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不落地。
&&&&若真落了地,那就要出丑了。
&&&&“听闻信国公府的大公子和晋国公家的嫡女喜结连理,我们心中也高兴,特地来接个喜气。”一辆马车上的人站在车辕上遥遥跟李锐拱手。
&&&&“迎亲的规矩,在下先出题,我的题目是‘王八’。愿两位寿命长久,永结同心。”
&&&&这话一说,李湄顿时就撅起了嘴。
&&&&这是骂人呢!
&&&&任谁成亲的时候遇见这种事都不会舒服,李锐立刻就要喊家将去把这群拦轿的马车夫们打开,齐邵却一把拉住了李锐的袖子,摇了摇头。
&&&&“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手。”齐邵回头唤了一声,“嘿嘿,想不到李锐的婚事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身为傧相和从者,到了该上场的时候啦!”
&&&&“你这状元郎,自己没成亲,一天到晚去给别人作诗。”
&&&&“别做的词穷,以后自己没的用哇!”
&&&&赵聃和仇牧几个说说笑笑,控缰纵马,走到了那群马车前。
&&&&齐邵在驾马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此时顺口yin来。
&&&&“世外犹迷不死庭,人间莫恃自无营。本期沧海堪投迹,却向朱门待放生。兄台自己保重,请移马车。”
&&&&好生生的活着多好,非要为了荣华富贵求上位者将你派去送死。他自身尚且难保,就算放了你来折腾一番,难道就能好过吗?
&&&&齐邵并不知幕后之人是谁,但以李家和张家的手段,若是得罪过的人,如今过的肯定是不好,所以他诵这个,也算是应景。
&&&&这马车的车夫脸色难看,但还是接了此诗,干脆的调头移开马车。只是那动作慢的让人发指,也就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放了平常,连马车都要被人拆了。
&&&&李铭、仇牧、赵聃等人都是腹有诗书又早有准备之人,他们将刁难之人的诗词一一做来。这些人也是Yin损,出的都是些偏门的诗题,一般拦轿都是“富贵”、“牡丹”、“鸳鸯”、“连理枝”等物,但他们出的都是“鸭子”、“菊花”之类不应景的东西。
&&&&李锐这几年修身养性,已经是同辈中少有的沉稳了,可听到此时,再看到那些移动起来磨磨蹭蹭的马车,腹中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他一辈子一次的大事,怎么能被这些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给耽误了!
&&&&李锐一丢马缰,跳下马来,整了下宽袍大袖的袖口和下摆,一步步走到了那群拦轿马车的附近。
&&&&“小姐,姑爷挽着袖子上了呢。是不是要动手啊?”张素衣的贴身丫鬟雪盏倚在轿窗边,担心的踮脚不住往前看。
&&&&张素衣虽然戴着珠冠,披着盖头,但仅仅听外面的动静,也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你家姑爷既然有主意,自然是有解决事情的把握。你莫Cao心。好生的等着过去就是。”
&&&&“小姐,我这不是为了您着急嘛!”雪盏娇俏地一跺脚。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她信李锐自有分寸。她是新娘子,什么也不能做。既然什么也不能做,至少要从容不迫才是。
&&&&惊慌失措,也是于事无补。
&&&&李锐一步步逼近最先头的那架马车,马车上的车夫也是受人指使,见这位身高八尺的年轻新郎提着袖子就走了上前,心里也是一阵发慌。
&&&&若是他不顾今日新婚见不得红,先把他暴揍一顿,能不能活还难说。
&&&&他心里害怕,说话难免就有些中气不足: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马车已经在移了,你要是动手,那就是……”
&&&&李锐哪里耐烦听他说这些,走到旁边把他胳膊一拉,这马车夫就一下子被扯下了车来,倒在了右手边的路上。
&&&&“诗既然已经做了,你们就该速速离开才是。你这马车移的太慢,我急着要赶回去成亲,没时间在这里等。”
&&&&李锐走到这架马车旁边,双手一搭车辕,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中,将马车直接掀翻到了一边。
&&&&好……好大的力气!
&&&&围观的好事者先是惊得眼睛都忘了眨,随后纷纷为李锐这拔山扛鼎般的力气放声大赞,一时间,整个内城的街道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马车落地时发出一声“轰”的巨响,惊得这些驾车的马儿脚步迷乱,差点连车带人拉着狂奔起来,马车上的车夫们一面被吓得惊魂不定,一面还要拼命安抚受惊的马,否则一旦马车失控狂奔,可不是好玩的!
&&&&他们虽然是要闹闹婚事,可是事闹大了,就该他们提头回去见主人了。
&&&&顾卿站在人群边兴奋的又笑又叫,更是拍的手掌都红了。她是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