制止。
“这闹事都闹到我脸上了,你让我闭嘴?”沉以北虽盖着盖头不知这人姑娘神情如何,单听这话语,沉以北心中已然知晓几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人拉下去。”凌霄见状,连忙吩咐着。
“慢着。”沉以北出声制止,她抬起手半掀了盖头看了看跪坐在地上的姑娘。那人一身白色衣裳,上面染满血污,一张美艳的容貌上也沾染了不少泥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叫玉凝。”玉凝不敢抬头,将身子缩了缩,显然十分惧怕沉以北。
沉以北上前几步,道:“我听你方才一言,你与武家公子相识三载,相必你也是十分了解武家公子的了?”
“自然。”玉凝回答的十分干脆,道:“公子喜好诗书,不擅武艺,爱饮桃花……”
“本郡主没问你这个。”沉以北将玉凝的话语打断,道:“你出身月满花楼,又与武家公子相识三载,想必肌肤之亲定是少不了的,是也不是?”
围观的人群听得沉以北这番话,纷纷侧目。
“这,这是自然。”玉凝的眼神有些闪烁,回答的语气也不似方才一般干脆。
“那好,本郡主问你几个问题。”沉以北拉起了武棣之的手,道:“武家公子身上有块胎记,这块胎记是在左肩,还是又肩?”
“这……”玉凝不妨沉以北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沉以北道:“本郡主再问你,武家公子左手之上有一处伤口,这处伤口是何物所伤?”
“这……”玉凝低头不语。
“你在算计我。”沉以北如此说到,伸手掀掉了自己的盖头,眼神凛冽。“今日是本郡主的大喜之日,你既敢来此地胡言乱语。本郡主长年居于北川之地,性子不比京中名门,一向不喜有人算计于我。你拦阻于太傅府前,又是打算如何呢?”
“郡主冤枉与我,奴家,奴家只是羞于启齿。”玉凝不料沉以北有此一举,只得硬~起身板想法回击。
“你一个娼馆ji子会羞于启齿这些事?我又没过问你们床帏之事,你羞在何处?”沉以北显然是深得昭容的护犊子真传,这事不过就是有人假借玉凝之手,想要在民间引起些许流言罢了。可若不在此时解决,日后多少是要落人口舌。
“你若要让我相信,便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胎,胎记在左肩。伤口,伤口是剑伤。”玉凝此时骑虎难下,只得随意猜上一二,赌个输赢。
“哦。”沉以北点了点头,冲着武棣之眨了眨眼睛,道:“你来告诉她。”
武棣之苦笑一声,道:“我身上并未有胎记,手上也未有伤口。我不知何处得罪了姑娘,姑娘要甘毁清白来陷害与我。”
他话音方落,沉以北便伸手将他的袖子束起。
“玉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