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江水眠为了杀他,傍上了卢五爷?还是他们早就相识,卢五爷当时不得不放走他?
&&&&&&夏恒正想着,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到带着蕾丝手套,趴在阳台边沿的江水眠,对他露出了一个极为恶劣的笑容。他心里一顿,也笑了,从口袋中拿出帕子,擦了擦头发,道:“不要紧不要紧。”
&&&&&&他抬起头来道:“美人手中琼浆落。这也算是个美妙的巧合了。”
&&&&&&江水眠还没开口,会场内几个保镖已经走了过来:“夏先生,我们之前已经向您确认过是否携带枪械道具了,您说没有。”
&&&&&&阿沛将手里的刀一转,抬起手来,几个保镖立刻就要摸枪,却看着阿沛把刀柄递向了他们,笑道:“不好意思,这把切牛排的刀太好用了,听说是徐老从法国订的。我人穷见识短,偷拿了。”
&&&&&&他将餐刀递给了保镖,江水眠冷眼看着,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了她肩膀上,卢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夏少爷,跟您道歉。内人总是慌手忙脚的做错事,幸而没有伤到人。”
&&&&&&夏恒曾经奉命要杀卢嵇,现在卢嵇身边又有了江水眠,可谓是铁桶一般再无疏漏。他微笑着抬起头来:“原来是五爷,多年没见。”
&&&&&&卢嵇并不给他面子,只微笑点了点头,揽着江水眠的肩膀往里头走。
&&&&&&走进稍微里头一件屋,正放着音乐,卢嵇把身子的重量往她身上压了一下,伸手颇为轻浮的挠了挠她下巴:“干得漂亮啊。这会儿真是形象的落水狗了。你说你也是——我还以为你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类型,看来你压根沉不住气。”
&&&&&&江水眠:“杯子掉下去也砸不死他,顶多头上肿一下。看在我不跟你算四年前旧账的份上,出口气怎么了?”
&&&&&&卢嵇哪敢乱说:“不怎么着。我提醒你一句,夏恒带了一支兵来的京城,虽然没被放进城内,但徐金昆看队伍人数也不多,就让他驻扎在城外了。你动手之前,跟我说一声,否则夏恒的兵肯定要闹城的,我好让蓝野提前去管控一下。”
&&&&&&江水眠笑:“我不急。他还没有见过老宋,哪能给他那么多利落。”
&&&&&&几日后,万国博览会正式开幕。开幕日的当天,徐金昆本人也出席了园区剪彩仪式。江水眠看到建的仿佛如几十年前巴黎第一次万国博览会那样的水晶宫,也忍不住咋舌:连工资都发不起了,还能建这种面子工程。
&&&&&&中国馆修建的也还算不错,几个博物馆里的东西都有搬来,甚至还有人去宫里借了玩意儿来展览。但万国博览会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天南海北的武人与外国拳手武人齐聚的赛武大会了。
&&&&&&举办比赛的场地类似于一个稍小的四周环座体育馆,中华武士会作为最大的武人组织和京津地区的主场,位置坐在了主席台上。有不少武人都在入场,都要先领着代表自己国家或门派的牌子,放在规划好的位置最前头,这场赛武会持续很长时间,这块牌子都是放在原地不动的,如果被淘汰之后,才会把位置卖给观众。
&&&&&&江水眠穿着水绿色的宽袖旗装,下头一条镶边黑裤子,打扮的老老实实的,从一脸无语的工作人员中领过了牌子,抱着那块写着“科学斗殴派”的牌子,在拥挤不堪的休息室过道里,找到了正在买汽水的宋良阁。
&&&&&&宋良阁递了一瓶汽水给她,他从来不喝这种时髦玩意儿,倒进嘴里一点,气泡让他直皱眉头:“好了?那走,我们坐下去。”
&&&&&&宋良阁穿了一身相当利落的黑色长衫,依然是腰间系一根窄窄布腰带,下摆一角向上叠进腰带里,露出布鞋和裤腿。他自己背着那长长的皮箱,只给江水眠又塞了一包裹了白糖的山药豆当零食。
&&&&&&周围有些天津武人估计到死也记得宋良阁那张脸,路过他们身边,瞪大了眼睛无声的看着宋良阁,恨不得走过去之后都把脑袋掰个一百八十度继续盯着他。
&&&&&&宋良阁却将手搭在江水眠肩上,扯掉了个线头,道:“第一天没有我们的赛程,我们先看着吧。怕你无聊,我还买了小人书。”
&&&&&&江水眠回头:“你藏哪儿了?”
&&&&&&宋良阁:“袖子里。不能给你。一上去就看小人书,太不像话。”
&&&&&&江水眠吃着山药豆往前走出去,总算找到属于他们的那一列十几个座位,在其他一些门派带着家属弟子来的场景下,简直就像是不起眼的一个线头。
&&&&&&只是他们位置离主席台也很近,栾老还没到,李存异这位大师自然是武行最高宾客,坐在了台子中央。他一转脸就看到了江水眠,瞧见江水眠一身太过乖巧的衣服后,他挤眉弄眼的一阵失望。
&&&&&&江水眠远远比口型道:“等有我的比赛的时候再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