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半边脸庞和下巴几乎是无可挑剔,若没有那半面胎记,也不知容貌会是如何地惊为天人。
他偶尔同长辈们说几句话,也是放低了姿态恭身倾听和回话,不骄不躁,要知道,他如今已官拜二品,听闻不久前还高中解元,现在态度还能摆得这般恭谦端正,也不容易,难怪夏府长房对这门亲事会如此满意,这秋一诺,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佳婿。
看众人对这二人的态度,夏馥安心中清明,夏疏桐的这门亲事,已经是内定下来了。这样,对她来说未免不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不会成为她的竞争对手。她此次回定安,是要在这里寻一如意郎君的,她不想呆在江南那种普通的地方过着平凡而富庶的日子,她要回定安,过上不凡而尊贵的生活。而秋正南,便是她最理想的对象,嫁给秋正南对她来说有些奢望,不过,却也是她奢望得来的。
夏馥安微微一笑,打量了亭内众人一眼,忽而自然而然地问道:“咦?怎么没有见到秋表哥呢?”
今日他们夏府登门拜访,护国公府众人都在,独独没有护国公府的嫡子秋正南。
夏馥安话一落音,便见亭内众人面色稍有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
秋君霖笑道:“他在院子里读书,就不过来了。”
“哦。”夏馥安浅浅一笑,道了一句,“秋表哥倒是勤学。”心中却想,今日这种情形,凭着两家人的交情,秋表哥当出来会客才是,如今却不见客,想来是有什么异常之处。不过,夏馥安也不着急,她才刚回来没多久,许多事情,总会慢慢搞清楚的。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叶氏忽然想了起来,问了夏馥安一句,“我听说你前日去看望你母亲了,她身子如何了?”
夏馥安此行归来,为的就是史氏,叶氏虽痛恨史氏,可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气也好,恨也罢,算来,如今史氏病成这样也算是遭了报应了,叶氏心中的痛恨也就随之消散了不少。
听叶氏提起病重的母亲,夏馥安面上微微现出些许忧虑,低声道:“劳您费心,母亲身子不大好。不过,我此行带了一位女大夫回来,那位女大夫在江南是小有名气的,她给母亲诊过脉后,说还得再观察几日看看,我便将她留了下来。我明日早晨再上山看看,问下她情况如何,能否医治。”
叶氏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如果有缺什么药的话,同你伯母说,要是府里没有,我们府上也有许多药材。”
夏馥安低头温婉道:“多谢外祖母。”
叶氏打量着她,她这低眉顺眼的模样当真与当年的史氏有几分相似,只是容貌上来说又胜过史氏几分,可称得上是花容月貌了,就是身形清瘦了一下。叶氏不由得有些想远了,现如今,安安正是说亲的年纪,说句不好听的,史氏若是这个时候去了,安安还得守孝三年,这不是耽误她吗?想到这,叶氏又道:“如今你母亲病成这样,要不就将她接下山来,安置在府里好好休养吧。一来大夫方便诊治,二来你也不用整日奔波。”希望这史氏好歹能挨多两三年,别耽误了安安。
秋氏听了道:“母亲,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事我昨儿就同安安说了,安安明儿上山就会将二弟妹接下来,流音院都让人收拾好了。”
夏馥安点头对叶氏道:“是,母亲已经安排了,劳您惦记了。”
叶氏颔首,又问道:“此行你是一个人回来的?你舅舅可有一起来了?”
夏馥安摇头道:“没有,舅舅在江南那边尚有要事要处理,晚了我五日上路,估摸着这两日也快到了。”
叶氏点点头,又问了一些夏馥安在江南的情况,夏馥安皆一一作答。
夏疏桐是知道的,夏馥安这些年在江南,不仅在女学方面表现十分出色,就史家名下那些铺子,她都是经营得有声有色的。不过在定安这里,女子擅长打理店铺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以夏馥安这会儿对着他们避重就轻,主要说了许多女学里的事,对其营生一事则简单几句话带了过去。
女眷们说了好一些话后,夏馥安让丫环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点心盒,笑道:“外祖母,您尝尝这些点心。”她用纤细的食指指了指老婆饼,道,“您试试这老婆饼,软糯香甜的,吃起来不粘牙。”
叶氏见了这些Jing致各异的糕点,颇有食欲,笑盈盈地拿起帕子,捏起一块老婆饼咬了一口,细细嚼着,赞道:“不错,甜而不腻。”叶氏说着,又招呼众人一起品尝。
秋氏笑道:“母亲,这糕点我们昨儿就尝过了,都不错的。”
叶氏心情很好,朗笑道:“再尝一下又何妨,多人吃才香呢!”
秋氏笑,便拿了一条蛋卷来吃,夏疏桐也跟着拿了一块鸡仔饼,其实这鸡仔饼咸咸甜甜的,她不怎么喜欢吃,不过这鸡仔饼有点硬,她就想着把硬口些的糕点吃了,留些松软的给叶氏吃。
叶氏吃下一块老婆饼后,喝了几口龙井清茶润了润口,又看了看夏疏桐手中拿着吃的,问是什么。
夏疏桐笑道:“鸡仔饼,咸咸甜甜,香香脆脆的,不过有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