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钥匙的闯入者,必定是她亲密之人,那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顾升皱了皱眉头,这事儿愈加复杂了。
&&&&他有些庆幸,没有把窗户关上。
&&&&紧闭的窗户,窗台上却有一摊水,任谁都清楚不久前有人来过了。
&&&&或许,会好好搜查一番,人还在不在这里。
&&&&“你听。”
&&&&南山指了指外头,小声说道。
&&&&顾升依言,像南山一样,将耳朵贴进了木门。
&&&&这门不是实木,中间大概是层隔板,隔音效果并不好。
&&&&那头的动静,倒也能听清一二。
&&&&客厅内有歌声,正是南山成为李子怡耳机时,反复循环的那首。
&&&&buti'p,i'maweirdo(但我只是一个懦夫,只是一个怪人)
&&&&whatisthehellamidoinghere(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
&&&&男子反复哼唱着这两句话,也不知有何深意。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是那人的手机。
&&&&是波西米亚狂想曲,铃声到“妈妈,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我已经离开,甩掉了一切”时,那人接起了电话。
&&&&此时一阵雷声响起,南山根本听不清那男人在聊什么。
&&&&等雷声小下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打完了电话。
&&&&他似乎有什么急事,没过一会儿,蜡烛就灭了。
&&&&随之而来的是,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他走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俩人没有听到一丝响动,才打开了房间门,从里头走了出来。
&&&&南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了。
&&&&“奇怪,”顾升出声,瞧见南山望过来的眼神,解释道,“我们进来时,客厅显得有些杂乱,但是现在……”
&&&&南山领会了他的意思,环顾四周。
&&&&掉落的杂志被捡起,平平整整的叠放在柜子里,被放在茶几上的抱枕也回到了它该待的位置……
&&&&照现在看来,那人来这里,不像是来找东西,倒像是来收拾的。
&&&&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来替李子怡收拾东西,顾升只能想到一个人。
&&&&“我想到了一个人。”顾升说。
&&&&南山满脸期待:“什么人?”
&&&&顾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答道:“田螺男孩。”
&&&&“嘶,”南山摸了摸手上刚起的鸡皮疙瘩,“好冷的笑话。”
&&&&倒也缓和刚才略有些紧张的气氛。
&&&&……
&&&&在这里搜查不到有用的消息,又担心那人再度折返。
&&&&顾升和南山决定回去了。
&&&&“伞呢?”
&&&&原本放在一楼伞架上的黑伞,已经不见了踪影。
&&&&南山仔细看了看,发觉伞架背后写了几个字:公益伞。
&&&&有人把他们的伞当做公益伞拿走了,也怪他们大意。
&&&&所幸此时雨下得极小,淋到了也达不到感冒的程度。
&&&&“我们跑过去吧。”
&&&&俩人很快就到了停车的地方,相视一笑。
&&&&那感觉,就好像生出了革命友谊。
&&&&车快要开到便利店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
&&&&顾升看她,“要不要下去买把伞?”
&&&&南山摇了摇头,“不用了,雷阵雨,看样子是不会下了。”
&&&&“嗯。”
&&&&街上的行人大都收起了雨伞,似乎并没有买雨伞的必要。
&&&&车子刚开走,有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子,一手拿着雨伞,另一手拿着购物袋从便利袋走了出来。
&&&&顾升若是在的话,定能辨认出,那把伞是属于他的。
&&&&原因无他,手柄是特制的,是低调复古的金土色。
&&&&男子并不急着离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
&&&&他取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嗅了嗅,没有碰一口。
&&&&任凭红色的小火光一点点上移,留下一大截白色烟灰,惨白。
&&&&他似是在思考什么,眼神没有焦距。
&&&&烟灰簌簌掉了一地,男人终究没动一口,掐灭后无情的扔进了垃圾桶。
&&&&他叹了口气,极浅。
&&&&……
&&&&明面上,公司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