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默默地念叨着。
他小些的时候,住在深深的院墙里,偶尔得了空就爬到房梁上,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东西,就是仰着头看墨色苍穹,他的小侍卫站在他后头,正色地跟他讲一些故事,她说天上的星星会陨落,落得快了就会变成一道银色的弧线,这是天上有神仙飞升了,是大吉的事情,这时候朝那星子索要愿望,都会实现。
简玉珩那时候只当她是说笑,天上的星子好好的,怎么会自己掉下来,现在他亲眼看见了,不得不信了,可她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那时候总嫌她烦嫌她吵,于是干脆就躲起来,有一次躲的不严实,叫她看见了衣角,她喊了一声,自己一个不稳从房上一头栽了下来,可吓坏了她,那还是他第一从见她哭,简玉珩轻笑,眉眼展开,美的像一幅画。
“我有一个愿望,如果可以的话,我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回那只倔脾气的小老虎。”简玉珩的瞳睫紧闭,清风吹过,摇曳着挠sao着下眼睑,他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当然,最好可以不要我的命。”
竹山走过来,拽了拽简玉珩的袖子,“少爷,怎么信起小孩子那套玩意儿了?”
“你少来了,我看见你也许愿了。”简玉珩一把抓了竹山的手腕,质问他道:“说,你许的什么,是不是想娶念夏。”
竹山乐了,说怎么会,“我的愿望是少爷一切都能如愿以偿。”
“你的马屁拍的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简玉珩松了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抛了出去,“别浪费你那愿望了,自己留着讨个老婆吧。”
竹山咧嘴笑,“少爷早点休息吧,明儿早上要上朝去,皇上要给少爷封副使,太尉手底下的官儿,分管在宴肃大将军手里头。”
“宴肃?”简玉珩念了念,他知道他的名字,自己之前的佩剑便是他赠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竹山摇头晃脑地答道:“听人说是自幼在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血性方刚,是条汉子。”
武官要比文官直接的多,隶属分管都十分明确,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结私营党的也少,战场不比官场,将士都得是一条心的,死了都得刻在一个碑上,那里出来的友情,都是能交心涂脑的,他很向往。
“很好,衣服都准备妥当了?”简玉珩迈步往外室走,竹山忙点头,说那是自然,“可少爷不和夫人一起睡吗?”
简玉珩仰着下巴,神情傲慢道:“等她愿意吧,君子不强人所难。”
“呦呦”竹山啧了啧,领着少爷去了外间屋里去,吹了灯,摸索着和少爷挤在了一起,简玉珩在黑暗中皱眉,推他道:“你上来干嘛?”
“和少爷一起睡,念夏说,她就一直和夫人睡在一起的,我都没试过这滋味儿。”
“那是她们女儿家的癖好,你我学它干嘛!”
“可少爷您还要我找粉蝶来……”
简玉珩一扬胳膊箍住了他的嘴,压低了声音道:“得得,爷不要了,你赶紧把嘴给我闭上睡觉!”
“少爷,那我可以不用下去了?”
“嗯”简玉珩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好!果然,用夫人来说事儿,他家少爷就会让步,竹山乐了乐,大着胆子勾上了简玉珩的脖子,“等以后少爷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些当下人的,多不容易,天天就念着少爷的好……”
竹山话还没说完,脑袋底下突然就一空,简玉珩捏着枕头将他的脑袋摁在了床板子上,“闭嘴!”
风蝉轻鸣,莞尔昨儿一晚上的好眠。
昨儿的事情,她记不太清了,许是等简玉珩闹够,她便倒头睡了,早上念夏拍着脸将她唤醒,梳了头洗了脸给她推上了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的,清晨的小风细股儿地吹,帘子不断地起落,吹拂到莞尔的脸上。
“念夏,我们去哪里?”
莞尔睁开眼睛,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刚刚脑袋枕着窗框子,磕碰了小半路,红红痒痒的,十分难受。
“小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念夏快要吓死了!”念夏一双眼睛噙着泪,面儿上却流露着欣慰的笑容,刚刚圣旨端进来,她家小姐明显是还没清醒,糊里糊涂地就接了旨上来了这轿子,这万一到了皇上跟前儿还没清醒,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莞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肩膀,“让阿夏废心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唉,早上的时候总是混沌的很。”
“大夫不是说过吗,您这是小时候挨过冻,冻坏了身子,没及时补救,落了个病根子,不碍大事。”念夏见小姐脸上浮了忧色,轻声安慰她道。
冻坏身子?她倒是完全不记得了,她的记忆要往回追溯,只能想起来十二岁的时候,简家的管事给她扎了两个辫子,喊她阮阮,叫她听话,安安分分地当个小丫头,在简家做事情。
可她安分做事,任劳任怨的,他还是一分的工钱都没给她……莞尔嘴巴努了努,现在想想,真是个老jian巨猾的人。
“等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