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蓝野的部队有冲突,到时候可能激战就是在北京城内发生的了。”
&&&&&&江水眠不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什么,但听到这话,仍然是脊背一紧。
&&&&&&卢嵇把热nai茶递给了江水眠,摸着她后背道:“援军第二团加上你带的兵力也不够多吧,就算你一开始能打赢蓝野,保定的军队会在一天多赶到北京。只要徐金昆躲在暗处,不交出总统玉玺,撑到保定赶来,你就没办法。”
&&&&&&冯继山笑:“是,我可以先抵抗一阵子,打不过再溜就是了。反正到那时候徐金昆手里只有一座北京城,我甚至已经可以驱兵进入天津,先控制港口,等我的大部队从赤峰回来,或者等奉系从山海关南下,我们一起夹击北京城。到时候,经历过这一段波折,北京城内还剩多少活人,你该能想得到。”
&&&&&&卢嵇往后倚在了沙发背上,笑道:“冯继山,你很了解我啊。拿这些人命、大义之类的来绑架我。”
&&&&&&冯继山苦笑:“我只是想提醒你这件事。如果放任事态,这就是结果。当年张勋复辟,机场被启动,投了三枚□□在紫禁城里。我想六年过去,在你的努力下,京津附近机场的飞机与□□都已经相当先进了。如果到时候奉系下来要轰炸北京城怎么办?如果徐金昆发了疯似的要让北京机场开动战斗机轰炸天津或者其他地区怎么办?”
&&&&&&卢嵇:“我懂了,你是要我做内应啊。你希望我能逼徐金昆交出总统玉玺,然后让徐金昆亲自致电退位。这样,保定的部队就不会打进来了。”
&&&&&&冯继山:“不动一兵一卒。和平政变。”
&&&&&&卢嵇嗤笑:“谋划的真好,恰逢万国博览会期间,你不想惊动外国来宾,也不想让全国各地来到北京看博览会的人陷入战事。等到你接手的时候,你就可以继续以前政府的流程,让一切事情不受影响。”
&&&&&&冯继山显得很认真:“我不觉得你这样有什么好笑。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我信基督,纵然我也是个军人,但我见不得平民流血,也见不得妻离子散。我知道你想说我什么,派系斗争的时候我比谁都毒,阵营转换的时候我比谁都不要脸,可那是斗,大家扯进政界就不是平民百姓,就要做好被人暗算而死的准备。”
&&&&&&冯继山说着,竟也激动了起来:“再说了,我不干净,谁又干净——周梓玉干净么?他看似廉洁正直,富于韬略,但屠杀罢工工人的二七惨案不就是他干下的么?!四十多个手无寸铁的工人!徐金昆更别说了,贿选这件事儿就算个屎盆子,可他当年捕风捉影的文字狱,妄图捕杀过多少斥责过他的文人墨客,王森然若不是靠李大钊与林语堂的庇护早死了;王锡疆要不是有邓中夏帮忙也早就入狱了!”
&&&&&&卢嵇在他的激动对面,显得很冷静,道:“是,在这潭烂泥之中,又有谁干净。”
&&&&&&冯继山几乎要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是,你干净!你自从不带兵之后,倒是最干净的那个。可你的干净背后,就是不肯承担,就像你今日拒绝我,不过是为了自己忠心于徐金昆之名,到时候北京城的百姓死伤过半,人们只会骂我,不会怪你——更不知道你曾有过选择,让他们不必伤亡!”
&&&&&&江水眠气得要咬人了,她一脚猛地踹向了桌子,那刚刚被扶起来的小桌又被踹翻了,桌沿一下子磕在冯继山的膝盖上,他痛的一屁股跌回了沙发里,震惊的看向江水眠。
&&&&&&江水眠恨得咬牙切齿:“他不肯承担!你他妈就敢承担了,冯继山,他们不干净,你也是最脏的!火车大劫案敢说不是你的事儿?几十个洋人人质和一百多个中国人质!山上死伤几千人的大厮杀,不都是因为你!还有在临城下毒!还有让老秘书被车撞死!我草你妈,你脸上的血污还没擦干净呢,手上的刀还没放下呢,就敢在这儿逼逼起——他们也不干净这种话来!”
&&&&&&下一秒,卢嵇没有拽住江水眠,她冲过去,一圈就打在了冯继山的眼眶上,生生打出了鲁智深给郑屠脸上开酱油铺的气势,就在冯继山的护卫惊得就要动手的时候,卢嵇眼疾手快得把江水眠拽回来,跟过年家长拽自家熊孩子似的,逼得对方开不了口:“哎,你这丫头怎么不懂事儿呢。”
&&&&&&江水眠骂脏话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冯继山一脸发懵的坐在沙发里,捂着眼眶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几乎觉得自己半张脸都要被她一拳锤烂了,却不敢说什么——他让一个女人、一个半大丫头打了,总不能让身边的护卫还手吧。
&&&&&&江水眠还不解气:“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要什么没什么,没兵没权,连个实质的位置都不要,还一个个搞得都该让他承担责任似的!你自己带这么多兵,撺掇这么大的事儿,这一场东西南北的大战,不都他妈也因为你撺掇么!”
&&&&&&卢嵇连忙抱住拳打脚踢又要上去揍人的江水眠,道:“安静点。不许说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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