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拳头攥了起来,刚刚早上走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地睡得香甜,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样。
“大人,您可回来了。”老太医转身略施一礼,道:“夫人这是气血亏虚,Jing力不足导致的昏迷,臣刚刚闻着外屋有沉香木和豆蔻皮的混香,寻常人身子能受的住,可夫人体寒自己调理不过来,若是凶险,危及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他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把捞了她的手,鼻子酸的快要掉下眼泪来,小丫头悄末没声地躺着,脸白的有些吓人,嘴唇上起了皮儿,恹恹地一点Jing神都没有。
简玉珩拢着她的手,只觉的她小手掌冰凉的厉害,连生气都没了,他终于是没忍住,眼泪掉在了她的手背上,他吸着鼻子往她手上呵气,却怎么也捂不热,他痛苦地咧嘴,不住地念叨着:“这么凉,怎么这么凉……”
念夏抽泣着去扶简玉珩的身子,他的脸上全是灰,眼下的颧骨上还有破皮了的血痂,她忧心忡忡地劝他:“小小姐会好起来的,您也不要太伤心,她刚来林家的时候也受了很重的伤,胳膊都断了,睡了三天还是醒来了,您不要太伤心……”
“莞尔刚去林家时断了胳膊?”简玉珩知道莞尔是后来才被林记成寻回来的女儿,却不知其中隐情,他咬了咬嘴唇,转头愤恨地看着念夏:“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当时小小姐恢复的很快,您又受了伤,我以为不重要,就没细说……”念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喃喃道:“请主人责罚。”
念夏和容雪一样,是他的人,念夏不比容雪稳重的心性,性子里少坚毅多软糯,他把念夏安插进去,本没想着能发挥多大作用,却不成想她被分到了林家小小姐的房里。
他不常见她,只是偶尔和念夏说上几句话,问一问这林家新来的小姐,也就是他未来的妻子。
念夏总是拄着脑袋,兴致勃勃地对他说:“您要是娶了我们小小姐,这后半辈子可不愁没乐子了呢。”
他撞了送林家小小姐的马车,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调养了一阵子才好,他还记得,当时简家出逃的小丫头,被他掰断了胳膊,草草地葬在了山顶上,原来这假凤虚凰的事情,不光发生在自己身上。
“来人!”简玉珩大喝一声,两个侍卫从外头进来抱拳,简玉珩仍是一副沙哑的嗓,“你们去东域景山顶上找一个小坟,给我挖出来看看,她胳膊上有没有被掰断的痕迹!”
“是!”侍卫领命出去了,周围的人也都散开,老太医迈了一步上来,想给他叮嘱一下病人的情况。
“药已经喂下去了,能不能醒过来只能看……”老太医回头,正好对上了简玉珩那张满是寒意的脸,不由自主地噤声,不敢再说下去,简玉珩挥手让他离开,一群大夫便抱着药箱退了出去,连个药方都没让他们留下。
这来的太医,都是药膳房外院的大夫,一个个睁眼瞎似的,比内院的差上太多,简玉珩皱眉,尽数都给轰走了。
简玉珩自小体弱,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孩子,医术不比宫里那些老太医差,他回来便搭了她的脉,虚浮是虚浮,但最里头的一道儿脉丝连着,跳的十分稳重。
这不是体寒受了熏香导致的昏迷,根本就是有武功高强的人封了她的脉,宫里制衣的管事都是长公主手下的人,实在是可恶,简玉珩头上的青筋猛烈跳动,仇恨地情.愫充斥着他的心脏。
淳王现在可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这江山,难不成还能给他一个异姓王!
屏退了念夏,简玉珩扶着莞尔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她身上无半点知觉,头软绵绵地枕在他腿上,像是睡的沉了,可身子冰凉冰凉的,又像是真的性命垂危了般。
这一趟,可是吓坏了他。
他原本觉得,淳王和她有旧,是绝对不会真的害她,可转念又想,帝王家的权谋,最不珍视的就是女人,若是他狗急跳墙,下黑手杀了莞尔,他恐怕真的要提刀去把他砍了。
窗外雨点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简玉珩抓起她的手,轻轻地塞进被子里,她像个好看又Jing致的娃娃,乖巧地贴在他身上,简玉珩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满眼的宠溺就快要溢出来。
还好她没事,简玉珩眼睛闭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封了经脉要不了她的命,就是身子上可能苦点,他得快点把手头剩下的这点事处理完,回简家找师父给她解开。
“莞尔”他搂着她,轻轻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欠你的,今后我会加倍还你,用我的余生慢慢地来还。”
竹山在外头扣门,“少爷,少爷!”
简玉珩扶着莞尔躺好,起身走过去开门,他整个身子挡着竹山,不叫他瞎看,嘴上沉沉道:“出来说。”
“少爷,您受伤了。”竹山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眼泪汪汪的,他跟了少爷这几年,还没见过少爷为了谁连命都不要了,“少爷,您可知道,您拉走的那匹马是大将军的玉辇,那匹马最烈,除了将军和将军的小儿子风蝉,谁也不能驾驭它的。”
要是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