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自然死亡吧,王蕴的情况坚持不了多久的。”这句话当然是谎话。
我听得不咸不淡的。
送走沈乔,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间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典型的北欧设计风格,简洁,自然,处处透着Jing致和舒适。
婆婆为了附庸风雅特地买下了这座繁华市中心幽静的角落开辟了这间画廊,如今这一切属于我,准确的说,本来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我拉开抽屉,找出了那面镜子,菱花铜镜,宋代的文物。
我小心翼翼的托着镜子,镜面依旧光亮,照得我的影子影影绰绰。
婆婆生前处心积虑隐藏着这面镜子,就在上个礼拜我在这间办公室的抽屉下面暗格里找到了一个蓝色丝绒盒子,里面赫然放着这枚镜子。
我强忍着泪水仔细的看着镜子。
这是我父亲当初从法国拍卖下来送给我母亲的,自从父母双亲去世之后这面镜子便不翼而飞,我的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但是我不会忘记,不会忘记这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被王蕴母子二人生生夺去,强抢霸占。
和庸俗的三流电视剧一样,我的父母是富贵人家,两个人却死于车祸,不久之后一个叫做李希美的女人收养了我,我懵懵懂懂长大之后和她的儿子结了婚过上了幸福小妇人的生活,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想我一定会被这对演技高超的母子欺骗一辈子过着四平八稳优越人生。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了一切真相,还有这对母子丑恶的嘴脸。
“妈,你真的不怕李卓知道这一切?”
“你不说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
可是我还是偏偏知道了一切。
李希美是我母亲的朋友,也曾是大户人家出身可惜后来衰败,我母亲和她是年少时的同学后来看她可怜一直不顾父亲的反对偷偷金钱帮助她,东郭与狼的故事流传百年我母亲却逃不过这种命运,可惜她命不好,没遇见救她的猎人。
李希美丧心病狂的制造了车祸,伪造了文件,摇身一变成为我的抚养人顺理成章继承了一切。
我竟然还会感恩戴德甚至还傻乎乎对她的儿子以身相许。
想到这里我就恨,我的恨像是海啸,席卷得我已经丧失了理智。
我是坏人,蛇蝎心肠,歹毒无比,那又如何?
李希美死了,是苍天看不过她作恶多端,她患上了癌症,吃着人血馒头风风光光活了大半辈子也该知足了,我没出手,她便先走了一步,只不过王蕴没那么幸运,我诱惑了沈乔,让他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替我在王蕴的那台宾利车做了手脚,沈乔从小和王蕴一起长大,他父亲是王家的司机,母亲就是伺候李希美十几年的保姆李妈。他表面对王蕴恭顺有加却一直嫉恨他的一切,特别是我知道他一直暗恋我很多年之后,我就不费吹灰之力点燃了他的嫉恨之火。
王蕴出了车祸,却保留了一条小命。
不过没关系,我有时间,我会看他一点一点咽气,看着这个曾经深爱我我也深爱的人一点一点死去。
我看着铜镜依稀想起父母的音容,眼泪止不住的簌簌滚落。
我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凝视着我。
☆、迷惑
晚上,我坐在房间里继续透过电脑屏幕密切观察着王蕴,他睡得很安稳,但是也越来越憔悴了。
林小湖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围绕在他的床榻前忙来忙去嘴里还嘟嘟囔囔,可惜我没安装声音窃听功能所以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是风摩挲着树叶发出的声响。
天气预报报道今天夜间会有一场秋季暴雨,每到这种天气我就觉得兴奋。
电话响起来,我去接听,是李妈。
她顿了顿才说:夫人,沈乔来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已经晚上八点钟了,这个时间他来做什么?
我披上外套下了楼。
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他似乎和李妈在争执什么,我加快步伐推开门。
他和李妈同时收住了声音,不约而同的望向我。
“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来了?”
沈乔面色惨白,浑身都被雨水打shi了,他看上去显得颓唐万分一双眼睛充斥着血红的血丝让我感到惊讶,他遇见了什么?
沈乔深吸口气说:“我来看看王蕴。”
李妈别过脸去深深叹息道:“少爷还是老样子说了你怎么不听?难道我能骗你吗?”
我不解的问:王蕴怎么了?
沈乔没有耐心跟我解释不由分说的从我身边走过直径上了楼,我赶忙跟上他。
“你怎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沈乔面无血色声音颤抖道:“刚刚我看见王蕴了。”
他冲进王蕴的房间把林小湖吓了一跳。
“沈先生。”林小湖面红耳赤的看着沈乔心虚的看着我轻轻叫着“夫