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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那药效的霸道,心中不安,既然她此刻无碍了,恐怕她已经和给她解药的人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给他解药的人,会是铎哥哥吗?如果不是铎哥哥,那她可这么办?
叶素素忍不住小脸惨白,不安地在床上挪动了一下,没有异常。她的身体出了软弱无力之外,没有任何的疼痛和不适。
之前那些忽然涌进叶素素脑海里荒唐记忆让叶素素知道,姑娘家的第一次是会疼的。可是她浑身上下都没有疼,是不是证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那些记忆又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把那些记忆梦得那些清晰,她甚至还能记得聂铎的身体。
叶素素矛盾不已,满脸通红,不由地捂了脸。
帷幔之外,似乎有人小声说话。叶素素抬头透着模糊的帷幔张望,外面并没有人,倒是摆了一个大大的山水屏风。
声音是从屏风后传过来的:“铎爷,事情已经办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请铎爷放心。”
“嗯,出去吧。”是聂铎的声音,叶素素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她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铎哥哥救了她,那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她发生事情的人,都是聂铎。
只要是聂铎,她就是不怕的。
聂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立即就看到床上帷幔里坐着的叶素素。
他急急地唤了一声“素素”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了床边,掀起了帷幔,蹲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仔细地问她:“素素,你醒了?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完也不等叶素素回答,直接大喊了一声:“来人,把林大夫喊过来。”
叶素素眨了眨眼,林大夫,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想不起来了,朝着聂铎摇了摇头,开口说:“我没事,铎哥哥。”
她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了嘶哑,好像是无休止叫了很久叫哑了。
聂铎贴心地喂了她一杯温水,一直观察着她脸上的神色,似乎生怕她再出什么问题。
叶素素喝完之后,就推了推聂铎手里的杯子,表示自己不喝了,怯生生地抬头看向聂铎,小声问他:“铎哥哥,我们……”
她想问,我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实在是问不出来了。尤其是她脑子里涌现出了那么多旖旎的画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记着那些。
聂铎放下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握住叶素素的手,柔声道:“素素,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带你回来后,就给你喝了解药,你之后一直再睡。这件事已经善后了,不会有人知道。”
“对了,何恩新呢?他……”不会死了吧?叶素素满脸惊慌。
聂铎轻轻地握着叶素素的手说:“没事,他性命无忧,他已经被送回何家了。”
叶素素忽然松了一口气,如果何恩新真的死了,她恐怕会愧疚一生。
叶素素抬头去看聂铎,他的脸上带了微笑,眼底却有些憔悴,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她忽然想起之前涌入脑中的那些记忆,更羞红了脸,不敢去看聂铎。
她竟然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和聂铎那样这样,她简直是疯了。
聂铎说:“素素,你已经昏迷了一日了,饿不饿?我让人备了清粥,马上就能送过来,你先喝一口好不好?”
叶素素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小声说了什么。
声音太小,聂铎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叶素素才说:“身上衣裳全是汗,我想换一件。”
聂铎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把明竹叫进来。”
明竹进来替叶素素更衣时,聂铎已经仓促地避了出去。叶素素想跟他说句话,都没来得及开口,他的人影就不见了。
叶素素莫名其妙,在明竹的搀扶下下了床。在承恩侯府,聂铎他们到的及时,乐竹几个婢子都平安无恙,叶素素也彻底放心了。
她站着由明竹帮着换衣裳,忽然一个恍惚,觉得此情此景似乎曾经发生过。曾经,也是在这间屋子里,在这面更衣铜镜前,也是明竹在为她更衣。
她蓦然地转头看向明竹,脱口而出:“明竹,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明竹一怔,叶素素也是一怔。
这个问题,她已经是第二次问明竹了,上一次是在凤梧宫的东暖阁。
叶素素忽然转过身,腰带还没扣好,就朝着屋子跑去。
这间屋子是聂铎在明洞岸宅子的卧房,是他晚上就寝的地方。他平日里带叶素素在宅子里玩,只带她去书房或者厢房,他怕她多想,从不敢带她到这么他私人的屋子。如果不是叶素素这次中了药,恐怕她不会看到聂铎的卧房。
叶素素站在屋子中央,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看着四周的布置,恍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