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见青苕便愁也似的叹了气,恐怕,是青苕让公子失望了吧。”
若说平九对青苕是有些陌生的,那青苕对平九却是半点也没认出来。平九思及至此又是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的变化或许比青苕还要大,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青苕见平九叹气连连,心下是有些纳闷,脸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仍是含着让人舒适的淡笑。薛老怪见此连忙打岔,摆手道,“青苕姑娘,你不用跟他多说,这小子就是个木头,他原来总屈在山上啊,是个啥也不懂的野人,我就带他出来见见世面,你看,就青苕姑娘这气质,这绝色,放眼大江南北,哪还能寻得到?”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拧上平九的耳朵,“你小子,你还给我愣?你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平九心下无奈,不明白陆老怪怎么还会把自己当成十四五岁的小毛头,动不动揪耳朵,这像话吗?
不过千金倒是真的不含糊,如今青苕的身价早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她担着松鹤楼半个老板娘,已接近处于隐退的身份,若不是运气好,一般人还真是见不着她的。
却听忽然青苕开了口,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平九,目光里流露出一些思索,道“这位公子,敢问怎么称呼?”
平九揉了揉耳朵,道,“在下平九,青苕姑娘,久仰大名了。”
青苕一听,有些恍然的样子,思索的神情却敛了去,又露出最初的微笑,道,“我见公子生的这样好看,卓尔不凡,故而多嘴问了句,若是换成楼里一般的姑娘,怕是钱也不收便将公子硬留下过夜了。”
平九捂着嘴咳簌一声,道,“恩,也不是没有过的。”
青苕被逗笑了,她饶有兴趣的瞟他,“平公子,我们是不是见过?”
陆老怪忽然大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平九的肩膀道,“我看青苕姑娘对你很有意思啊,便宜你小子了,今晚好好享受,老夫我先出去找别的姑娘快活了,哈哈哈。”
一边大笑着一边走出门去,连同旁边站着等吩咐的小姑娘也跟着出去了。
一时间屋里只有两个人,红烛静静地燃烧。
平九给青苕倒了一杯酒,和善道,“我以前是常来封淮的,自然认识青苕姑娘,可是青苕姑娘不会记得我吧。”
青苕拿起小酒杯,微垂着眼,睫毛长长的翘着,朱唇丰润饱满,对着酒杯一触即离,留下一道浅浅的嫣红印子,她迷离的笑了一下,“你长的很像我年轻时的一个故人。”
她顿了顿,似乎在追忆往事,又道,“他是一个特殊的客人,很可恨,但也很可爱,不过你们并不是一类的人。”
平九看着青苕自顾自斟了几杯酒,她好像情绪上有些放开了,一开始有些客套的微笑淡去,逐渐变得有些神色冷淡。
平九看她喝的起劲儿,饭也不怎么吃,便道,“姑娘如今,似乎比前些年有些变化了。”
青苕神态慵懒摆了下手,却指尖仍有自然妩媚的美感,她微蹙着眉,“看见你,不知怎么却让我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了,说来可笑,很久以前我还会梦到一个人,他在梦里问我,你这些年怎么样?我会告诉他,比以前是好多了……”她不知怎的,明明笑开了,却眼底盈盈如碎玉,有些悲伤,“可我终究是没再见过他。”
平九微微一怔,举起的酒杯又放回去了,问青苕,“那位故人,你是想再见一次吗?“
青苕忽然妩媚的看了平九一眼,她十指纤纤,轻轻地点了平九的额头一下,调笑道,“想见也不想见,想见,因为我不甘心,我最好的时候给过他,他却连夸我美都没夸过就走了,不想见,因为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他有恩于我,我报恩给他,江湖不见,便也两不相欠。”
平九看了青苕一会,微微笑道,“本想帮你托人找找,如此,倒也是好的。”
青苕托着腮,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平九,“你这人好有趣,既然花钱请我来了,却跟我谈别的男人谈的这样兴起,这话传出去,别人怕是要笑我了……”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一阵sao动,匆匆的脚步跑近,猛地推开门,刚刚侍候的小丫头气喘吁吁跑到青苕面前,趴在她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就见青苕表情忽然惊诧了一下。
平九在刚才便已听到整齐的脚步声闯进这栋楼里,正琢磨着会是什么事,就见小丫头跑进来,平九的耳力而言,这么近距离的耳语自然听得清楚,就听见那小姑娘谨慎的说,“官府来人了,要抓朝廷钦犯。”
青苕站起来,对着平九为难的道了句抱歉,便要出去处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
平九不动声色的喝酒,听着松鹤楼一个个的房门被大批的官兵粗鲁的撞开,搜查声吵闹声不绝于耳,且距离平九的房间越来越近,心里大概是有一些底的。
结果,不多时就见上等雅间的门被毫不客气的踹开,全副武装的士兵拿着画像冲进门,一见到平九,便冲周围招呼嚷道,“在这,别让这逆贼跑了!”
平九心里无奈,若真想跑,即使眼前再多一倍人,又岂能拦得住他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