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大摇其头。
十三皇子辰景与瑞王长相有几分相像,只是眼睛不像。瑞王思绪过重,目光尽收在眼底,眼梢上挑看人总笼着暗沉沉的夜色,让人一看便好似要陷进深渊。而辰景一双眼睛却是大大的很有灵气,气势虽不及瑞王雍容绝代的风华,却多了少年人才有的灵气和耿直劲儿。
但,宫中的高手是真打不过,还是不敢打呢……
平九道,“殿下尊贵,加之大内高手如云,岂轮得到我呢。”
辰景大咧咧拍了拍平九的肩,“嗳,你也别客气,七哥很少夸人,你一定有过人长处,我这人看似练功爱偷懒,那完全是因为跟那帮没用的师傅学不到东西,本殿下的目标可是跟七哥那样,带兵打仗不败神话,驻守边疆让邻国闻风丧胆!所以,嘿嘿,我一定得先学好功夫!”
平九面露为难,“这……”
辰景不由分说一招攻起,“别这那的了,先让本皇子试试水分!”
随着辰景攻势汹汹,平九脚下步子几变,眨眼间轻功移了出去,辰景还不死心跟上,一边打一边喊道,“你这人好生小气!”
平九似是打定主意,双手稳垂在两侧,却就连见招拆招也未曾动过,只是方寸间脚步几挪,就让辰景连衣角也没摸到一下。
几个回合下来,辰景不禁咬牙恼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油滑,切磋只一味躲,有什么意思?”
“又在闹什么?”御书房门推开,皇帝郎朗询问,平九随声跪在一旁,辰景也及时收了手,不情不愿的作揖,“父皇,儿臣在跟七哥的侍卫比试玩呢。”
皇帝严道,“又在胡闹,过几日你七哥外出,你在京都还不要闹翻了天?”
辰景立刻站直,双眼放光,“七哥要走?何时?我、我也想出去玩啊,带我一起好不好嘛!”
“胡闹!”皇帝重重甩袖,显然恼怒不轻,“秋收逢大旱蝗灾,多地民不聊生,京都内外局势紧张,瑞王外出巡抚视察水火,岂是容你一般玩乐的!”
辰景自知失言,闷闷不乐的站在原地,委顿没了Jing神。
“十三弟年幼不懂事,罚他抄十遍《通鉴》倒也罢了。”不顾十三皇子辰景闻声呲牙咧嘴的捧心痛苦状,瑞王站在皇帝斜后方,沉yin道,“只是儿臣此去是奉命私访各地,暗治贪污不正之风,恐数月不能归,不能为父皇分担朝内之事,倒是要让父皇多劳神了。”
皇帝长叹一声,疲惫揉了揉眉头,“国难当头,朕又岂能惰怠,只是这一路不好走,怕是要委屈你了。”
瑞王作了一揖,道,“儿臣定当不负皇命。”
瑞王的生母去世的早,年幼时便过继给皇后元氏抚养,而十三皇子辰景本就是皇后亲出,三人母慈子孝,兄弟互爱,也是宫中一段佳话。
瑞王从御书房走后,又去皇后的凤溪宫坐了一会,待出来时,天色黄昏黯淡至天边一层渡金,月挂危楼。
平九仍守在门口,季节已是晚秋,风一过,凤溪宫门前的月桂树落叶纷纷犹如细雨,扫在地上沙沙作响。宫中灯火升起了。
灯火映着辰昱的脸色半明半暗,一双漆黑的眸子幽幽潜着火光,玄色披风随风融进夜色里,如同古油纸上薄薄的一层人影画。
平九略微晃神,待辰昱走近几步,方才后知后觉的抛掉随手拾起的叶子,对着辰昱缓缓行礼。
这般盯着王爷看……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所幸瑞王也好似并未察觉一般,神色如常踏上软轿,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回府。”便遮住帘子闭目养神起来。
在民间,瑞王早已被谣传的如同神祗一般,名满天下,俊美无双。
京都权贵无数,在那一层层深闺幽阁之中,但凡有一个含苞待放的美梦,多多少少都能与瑞王擦着边。
而瑞王爷对侧王妃的独宠恩爱,不仅是百姓茶余饭后聊不腻的闲话,更是无数少女妇人憧憬的对象。
专情的、与生俱来的王者,对于女人,永远都有梦幻般的杀伤力。
回府后已是入夜,有丫鬟传话来说,侧王妃备了菜饭,已等候王爷多时了。瑞王换下朝服,直步向主苑侧王妃居住的梦芷阁走去。
侧王妃章氏本就貌美动人,此时为迎接瑞王,早早作了打扮,拭了淡妆,更显得倾城绝艳,身形柔弱似水,掂着脚尖等在门口,在拐角处瑞王乍一走进视野,那双秀美的眸子就盈盈转起了光。
同时双眼放光的还有一个人。
小杏儿原本是低眉顺首的伏在侧王妃身后,待看清平九后,险些要惊呼起来,又连忙用手掩住嘴。
侧王妃婀娜行礼,被瑞王弯腰扶住柔夷,缓声作罢,二人举止得当相敬如宾,当真有些神仙眷侣的模样。
小杏儿眼巴巴望了平九一望,见平九笑了笑,便欣喜的尾随着进屋服侍了。
自从做了贴身侍卫,平九未能干什么正活,皇城内围治安好的连个盗贼都没有,平九最多的还是守门。
百无聊赖,真是落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